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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寒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你怎么还不问我呀。”
拾兰扶额,无奈道:“好吧,我问:你倒立着是在做什么?”孙六空也学她的样子,蓝鸟干脆地一下扑倒在她肩膀上。
沈子寒高兴地应道:“你早点问就好了嘛。我在指点乾坤!”
话音一落,他就一下恢复成站立姿势了,照例整了整头发,有些得意地要开口,忽然又垮了脸,道:“难道你是那人的后辈?”
拾兰完全放弃了,直接道:“我听沈无言沈前辈说过,看你们有些像,猜到的。”
沈子寒听到沈无言的名字,居然发抖了一下,才道:“谁要和他像。你怎么认识他的?”
“路上遇到的。你说,你就是国主请来,下雨的?”
“是啊。我就是高人!”
“那你怎么来了这里了,这边又没有旱情。”
“看,外行了吧。正因为这里有水,才要来这里啊,不然,你以为下雨的水从哪里来的?”
“这,是我考虑不周。那,你继续忙?我可以走了吧?”
“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你就留下帮我的忙吧!”
拾兰听到前半句,已经抬起了脚,听到后半句,只得又站住了。
不解地问道:“我能帮什么忙?”
“帮我保持好心情啊,很重要的!”
怎么帮他保持好心情呢?拾兰很快就知道了。
就是要按他设想好的情节来陪他演!关键是,他也不告诉别人他是如何设想的,拾兰只能用猜的,被闹得头痛不已,连小墨猴和蓝鸟都不肯陪她了,跑到一边玩去了。
转折发生在中午,拾兰想起和符篆一起从东方书那里得来的一点记忆,说了个笑话:“从前,有一个人姓蔡,大家都叫他小蔡。结果有一天,他就被端走了!”
选择这个笑话,是因为拾兰觉得这个所谓笑话和沈子寒之前的行为一样,令人摸不着头脑。
结果,沈子寒愣了愣之后,哈哈大笑,好一阵子才停下。
之后,也不需拾兰费心,他自己想了好些类似的段子,自己说自己笑。
不管怎么说,拾兰可以松口气了。
到了下午,沈子寒说:“我们出发吧,明天就是下雨的日子了。”
拾兰也没见他做什么,居然就要走了,不过,既然明天就能见分晓了,那就到时候看了。
找回孙六空和蓝鸟,拾兰默默地拿出飞帕,变大,坐上去,瞪着眼睛看着沈子寒一脸理所当然地跟着坐上来,开始指点方向。
拾兰见他所指的正是旱情最严重的地方,就没有异议地出发了。
跟着沈子寒,拾兰在第二天天亮之前,见到了十四位据说擅长水系术法的修士,样貌各异男女老少皆有。却都对沈子寒很和善,有个总是一脸严肃的大叔也对沈子寒露出个笑脸,看得拾兰惊讶不已。
见到这些修士,都是沈子寒指点着方位,到了之后,就有人正在那里等着。之后就是闲聊几句,就告别了。一点也没有提到下雨的事情。
而且,更奇怪的是,拾兰一个大活人在这,这十四位修士居然都对她问也不问一句。对此,沈子寒的解释是:“大家在忙正事,谁顾得上说闲话。”
正事?拾兰仔细想想他们对话的内容,无非是:“好久不见!近来可好?”“修为精进,大有可为!”这样很客套的话呀,这是正事?
不过,十四位,这正好和安国的十四道相对应啊。
难道真的有玄机?拾兰决定不问问题了,拭目以待。
八月十八辰时二刻,整个安国上空开始聚集大量的云,一个时辰之后,像是有只无形的大手在控制,云量按照各地缺水的程度调整到位。旱情最严重的地方云层最厚最黑,也最早开始下雨。
拾兰和沈子寒乘着飞帕飞在云层之上,两人都没说话。
蓝鸟和孙六空待在飞帕一角,很安静,不时会看看两个人类,似乎是在用神识讨论什么。
沈子寒总是懒洋洋的神情也不见了,连他的笑话也不说了,很专注地样子。可拾兰觉得他的目光并没有聚集在什么地方,更像是在发呆。
一直到几乎所有的云层下都开始下雨,沈子寒的表情才又变得懒洋洋的了,开口道:“总算好了。我们走吧。”
拾兰道:“还在下雨,不管了?”
沈子寒很放松地躺下去,很轻地道:“下雨多容易,他们只是不知道要下多少雨。我已经告诉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