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1/4 页)
“……”
宝琢很坦白的说:“陛下这样话说半截,我倒是更好奇了。”
“往下就不该你问了。”
他一句话堵住了她的路,她咬着腮帮子倔性都要冒出头来了。合着话都给他说完了?自己想继续讲,就问她好不好奇,自己不想讲了,就告诉她你不该再好奇了。
她愤愤地推了一下桌案,案上茶水洒了小半,一颗核桃从小山上咕噜噜滚下来,落在宗政的腿上。
“不问就不问了……”
她忽而警惕起来,“陛下告诉我这个,不会真的是想杀我吧?”
即使不论个中因由,单单是“弑父”这一点被确认为真,就足够可怕了。试问谁能在杀了自己的父亲之后,能如此谈笑风生和另一个人提起,不见半点负担?
想到这里,宝琢顿了一下,或许他并非没有半点负担,反而深藏在心里,才会用这种看似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出来。
又或者,果真如她想的那样,他只是担心她会追查这件事,为了防范于未然,干脆先承认了此事,拿来试探她?
她狠狠抱了一下脑袋,她写的是爱情剧又不是侦探剧!为什么老是发现周围所有的事都谜团重重,迷雾深绕!
宗政拣起了坚果剥开,云淡风轻的道:“朕如果要杀你,你现在还能好好坐着说话?”
“陛下说的是。”
宝琢捧场地点头,决定还是先将话题从这上面绕出去,至少她现在还没有危险,别再让皇帝谨记着这个事就行。其实她不是没有猜测过其中的纠葛究竟是什么,人是宗政所杀,与宗策无关,这个信息如果是真的,那么,难道与她一开始设想的不一样,宗策才是主人格,宗政是因为这件事生出的保护型人格?说保护型也不对,他保护了主人格,但是杀了生父,可见有暴力倾向。当然,到底是怎么杀的,是亲手杀害,还是使出手段去间接加害也值得探讨。
说来说去,她悄悄抬眼觑他,刚刚自己是不是太大胆了?
“吃吧。”
他把果肉放到她手里。
她下意识地就吃了,吃完想了想,其实不管怎么说,阿政还是很纵容她的,这让她有冲动去谈一谈阿策的事。
“其实有一件事,我还是没想通……”
“什么?”
宝琢咬了下嘴唇,满口醇厚的果仁味儿让她有些放松,没多想就问出了口,“假如陛下……阿策与阿敕是同一个人,你们又是双魂同体,那当初带我去爬乌石兰玉珊的屋顶找证据,事后因为陛下前来而躲在床底的人,到底是谁?”
两人同时出现,又怎么能解释成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说多写一点,结果还写少了……我也有点烦烦的,起先写了一千多,想换个写法就删了,但中途被一件让人心烦的事打断了,再拾起来发现这个写法也没了灵感T T。可烦了。
↑回头数了一下发现上面提了四个“烦”,可怕,负面情绪好多,我需要收拾一下。其实这章写没有我预想中的感觉,以后找时间改吧。
☆、68|和好
宗政的眼皮一跳,根据她的话想起当时的场景,竟是一时无言。
当时哪想得到阿敕的身份会暴露。但无论如何,眼前的局面是他所造成的,他确实需要一个理由去堵住她的念头。索性,理由不是没有,且是现成的。
他四平八稳的坐着,垂着眼开口道:“彼时为了调查,派的是神策令的另一位人员。”
宝琢立刻想到,确实那个阿敕一开始表现的不冷不热,她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这样听起来,大概是他们还没熟悉的缘故?至于对方后来在床底下做的举动,在此时被她选择性忽略了。一旦人开始认同某个观点,被它说服,就总是容易忽略一些事实的角落。
“原来是这样……”
她了悟的表情很真切,宗政一眼即知她是当真信了,吊着的心稍稍放下,但又忍不住好笑,说起来,她确实是他生命中出现的少数天真好骗的女人了。
即使偶尔很精明,也很有想法,但如果是较为信任的人说得话,她总是能听到心里去,让人十分愉悦。
“那前两天遇到的,就是当时前来调查的神策令的另一个人员?”宝琢口中说着饶舌的话,但听得懂的人,立刻就能明白过来。
宗政没提防她一下子提到了自己,只能掩饰住心底微妙的情绪点了点头。
那一次,他只是心有不甘,想试一试假如自己用阿敕的身份与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