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烫酒(第1/3 页)
自打马扎纸一大早就出门,现如今已近黄昏,临出门前胡乱塞了两口馒头,到现在粒米未进,再加上连连受惊,这会儿刚刚脱险,不争气的肚子便咕咕作响。马扎纸走到近处一块石头上,拂去最上面一层积雪,抓一大把攒在手中,不一会这散雪便凝成了一个雪球,马扎纸抓起来便啃,牙齿咬得是沙沙作响,虽是没啥味道,倒也解渴。裴书白眼见马扎纸一副饕餮吃相,不禁问道:“这雪?好吃吗?”裴书白才只八岁,平日里不说锦衣玉食,倒也不缺吃穿,哪吃过雪?当即好奇张口便问。马扎纸听到哈哈一乐:“你这孩子,连雪都没吃过,这雪能有啥味道,就是肚中又饿又渴,暂时填填肚皮。”
“那我也要吃。”裴书白也是没怎么吃东西,饿的不行,抓起地上的雪,就要往嘴里塞。马扎纸赶紧上前,一把打掉裴书白手中残雪“这个不能吃,你得选没人踩过的积雪,再把上面一层扫掉,然后吃下面的,不过你还小,不能多吃,不然免不了跑肚窜稀。”裴书白看马扎纸一副正儿八经的谈论吃雪的方法,又看马扎纸裤裆仍旧潮湿,脸上又是血又是雪,便被这马扎纸逗乐了,嘿嘿笑出了声。
马扎纸叹了口气:“娃娃终归是娃娃,倘若再年长个几岁,今天他家里发生的事,心疼都该疼死了,哪还能笑出声来。”裴书白不知马扎纸心中所想:“那你给我团个雪球吃吧。”
马扎纸苦笑道:“好吧,给你团一个小的,你先吃着,然后跟我回家吧,我家有些吃食,到时候再多吃一些。”一番经历,马扎纸对这裴书白,又心疼又喜爱,而裴书白也对这个扎纸匠,起了依靠之心。眼见天已摸黑,这一大一小深一脚浅一脚的消失在雪里。
钟山破腿脚翻飞,不一会便见到了逃跑的一溜烟儿,一溜烟儿只觉身后风起,心道这煞星来的如此之快,又奋起疾跑,不料心中焦急,脚步一乱摔了个狗吃屎。钟山破也不废话,操起骷髅短刀就刺,一溜烟儿闷哼一声,没了性命。钟山破心道:“好悬!若是被这厮逃脱,见到了二刹那就不好说了,好在已经了结,当下赶紧找好说辞,一会见到二刹,也好圆过去。”
正思索间,不远处火光摇曳,正是生不欢带着众门徒折返而来。一眼便见到了钟山破和地上的一溜烟儿,四刹门徒上前摸了摸一溜烟儿的鼻息,回禀道:“死了。”生不欢独目微阖,冷言问道:“钟山破?”
钟山破不知刚才刺杀一溜烟儿的那一幕,这生不欢到底有没有看见,若是上来就扯谎,登时就会露馅,于是双手拱立:“拜见生刹!”生不欢道:“你为何要杀自己人?”钟山破心下凛然,思绪飞转当即便有了说辞:“回禀生刹,此人虽是我四刹门人,但所行之事,却是对二刹不忠!”
“哦?此话怎讲?”
“先前二刹让王擒虎带着几人去裴家寻宝,此人便在其中,之后二刹带着众人去寻那小娃娃,我怕王擒虎耍诈,便悄悄跟在其后,半路上听到王擒虎和这几人交谈,说要将裴家宝贝密下几样,这厮还恶语诋毁,说生刹。。。。。说生刹。。。”
生不欢道:“他说的什么?”
“说生刹有眼无珠,便是多藏些宝贝,估计也是看不出来!”钟不破心道,反正王擒虎和手下二人已然毙命,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虽不知王擒虎等人真就密下了宝贝,这么一扯还真就让他说着了,眼下故意激怒生不欢,肯定是对自己有利。
不待生不欢说话,人群中当即有人道:“我说为啥王擒虎让我们几个先过来呢,原是要藏宝贝!”此人正是先前和王擒虎一道进入裴家宝库的门徒。
生不欢道:“他若是真的胆敢嘲讽与我,你不应该杀他,你应该将他交予我,我便让他知道厉害。”钟山破松了口气,眼下算是囫囵过关,不过这生死二刹生性多疑,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生不欢道:“那王擒虎哪里去了?”
“他三人见我发现丑事,四散逃了,我正追一人至此。”
生不欢冷哼一声:“那就快快去找王擒虎,待我听听王擒虎说辞,让你四只眼见面,再行定夺。”众人当即开拔,去寻那王擒虎。不消多时,便有人报,发现王擒虎和跑没影儿,不过二人已然毙命,而且王擒虎双臂尽断。生不欢看了看钟山破心下生疑,莫不是这钟山破杀人灭口?当即飞身前去,来到王擒虎身边蹲下,用手探了探王擒虎鼻息,又摸了摸王擒虎脉门,啧了一声:“钟山破,这王擒虎总该不会也是你杀的吧?”
钟山破心头一紧道:“这王擒虎倒不是我杀的,为何他会丧命于此,我也不大清楚,莫不是这裴家还有高手?追将至此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