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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杨得羊没再往下说,医术传承是讲师徒关系的,不拜师就想学人家的医术,别人答应还好说,要是不答应,而偷着学,那可就不地道了。他看了杨泽一眼,却见杨泽没吱声,好像并不在乎似的。
屋里屋外的人都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杨得羊干笑几声,自感很无趣,但却舍不得走,心里琢磨着,杨泽会给刚才那药方加味,会加哪味药材呢,周玉晋的方子他学到手了,可那方子没治好小孩的病啊,这个杨泽会不会治好呢?
话说周家仆人跑到了后院,砰砰砰地敲门,叫道:“老爷,可曾安歇?前面出事儿了,你快点儿起来去看看吧!”
屋里的周玉晋很是不快,刚才来了个敲错门的,现在自家仆人又来敲门,这是不让他睡觉了啊!
起身开门,周玉晋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大惊小怪的跑来干嘛?”
周家仆人把前院的事儿说了,周玉晋很是吃了一惊,道:“抚远大将军的母亲得了病?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还有那魏侯之子得病的事,我却是知道的,连林州的名医都治不好,怎么可能被那个少年治好了呢,我看他还不到二十岁吧!”
周玉晋是看到过杨泽的,还因为杨泽年纪太轻,所以不想和杨泽交谈呢,结果这才没过多久,杨泽就成了位“著名神医”,可凭几句话就要他信以为真,那他三十多年岂不是白活了。
周家仆人道:“小的也不信,可那个姓杨的真在前面治病呢,要不老爷你去看看?”
周玉晋想了想,道:“他使用的是我的方子?有没有改动,比如说加味或者减味?”
周家仆人摇头道:“这个,小的倒是不知!”
“走,一起去看看!”周玉晋回屋披上衣服,跟着仆人一起到了前院。
这时候,木根的药也煎好了,他端着药碗也往大通铺走,边走还边吹着药汁,周玉晋看到他,问道:“这位小哥,你这药可是给前院那孩童煎制的?”
木根抬头看了他一眼,只嗯了声,没答理他,进了大通铺。
周玉晋淡淡一笑,对木根的态度并没在意,他可犯不着和个半大小子怄气,跟着木根一起进了房间。
杨泽见周玉晋来了,冲他笑了笑,接过药碗试了试温度,这才交给妇人,他对妇人道:“喂孩子服药吧,注意,不能一次喂完,要少量多次。”
妇人点了点头,坐到炕上,喂儿子服药。小孩儿喝药时倒是很乖,没因为药苦而不喝,母亲喂他多少,他都喝了下去。
杨得羊非常巴结地给周玉晋行了礼,陪着笑脸道:“周医吏,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这点小事儿,还劳累您,有小老儿在这儿就行了!”
周玉晋看了他一眼,道:“我来这儿,是来看杨医生治病的。”
那妇人刚喂完小孩一口药,忽地抬头看了周玉晋一眼,她不认得周玉晋,虽然前天周玉晋给她孩子开了药,但却没说身份,而杨得羊是个势力眼,就算他认得周玉晋,也不会和妇人说,刚刚杨得羊虽然提过周玉晋的身份,可妇人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哪有闲心管谁是谁,但现在杨得羊一声周医吏,妇人却听清了,忍不住看了眼周玉晋。但也只看了一眼,妇人又把头低下,去照顾孩子了。
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屋里众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孩子身上。
杨得羊不相信杨泽有什么高明的医术,但他可知道周玉晋的医术,那可是号称瓜州第二,不是第一是因为周玉晋还有上司,自不能抢了上司的风头,但据说他的医术实际上已经超过了上司医师,是真正的瓜州医术第一。
杨得羊先指了指杨泽,又转头对周玉晋道:“周医吏您看不看他治病都是没关系的,他是在小老儿铺子里抓的药,用的方子就是您上次的那个,啥改动也没做。”他进来得晚,没听到车夫说杨泽治好过大人物,否则他的态度又会转变了。
周玉晋嘿了声,没答理这势力眼,心中却道:“没做改动,就说明没有减味,那就是加味了,敢改我的方子,真是好大的胆子。不过,俗话说艺高人胆大,没准儿这小伙子确是不简单的人物呢!”
杨泽听杨得羊这么个说法,他必须得做解释了,免得出现什么误会,他道:“这位杨坐堂所言甚是,周医吏的方子开得很好,剂量使用到位,而且正因为提前服了两剂你开的药,所以这孩子的病情才没恶化,如我侥幸治好,也不过是借了你的光而已。”
周玉晋忽道:“谦虚了,这却不必,你如能治好,那就是你治好的,不用顾及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