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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园好奇地瞥了一眼团扇,说道:“谢婕妤为陛下送来团扇,一定有其中的深意。”
我摇摇头道:“不就是怕朕热着了嘛,虽说夏天已经过去了,不过眼下确实挺热的。来,朕为你们扇扇子吧。”柳园和成珠当即笑着道谢了,继续斗了起来。
李恩仲在一旁欲言又止,只是拼命地望着我,他这个样子我想不注意都难,便笑着回头看他,问他有什么事。李恩仲方才上前一步,小声跟我说道:“谢婕妤这两年和贵妃娘娘关系很好,昨日也去双仪宫坐了一阵子——”
“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看到李恩仲小心翼翼的模样,想了想问道:“你的意思是谢婕妤突然送来扇子是贵妃的主意?”
李恩仲连忙点头。我便再将扇子再度翻来覆去查看,可是上面一字一画皆无,只是一片洁白,实在无从猜透,只知道这扇子不太合时宜。我想了半晌,还是不理解为什么文晴湖叫谢婕妤送我扇子,而不是自己送扇子。
半晌,我还是叹息了:“朕不明白,这到底是谢婕妤请贵妃出主意才送的扇子,还是贵妃的意思让谢婕妤代送。”
李恩仲想了想说:“好像是谢婕妤的意思?”
我低头再度冥思苦想起来,柳园看我发愁,便说道:“陛下,想太多的话会钻入牛角尖再也出不来了。不如画张画,下下棋,再回头去想吧?说不定到时候不用陛下特地去想,就明白了呢。”
“也对。”我便要放下扇子,笑道:“下棋还是免了,朕就画画吧。”
成珠当即道:“那样的话,就在扇子上画呗,说不定谢婕妤想要父皇的画扇?谢婕妤可是非常喜欢父皇的画呢。”
柳园当即笑道:“说起画扇,陛下当年不是为王精铎案大发脾气,重罚夏家了吗?陛下的画扇可是价值连城呢。陛下只消在上面随便涂抹两笔,在外面都可以卖出上万白银的天价。”
我大笑起来,对她们说道:“你们就别捧朕了,想要朕的画扇就直说呗。”
柳园和成珠笑了起来,又说道:“那明年可要记得给我们画一个。等过两天天就凉了,扇子很快就要收起来,我们也用不上。”
我一面笑,一面接过笔墨在扇子上随手涂抹出迎风玉立的墨荷。柳园见了特别喜欢,惋惜道:“可惜了,如果这是齐纨素做的扇面还好,还能用几年。偏偏这扇子是用薄纱做的,也就用一个夏天,来年就再也用不上了。”
听柳园这么一说,我心中忽然一动,想起了汉朝才女的团扇歌,可是我记得更清楚的却是“自怜春。色罢,团扇复迎秋”,当下愣住了。我曾经在文和元年的上元节对书金屏和文晴湖说起杜审言的《赋得妾薄命》,若文晴湖是借团扇提醒我的话——
望着午后的艳阳和依旧郁郁葱葱的树木,我却尝到了酸涩的滋味,不然为何眼眶里也因为发酸而忍不住溢出了眼泪呢?柳园和成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有些担忧地询问我。李恩仲更是着忙,听我低声叫他,急忙弯下腰来听我低声问道:“朕有多久没去双仪宫了?”
“这个……将近一个月了吧。”
“谢婕妤呢?”
“好几个月了。”
“……明白了,朕今夜去谢婕妤那儿。”
“是,臣这就通知谢婕妤。”
“还有,这把扇子就代朕送去吧。”
李恩仲当即接过墨迹还未干的画扇,小心翼翼地捧着走去了。
翌日早朝后,我一如既往和书金屏一起批折子。不久,书金屏捡起一本奏折皱起眉头道:“你啊,怎么连这种折子也拿来给我看?”
我纳闷地接了过来,翻开一看,顿时冷汗直流,上面是一位大臣青楼名妓的情书,想来是这位大臣错把它当成折子送了上来。我之前就已经大发雷霆,把它扣了下来等着找大臣算账。我当即抬起头赔笑道:“这个是我不小心夹进去的,本来想扣留下来找他算账的。”
书金屏微微笑了起来,道:“皇帝这样粗心大意,难怪下面的臣子也会跟着学了。罚他抄写一个月的诏书罢,别浪费了他的一手好字。”
我当即把书金屏的吩咐写在折子的封面上,特地放在一边,生怕再度和别的折子弄混了。
皇太后的女官进门来,向我们请安后,跟书金屏报告说:“皇太后娘娘请皇后娘娘过去。”
书金屏当即站了起来,吩咐我别离开昭阳宫叫别人动了折子,便跟女官离去了。妙喜看书金屏走了,便拿着一叠纸叫我帮她看看。我一看纸上是书金屏的字迹,便白了妙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