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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悲伤。我们等伊兄弟醒来,告之于他,将余前辈就葬在这鼋头渚翠竹林中,他日还望大师在余前辈坟前多诵几遍经咒,为余前辈在天国祈福。”德清道:“这个不劳施主吩咐,老衲定会为余施主诵经祈福,只是日里我告知伊施主说东海上有白鹿衔仙草,原是编纂一说,他日里你和伊施主到了东海,遍寻不见,岂不让伊施主伤心绝望?”杜英石道:“大师不但忧虑此事,伊兄弟有余前辈数十年内功护体,况且我已用银什配合余前辈施功,将伊兄弟的任督二脉打通,伊兄弟身上真气畅通,毒素便无法堵塞血管,那毒就在身上也无影响,除非伊兄弟再中奇毒,否则就算活上两三百年,也无防碍。”德清道:“阿弥陀佛,我原见伊小施主面相不是夭寿之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果然善有善报。”伊愿在房外听得二人交谈,得知余子川为了救活自己竟然舍去生命,不禁放声痛哭,他自小父亡,除了母亲之外,世上最亲的就是余子川和大观四杰,现下师公为救他而逝,大观三杰含恨而终,六个亲人瞬间去了四个,痛失诸多至亲,岂不肝肠寸断?
杜英石听到伊愿哭声,自房中跑了出来,已知伊愿听到了他和德清谈话,只得劝道:“伊兄弟,余前辈一生,除了令尊和你,再无其它亲人,现下他舍生救你,是希望你秉承他老人家的遗志,为国为民作一番事业,你不要辜负他老人家一片心愿啊。”伊愿又忆起顾平章死前嘱托,毅然道:“多谢前辈,晚辈此生,若不遵照师公他老人家的遗愿,哪怕做了一件有违侠义精神的事情,麻烦前辈你代师公他老人家前来取我性命,我绝无怨言。”杜英石道:“古来男人要成就一番事业,道路艰险曲折,有时为达到目标而违背良心暂时妥协于奸佞也无可厚非,你心中只要紧记侠义精神便是,不要动不动就妄言轻生。”伊愿道:“多谢前辈教诲,晚辈铭刻心中。”杜英石道:“你虽然体内毒素无碍,但我空有‘百变药王’之名,却视不能祛,简直是我平生的奇耻大辱,因此明日安葬完余前辈,我就要到西域天山去寻找雪莲,为你彻底祛除余毒,他日我再回中原来找你喝酒。”伊愿和杜英石一见如故,见他即将离去,不禁心下万分难舍,也只得道声珍重。
翌日伊愿在翠竹林中安葬完余子川,坐在坟头和师公说了一会体已话,忆起师公和顾平章的嘱托,不敢耽误,拜别德清大师,下了鼋头渚,来到无锡城中。无锡之名,得自城外锡山,无锡春秋时为吴都梅里地,秦汉置无锡县迄今,历史非常悠久,伊愿身上无钱,想到无锡城东雨林书院陆梦愚教授是文教授的朋友,便思谋去他那里借点盘缠回杭州。他一路打听,行人都摇头说不知,雨林书院本是无锡非常著名的书院,便如杭州大观书院在杭州城一般,岂知问了不下二十余人,竟无一人知晓。他心头纳闷,只得向城东行走,只盼能发现书院踪迹,走了几条街,仍然一无所获,正自彷徨,忽见街上众人纷纷疾行,一人道:“付三爷此次悬赏论词,若有人能论得倒他,便奉上纹银百两,这可是无锡知县两年的俸禄啊,真是赏金丰厚,不知何人有才能拿走付三爷这份花红。”旁边一人道:“你说这付三爷也是奇怪,他一介武人,偏偏要学那才子学究,搞什么词话会,你说自古文无第一,谁好谁坏还不是他说了算。”那人道:“我们又不发论,管它谁中花红,我们只看闹热。”另一人道:“朱兄所言甚是。”
伊愿听得路人议论,心道花红如此丰厚,我若不取来作为盘缠,岂不辜负了这付三爷一番美意,当下跟着前面说话那人,一溜小跑,不一刻到了一阔大庄院前面,那庄院门楼上三个隶书大字,道是“付家庄”。院外人头窜动,早聚集了三二百人,庄门大开,门边有数名庄丁守卫,众人虽然吵吵嚷嚷,但都不敢进去,少顷从庄内出来一人,叫道:“有那敢来论词的,快快进来,输了也没关系,赢了我家三爷奉上纹星百两作为花红。”他语声刚落,一人叫道:“这吟诗对对还有个题名,孰高孰低总可以用平仄对仗来作为检验,你论词论来论去,高低只凭你家三爷心愿,说谁高就谁高,这岂不非常不公?”那庄丁道:“先生莫要乱说,我家三爷自然有公正评判之法,你若要论词,快些进来,否则少发议论。”叫了半天,无人应允,伊愿道:“我来论可不可以?”那庄丁见终于有人捧场,喜道:“那位公子快快前来,我带你进去论词。”
伊愿挤上前去,旁边一人道:“伙计,我见你身材瘦弱,还是莫去不妙,你不知那付三爷是武功高手,届时你赢了他惹得他性起,三拳两脚打得你爬不起来,岂不冤枉?”伊愿道:“多谢兄台提醒,我反正无人牵挂,若是一顿打换来百两纹银,这买卖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