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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一个月,这事很快在京城传开,甚至还传到了外地。看我如此坚持不懈,京城人每天都要来围观我的卖力演出。老实说,我觉得很丢脸,这么张扬的表演就为了塑造一个极其矛盾的纨绔子弟的形象嘛?先前在朝廷为文晴湖辩护的美好形象早在这一个月来的泼皮无赖的行为下荡然无存。
期间鲁山王和雁汾王的世子都过来看望我,神色复杂地对我说,你小子还真的干上了啊。我耸耸肩,面子早就丢光了,现在只能听文晴湖的话,要死要活都要把书金屏弄回来。
一个春风晴和的晚上,正是挽云楼之行后的第十五个日子,当日和书宰相掐了一回架,自初次拜访书府、朝廷大打出手后延续了脚踹岳丈的壮举。这两样加起来,想不印象深刻都难。折腾了一日后,我疲惫归来,吃完晚饭,和元开泰打了一会儿拳,泡了澡,便要回房倒头狠狠睡他一觉。
可我没能睡成,文晴湖推门走了进来,一副满怀忧虑的样子,道:“夫君,我这里有一件事始终放不下。”
文晴湖对我而言,像姐姐,像母亲,像老师,我哪敢怠慢,睡意不翼而飞,急忙问道:“什么事教你这么担心?”
文晴湖慢慢道来,原来我和她迄今依旧分房睡觉,叫丫鬟仆役们很是奇怪,流言渐生。芳柳为人爽快仗义,又很尊敬文晴湖,便私下跟她说了。文晴湖为我辩护说,她久病不愈,得到治疗调养也不过这半年的事,身子还很虚弱,不适合行房事,又加上我血气方刚,怕忍不住骚动,又为了体贴妻子,只好分房而睡了。众下人听后心服口服,自然不再提了。
可是书金屏在上京路上和我关系日渐缓和有目共睹,按照计划又会回到世子府,作为我的名正言顺的正妻,又负有传宗接代的责任,两人总有一天还是要圆房的。为此,文晴湖问道:“夫君,我知道你以前是女人,可是如今当真不能和女子圆房吗?”
我仰头思考了半晌说:“我不清楚……晴湖,你知道凤林、佳颜的事吗?”
“我听香茗、芳柳她们说了。”
“我对被推倒的事情,心里还有阴影呢,”我挠了挠脸颊说道,“老实说,做那事是挺'炫'舒'书'服'网'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疙瘩。虽然这样说对凤林、佳颜很失礼,可那天的她们,我觉得很——难看。”
文晴湖沉吟着问道:“身体并不排拒,可是心里有疙瘩?”
我点头。
“你觉得云雨之欢中的女子很难看?”
我想了半晌道:“就那么一回。”我穿越以来只做了那么一回房事,实际上等于全部了。可我也总不能就此把天下的女人都一耙打死吧,再说我平时看凤林、佳颜也确实觉得相貌姣好,可是那和性无关。
文晴湖蹙起眉头思索起来,许久又问道:“假如对方是金屏妹妹呢?”
我想象了一下,却只能想到书金屏那张冷淡的脸庞,不寒而栗道:“我想我会缩卵。”我还没从文晴湖的基础课毕业呢,倒从泼皮骂街里学会不少粗俗不堪的骂人话。
文晴湖也是一愣方才明白过来,面色微红,迟疑半晌又问:“换做别人呢?”
我抬起头,看向文晴湖。她低垂了眼帘,不和我对上目光,映着月光,姿致娟娟,好似动荡着波光的水面撩拨着我的心。我出神了,喃喃道:“如果是你的话,我倒愿意试试……”
文晴湖面色更是羞红,低声道:“那就试试吧。”
我猛然一听,终于回过神,惊出了汗,连忙摆手道:“算了吧。你身体又不好,要是弄坏了怎么办。”
文晴湖颔首,这也是一件难处,怪不得我找借口推脱。于是这事就放下了,只好等日后桥到船头再想解决的法子。
她临走时又转回身问道:“夫君,还记得我们成亲前的约定吗?”
我一边勉强记忆一边说道:“前两件事我都做到了,后一件事不就让你排在她后面吗?我也做了。这会儿子忽然提起这个做什么?”
“我怕你忘了。趁金屏妹妹不在,我就跟你说了,夫君千千万万记得要处处对她好。有什么事了,记得先找她,有什么好处,也要先给她,无论什么事,什么时候都要以她为首。夫君能做到吗?”
虽然已经听文晴湖耳提面命吩咐过了,可如今她说得更加具体了,我诧异不已,问:“你呢?”
“我……排在第二位,自然是金屏妹妹之后再轮到我。”
“为什么要这么说?”
“夫君对我异常信赖,我想回报这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