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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还不是重病吗?”他出门的经验不丰,不了解“某些医生”的手段。
可张氏却是懂的,她道:“我儿太忠厚了,你为人诚实可靠,不欺负外乡人,便也以为别人也是如此。他是外乡人,身上又有几个钱,碰到你算是他运气,可碰到别人,哼哼,不宰他这个外地来的,难道还宰本地人么!”
杨泽哦了声,随即便明白了,这是典型的欺负外地人啊!外地人都怕得病,人生地不熟的,得了病可真是祸事了,莫说在这样样都不方便的古代,就是在现代,出门旅游或是出差的人,也怕得病啊!
刘季成去看病,当地医生发现他是外地来的,还算是有钱,那自然要加倍的“重视”,各种贵药使劲儿给开,反正就算治不好病,刘季成一个外乡人,还敢把本地人怎么样了,不宰他的冤大头,还能放过他么!
当然,也不是所有医生都这样,可刘季成运气不好,碰到的几个医生偏偏都敲他的竹杠,药吃了不少,可水土不服的症状,却是半点儿没有好转。
杨泽向成宽道人借了纸笔,开了一个方子,递给刘季成,道:“你去城里的至仁堂,按方抓药,就在店里煎服,明天你这症状就能好个七七八八,病好之后注意水要烧开了喝,吃瓜果蔬菜要新鲜,要洗净了才能吃,吃饭前要洗干净手。”
刘季成拿着方子,看上面只不过七八味药,问道:“这药要服几剂?在下身上没多少钱了。”他怕这药太贵,他实在是手头紧,开销不起了,回家的路费都紧紧巴巴了。
杨泽道:“我坐堂给人看病,收诊费十文,今天这算是出诊,诊费翻倍,也就是二十文。这药你服一剂即可,无须多服,算上煎药的钱,一共大概五十几文,所以总共花费,算你七十文好了。”
刘季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七十文,这么便宜?”
杨泽嗯了声,又道:“你可以再花十几二十文的,在我铺子里买些乌梅,以后每天用一斤开水冲泡四粒乌梅,当茶饮用,便可以达到保健的功效。你没有胃返酸水的毛病吧?”
刘季成摇了摇头,道:“返酸水的毛病,在下是没有的。”
“那就成,我看你其实身子骨挺结实的,以后出门泡乌梅喝就成了,水土不服的毛病就能少犯。”杨泽道。
刘季成连声道谢,拿着方子,背起藤箱,告别杨泽,离了升平观,去城里至仁堂抓药了。
张氏见儿子看完了病,她也许完了愿,便提起篮子,道:“儿啊,咱们去河边放生吧,耽误了这好半天的时间,把放生的事都给误了。”
杨泽答应一声,陪着张氏,出了大殿,又出了观门,往清水河边走去。
成宽道士亲自相送,还特地嘱咐杨泽,放生回来后,一定要再回观内,他已经准备了上好的素斋,想要款待他们母子,杨泽自然答应。
望着母子两个的背影,成宽道士心中有了想法,他见杨泽轻描淡写地就给刘季成开了方子,而且信心十足,看样子应该能治好病,那要不要让杨泽给观里的韩太夫人看看病?不过,给韩太夫人看病,可和给刘季成看病不同了,得慎重才行,不能草率行事,以免出现意外。
他招手叫过一名道士,嘱咐这道士马上进城,去打听一下,至仁堂的杨泽,是不是真给县令的家眷治好过病,还有魏侯的儿子是不是真的去过至仁堂,打听之后,立即返回,不要浪费时间,道士答应了,快跑着离开。
杨泽陪着张氏,溜溜达达到了清水河边,见这河有十几丈宽,河水清澈,一眼望去,能看到河底鹅卵石,岸边柳树成林,风景极佳。
张氏到了河边,蹲下身子,先对着河水,虔诚地念了几句经,这才从篮子里提出那只大乌龟,说道:“今天你遭遇大难,被人抓了去,想要吃你,这是你的劫数,可天幸你遇到了我,实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我今天便放你一条生路,去吧去吧,这清水河可不正是你生活的好地方么!”
她双手捧着大乌龟,用力一抛,把大乌龟投到了清水河里,看着大乌龟在河水里不停地四肢扭动,她欣慰地道:“儿啊,你快看,它被放生了,还能在清水河这样的好地方生活,它有多开心啊,这是向为娘挥手呢,感谢为娘!”
杨泽看着那大乌龟,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哪不对劲儿,但他还是附合着张氏,点头道:“这是一只知道感恩的乌龟,以后必会在这清水河里修建水中洞府,活上个千八百年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张氏又从篮子里拿出那些小乌龟,一只接着一只地投到了河水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