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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主色调还是黑色。室内的灯光很容易就吸附住窗玻璃,映出他的房间以及他自己。
在等待期间,他一时起了兴致,凑过去在玻璃上呵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指在那层白雾中间描出一个心形。正当他的指头把这个心形的头和尾轻轻连到一起,话筒里终于响起了那个人的声音。
“你现在就回来,好吗?”
有些卑微、有些孩子气的乞求,用那么沙哑的声音低低地说出口,叫听的人心都不自觉疼了一下。
“嗯,”明知道不现实,他还是垂下眼睑轻轻笑着答应,“好啊。”
又一段没有语言的空白。
他默默在窗边伫立,指尖继续在那个心形里面写上一个“雁”字,笑容不改,不作声听那个人在电话那端不怎么均匀的呼吸声。当那种一起一伏的气流渐渐平定下来,似乎心理上的挣扎也终于过去,最后全部化作一声苦闷的叹息。
“抱歉……我并不是真的要你……”回来。这种几乎不讲理的要求只会为难人。
“我知道。”
齐誩当然知道,因为:“要你这个人说出为难我的话……简直比我现在马上买机票回去还难。”
沈雁没有回话,只是缓缓深吸一口气,听上去状态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
齐誩听不到他说话,于是就听背景里面微微的电流音,即使这样也意外地能让他心情放松。只是玻璃上的雾气一点一点退去,他看着那个框在心形中间的“雁”字越变越淡,自己在上面的投影所呈现的表情也越来越惆怅——到底还是承认了寂寞。
这时,沈雁忽然开口问:“齐誩,你是不是……因为我才……”
齐誩马上就明白他在问什么,并不正面回答,而是笑了笑反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被我打动了,嗯?”
沈雁第二次叹了口气。
“其实你不用顾虑我,我已经没问题了。”
“不顾虑你,那想你行不行?”齐誩声音放低,额头微微抵上玻璃,笑声里有一种浓郁的、融化后的巧克力的质感和味道,通过两人之间的连线慢慢渗过去。沈雁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齐誩抬起头,望向窗外的星星点点的灯火继续呢喃。
“我啊……以前动不动就跑外地,出差,住酒店的时间搞不好比住家里的时间还多。有时候出去采访一天回来已经半夜了,也没胃口吃饭,睡也睡不着,就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当时我觉得在酒店和在家里看没什么不同,外面都是黑压压一片,偶尔见到几个窗户亮着,在哪儿都一样……现在却不同。”
略顿,声音越来越低。
“现在,我看着北京夜晚的灯火,感觉不如在家里面看到的那些温暖——”不如在你身边看到的那些温暖。
“嗯。”半晌,沈雁低沉地应了一声。
“是不是证明我老了?”齐誩笑起来。沈雁也微微笑了一下,气息里流动着清淡却又饱满的感情,在声音之间静静流淌开。
收线的时候,手机暖乎乎的捂在手里,连房间里的暖气都有些多余起来。
齐誩满足地回到座位上。
赛前安排好编组的好处就是可以根据号码预计时间,他是算好差不多该轮到他们的下一场了,才结束和沈雁的通话的。果然,回到电脑前的时候还差两组就到他自己的第66组了。
这一次将是“方遗声”对“白轲”。
要暂时从疯疯癫癫的皇帝那里把魂儿招回来,再一次成为那个冷清孤高的方大人,方馆主。
“下面请第66组选手上场!”
两组选手的比赛用不了多少时间,不一会儿就轮到了。阳春曲一如既往有条不紊地控制着选手的下场与上场。决赛进行到现在虽然出过几次意外,但是总体节奏还是把握得不错,其中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齐誩慢慢深呼吸一次,保持镇定。上一场失误所造成的影响应该在这场开始前彻底消除才行。
不知道这回会碰到谁……
还来不及看选手列表,耳朵里已经猛地跳进来一个粉红泡泡直冒的大叔音:“归~期~大~人~”
齐誩一怔,鸡皮疙瘩刷地一下起来了。不、是、吧?
第66组:【不问归期】vs。【永远有多远】
齐誩霎时觉得眼前一黑。
——又来?
——自己究竟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