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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愿道:“这个算不得什么。”亭中一文士见方诗育貌美如花,娇美可爱,不禁接话道:“这小兄弟虽然说得不错,但是你可知这太湖古时称作什么呀?”伊愿道:“愿听先生指教。”那文士笑道:“古时称太湖为震泽,泽字本义指下而有水,在这里可以理解为湖泊,前面加上一震字,则可看出太湖是声名威震于同类湖泊啊。”伊愿抱拳道:“小生受教,多谢先生指点。”那文人也不客套,兀自高声吟道:“天浮一鼋也,山挟万龙趋……”伊愿正打算再向山上徐行,山下一人高声接道:“瑶台倒映参差树,玉镜屏开远近山。”亭内文士闻言叫道:“沈世兄,你也来了?”那沈世兄道:“郑世兄,你脚步轻快,先等我片刻。”亭内文士道:“好。”伊愿别过那文士,不一刻来到广福寺山门,广福寺建于萧梁时期,古诗“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广福寺便在那四百八十寺之中,实是历史久远。
方诗育道:“伊大哥,咱们现下别进寺去,就在这山门看看进寺斗茶的人,说不得可以发现那‘百变药王’杜英石的端倪。”伊愿道:“甚好。”二人就站在山门旁边,仔细观察入寺行人,初时在“涵虚亭”见到的那青衣文士和一白文士走上前来,那青衣文士一见方诗育,笑道:“小姑娘,是在这里等人吗?”方诗育道:“是,大叔。”那青衣文士道:“我是浙江德清郑云龙,你就叫我郑叔叔罢。你等的是什么人啊?”方诗育道:“回郑叔叔,是,是‘百变药王’杜英石前辈。”那郑云龙哦了一声,道:“我旁边的这位是顾渚沈于飞世兄,他前日里和杜神医在吴县城内见过一次面,你问他或许可知。”
方诗育喜道:“多谢郑叔叔,沈叔叔,不知你可知那杜神医现下到了鼋头渚没有?”沈于飞道:“前日里我在吴县和杜神医品了一会茶,他说此次没有弄到好茶来参赛,先去找几个朋友商讨,看能不能给他凑些,不然上鼋头渚斗茶大会输得没有面子,然后咱们就分手了,这斗茶大会三日后才正式举行,估计那时他一定会来。你要在这山门口等上三天也太辛苦了,不如先找个地方歇脚,第三天杜神医来到,我带你去见他。”伊愿所中剧毒算上今日已有四天,若是三天后杜英石不到,只怕性命难保,但现下没有解药,着急也是无奈,只得依那沈于飞所言。方诗育道:“沈叔叔,不知你们在何处安歇啊?”沈于飞笑道:“我们就落脚于这广福寺内,但你们没有斗茶名帖,广福寺是不会招待的。”方诗育道:“这鼋头渚上又没有”旅店,我们住哪里啊?”那郑云龙见方诗育作难,心头怜爱,说道:“沈世兄,不如我们去向德清大师说个情,就说这两个年青人是我们侄儿女,此次随我们上渚参观斗茶大会,想来德清大师不会拂了我们薄面。”
沈于飞道:“这个恐有不妥,寺内是修行宝地,若有女客住宿,多有不便,大师定会拒绝,若要进去,小姑娘须得女扮男装才成。”方诗育闻言喜道:“沈叔叔,这个没有问题,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叫上伊愿,二人来到寺外竹林中,方诗育从包裹里取出一顶文士帽和一些膏粉,伊愿只见她三下两下,已变成了一个俊俏的少年文士。伊愿笑道:“方贤弟这般俊美,让愚兄好生爱慕。”方诗育嗔道:“呸,少想歪了。”
二人出了竹林,来到山门前,沈于飞见方诗育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俊俏书生,笑道:“贤侄好相貌啊,若是老夫能有你这般俊美的孩子在身边,不知羡煞多少茶道朋友。”沈于飞膝下无子,此事一直令他遗憾,故而有些一说。方诗育道:“沈叔叔,我叫方诗育,你就叫我诗儿,这位是伊愿大哥。”二人上前重新施礼毕,一行来到寺内,一沙弥头前带路,四人随后来到方丈室内。郑沈二人和德清方丈原是旧识,故人相见,少不得寒喧几句,沙弥沏上香茶,五人边喝边聊,沈于飞将伊愿要在寺中求宿之事告之方丈,方丈当即应允,安排在寺后一客房内。伊愿见方诗育被方丈安排在同自己一房,笑道:“好贤弟,今日咱们且来个大被同眠,彻夜长谈。”方诗育脸颦桃红,嗔道:“想得倒美,晚上我睡床上,你睡地板。”伊愿道:“只有一床棉被,我怎么睡这冷硬的地板啊?再说我有伤在身,还是我睡床上,你睡地板吧。”方诗育道:“你是大男人,我是小女子,你要让我。”伊愿苦道:“原来做大男人也没有什么好处,也罢,今晚大男人就让让小女子,在椅上熬过一晚。”方诗育道:“多谢大男人。”伊愿道:“小女子不必客气。”
当晚二人因连日赶路,便早早安歇,睡至三更,伊愿闻得隔壁沈于飞房中一声轻呼,待要起身开门询问,已无声息,揣测是夜里打鼾,便坐下复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