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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将不在被局限于那四四方方的天,禁锢在几尺见方的院子里。她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堂堂正正的赚钱,挺直腰杆做人,底气十足的生活!”白芷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激亢,最后她用力抓住林夫人的手,带着微微颤抖的问道:“胡大人,你愿不愿,敢不敢为女子抢下一片净土?!”最近因为科举的事,牧归崖总是早出晚归的,可很快他就发现郡主老婆比自己更早出,更晚归!回府都已经三更天了,屋里竟然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他很是疑惑的问里头的婢女:“郡主人呢?”“回侯爷的话,郡主一大早就去林大人家找夫人说话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还没回来?”牧归崖诧异万分,想了想就打发人说,“多去门口派两个人,算了,还是我亲自走一趟。”天都黑透了,什么事非得说到这会儿呢?正说着呢,就听门外略有喧哗,然后一列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奔内院而来。牧归崖略听了听,脸上终于泛出如释重负的笑,然后快步迎了出去。“郡主真是贵人事忙,”他一开口竟隐约带了点委屈,“我正打算上门抢人去呢。”白芷冲他笑笑,也知道今儿跟林夫人确实太过忘形了些,于是很诚恳的认错,“有劳侯爷记挂,今有些事要商议,略晚了一些。”“什么事竟说的这样晚?”牧归崖拉着她的手往里走,本能的问了一句。谁知白芷竟贼兮兮的笑了起来,朝他眨眨眼,一本正经道:“我要带人造反的,你怕不怕?”一点点撬动女子的地位,说是天翻地覆也不为过。牧归崖一听这个,当真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悚然一惊,本能的环顾四周,又迅速令人加强防卫,这才将白芷拉到里屋关上了门窗,命人在外重重把守,才心有余悸道:“什么话都敢说,不要命啦!”两人认识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白芷不会如她口中所言那样造反,可殊不知话从口出,一个不小心,这些话就可能成为有心人攥在手里的把柄,然后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不得不防。白芷说完之后也后悔了,这会儿一颗心也是怦怦直跳。她捂住嘴巴,可怜兮兮的晃了晃牧归崖的手臂,从手指头缝里小声道:“对不住,我有些得意忘形了,以后不会了。”牧归崖这才松了口气,又爱又恨的拉过她狠狠亲了几口,还抬手往屁股上拍了几下,咬牙切齿道:“早晚一天给你吓死!”白芷爱死了他这个色厉内荏的样儿,轻笑一声,搂着他的脖子问:“那你怕不怕?”“怕,怎么不怕,我都快怕死了?”牧归崖扬着眉毛道,“所以只好死死看住你,生同寝死同穴。”说完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带着些无奈的笑道,“你呀你,真是拿你没法子。”他早就觉得自己完了,已经没救了。他喜欢这个姑娘,爱她简直爱到了心坎里,想尽法子想让他过得舒服一些,再舒服一些;笑一笑,再笑一笑。他可能是走火入魔了,当真觉得这个姑娘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无一处不美,哪怕在地上打个滚儿,沾的浑身都是泥巴,也好看的不得了。她笑,他就不自觉的想跟着笑。她哭,他就觉得一颗心像刀割似的难受,然后拼了命的做点什么让她重展笑颜。再这么下去,他觉得哪怕有朝一日自己真的跟着这个姑娘做出什么冒天下之大不违的事情来,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我也喜欢你呀。”白芷笑眯眯的亲了他一口,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牧归崖一下子就觉得什么都值了,一颗心好像泡在温温热热的蜜水里,轻飘飘的,暖融融的。两个人闹了一阵,吃过宵夜,牧归崖才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往白芷眼前晃了晃,“二哥来信了,要不要看?”白芷一怔,当即就跳起来,又埋怨道:“你怎么这早晚才同我讲!”牧归崖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瞧瞧,瞧瞧,若我方才就同你说了,你可会老老实实的歇歇?宵夜自然也顾不上吃的了。”白芷熟练的亲了他一下,特别配合的感谢道:“是是是,侯爷安排的最好了,说的话也好听,快念给我听听。”只怕最后一句才是重点。然而牧归崖却对她前头没什么诚意的话尤其受用,果然心满意足地展开信读了起来。累了一天了,晚上回到家不就是为了见心爱的妻子笑一笑,听她说几句动听的情话吗? 女官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林夫人, 本名胡秋的任组织会正会长一职, 乃是西望府头一位女官,总管西望府上下妇孺一干事宜;白芷任副会长, 下头又由呼尔葉、王玉婉等人分别担任职务。八月份的时候, 朝廷文书正式下来,白芷带头接了圣旨, 领了官府并官印等信物,这便走马上任了。除了白芷之外,这些人身上都是头一回挂职,兴奋之余,更多感受到的则是沉甸甸的责任感。一群人整日着官服、踩官靴,早出晚归, 每每出行总是引了无数人观看,远的将还有从北延府那头过来的……一时间西望府内外热闹非常,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