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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他眼泪婆娑,整个身子像是惊吓过度一样瘫倒在雪地上,一副不胜娇柔之态,"你们不象是山贼土匪的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放我回家……"
林晚的这几句看似简短的话里背后藏着好几个意思,一,那就是她根本没听到刚刚他们的对话,二,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也无法判断出来,三,她要是没有回家家里一定会派人上山寻找的。
显然这个白衣少年在她话一出口就已经明白,和那黑衣男子对视了一眼,林晚明显感觉到他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稍稍松了一下。
等的就是此刻。
林晚抬手就往掐住自己的那只手上一划拉,那黑衣男子手掌一阵刺痛,条件反射地往回一缩,再一抬眼,林晚已经顺势一滚就跳入了冰冷的水潭里。
这一切不过是在一瞬间完成,黑衣男子反应过来时水潭溅起的水花已经回缩。
他有点惊讶地看向白衣少年,而后者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望着水潭面上的涟漪,水潭的水碧绿清澈,但因为这个世界靠近两边上都是薄冰,水面上甚至有着淡淡朦胧的雾气,根本看不清水里的动静,只觉得水流静静地往山下流去。
此刻辩不清他是个什么神色。
"公子,属下这就去把他抓回来!"黑衣男子说着做势就要沿着溪流而下。
"不用了!"白衣少年淡淡说道,"自有办法对付她!"
而此刻在沿着水流潜伏而下的林晚在水中感觉自己快要化成冰了,身上冷得快要窒息。
而其实潜在水里这么长时间本来也快要窒息了,还好有时候随波流从高出冲下落的时候偶尔能呼一口气,但迅速被水流淹没。
尽管快要喘不过气来,但她却丝毫不敢露出水面,说不定岸边就有一对黑白双煞等着取自己的性命呢。
她这样警告着自己,就这样煎熬着坚决不出水面,直到终于渐渐失去了意识。
山顶水潭边上的一白一黑两个男子还矗立在水边静静说着什么。
黑衣男子看看右手手跟处一道又细又深的口子,只觉得刺骨的疼却半天才慢慢沁出鲜血来。
"她用的什么东西刺伤你的?"
"不知道,象是很细的刀片。"
"有点意思!她刚刚在转头向我说那番话的时候已经偷偷看向了自己离水潭的位置,装着哀求可怜的样子不过是想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她好出手伤你跳水,不过,"他扬着唇角淡淡一笑,"这样的天气能毫不犹豫地扎进水潭并坚持这么长时间不出水也算是个狠角色,更何况是个孩子!"
这个少年似乎忘记了自己也并不比林晚大多少,甚至他的声音隐隐还带着一种刚刚变声过后的不自然。
黑衣男子握着伤手看着奔流而下的水流说到,"公子,这小姑娘未必没听到咱们刚刚的话,要是她透露出去……"
"我知道,你先把它治好了!有了它不怕找不到主人!"白衣少年伸指轻轻点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大黄狗,带着志在必得的轻笑。
尽管此刻它一动不动,但细看还是看得出来它的腹部在微微起伏,它并没有死。
刚刚黑衣男子抬手挡住它进攻的那一下仅仅是击打在它的颈部让它暂时窒息休克了。
黑衣男子二话不说,蹲在地上有节奏地按压它的胸腔。
不一会儿大黄狗闪电终于动了,看着身边的黑衣人估计是刚刚那一下让它记忆深刻,这会儿一醒过来夹着尾巴赶紧往山下逃窜。
"你去安排正事吧,我就在这山里,看到接头暗号你再和我回合。"
"是!"黑衣人说完朝着另一侧的密林迅速进发,一会儿就消失在茂密的树木之中。
而白衣少年远远跟着这条似乎名叫闪电的大黄狗,始终保持着距离,其实沿路雪地上一直有一人一狗的脚印,显然是刚刚林晚和闪电上山来留下的印记,一直到山坳前方才没了雪地脚印,从这一块开始有了一些人杂乱的脚印,很明显这处生活着人群,因为就是这里了。
闪电直接穿过几个零星的屋子一直走到最里面,穿过一片光秃秃的桃林,果然看到一个木屋子,门口有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在欢快地对着雪人。
正是林虎。
看到闪电回来了,林虎抱着它嬉笑着,闪电显然象是有些着急的样子在低声喘吠着,可才四五岁的林虎哪儿会想那么多,只觉得姐姐应该就在后面了,以往也有闪电先一步回家的情况,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已经沿着山北面的水流冲出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