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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斯无礼,看来我还是威势不足!”淡淡道:“你既不愿说,那便罢了——两年之前圣姑亲上黑木崖为你讨得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是也不是?”此时任我行之事尚未传开,神教部众多不知任盈盈叛离之事,蓝凤凰怔了怔,道:“是啊,我受了圣姑大恩,日日夜夜都想要报答。”曲非烟淡淡道:“那‘三尸脑神丹’是教主赐下的,你这般说,是自承对教主心怀怨恨了?”
蓝凤凰吓了一跳,道:“属下并无此意!属下汉话……汉话说得不好……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对教主最是忠心的。”惊骇之下,竟更是语无伦次了起来。曲非烟忽地展颜一笑,道:“我明白的,你不必惊惶。”从袖中取出一粒黄色的丹药,道:“这是我所配置的‘断筋蚀骨丸’,全天下只有我和教主有解药,便是你毒术精深,恐怕也解之不得。”蓝凤凰微微瑟缩了一下,吃吃道:“少教主……你这是何意?”曲非烟冷冷道:“你不是说你对教主忠心不贰么?只要你忠心办事,每年的解药自是不会少了你的,而且这药丸对身体也大有好处,怎地?你可是不愿服?”
蓝凤凰幽幽叹了口气,道:“属下不敢。”接过药丸一口咽下,忽然轻笑一声,道:“我是苗人,不懂你们汉人那般千丝百转的心思。圣姑对我有恩,这次她传令让我来五霸岗相见,我自是不能不来。但东方教主曾救过我的性命,这般恩义,蓝凤凰更不敢忘!其实少教主你本是不必这般的。”曲非烟见她神态真诚,不由心中一动,忖道:“这蓝凤凰重情重义,功夫毒术也是不差,将来或可成我一重要臂助。”微微颔首,道:“抱歉,我亦是职责所在。”从怀中取出黑木令,道:“蓝凤凰听令!任盈盈背叛日月神教,已被教主除去圣姑之名,今后你毋须再听命与她。”蓝凤凰怔怔望着黑木令,道:“圣姑她……竟然背叛了?”曲非烟见她神色惶然,暗暗叹了口气,道:“是,你现在便回转苗疆罢,之后每年的解药我会派专人送去。”蓝凤凰默然半晌,忽然道:“那她请我们这些江湖朋友半月之后在五霸岗相聚,是为了甚么?”曲非烟皱眉道:“莫非她邀请的还不止你一人?”蓝凤凰道:“是……足有上百人,均是受过她之恩的。”曲非烟叹道:“你觉得她此举有何目的?”蓝凤凰虽是性子爽直,却也极是聪慧,微一沉吟,惊道:“莫非她想借我们之力对付……对付教主?”曲非烟淡淡一笑,却不说话。蓝凤凰叹道:“圣……任姑娘她居然这般?那些江湖朋友,对她都是真心佩服倾慕……”摇了摇头,道:“属下这便返回苗疆,少教主保重。”带着五仙教的教众们去了。
曲非烟待蓝凤凰离开,方一回头,却见令狐冲斜斜靠在舱边,满面俱是惊讶之色。曲非烟不由失笑,道:“令狐兄怎地像从来未见过我一般,这样惊讶?”令狐冲苦笑不语,心道:“她这般威势神色,我却真真是第一次见……非烟她毕竟是日月神教的少教主,这般恩威并施的手段,当真是厉害之极。相比之下,我一堂堂男儿竟落魄至此,却是羞愧得紧了。”这时船只渐渐靠岸,田伯光扶了令狐冲下船,见他神色微郁,笑道:“平大夫医术高明得紧,又和非烟素有旧谊,令狐兄不必担忧。”令狐冲心中一震,想到:“我一向乐观得紧,怎地突然怨天尤人了起来?”微微一笑,道:“田兄说的是。”三人沿小路而行,转入了平一指所居的山谷,田伯光当先一步,提声道:“平先生可在?我们是来求医的。”屋内先是静了半晌,随即一个男声道:“老子在制药,没时间,不医!”田伯光怔了一下,道:“故人前来,平先生当真不见?”屋内那人不耐道:“不见不见,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不见!”田伯光心中微怒,忖道:“这平一指怎地如此无礼?”曲非烟听见此言,嗤地一笑,扬声道:“平先生,连我也不见么?”屋内人啊了一声,推门而出,笑道:“我又怎会不见曲丫头你?你可是比天王老子还要稀罕些!”在曲非烟的肩上拍了拍,哈哈大笑。引几人进了屋,分宾主坐定,平一指道:“曲丫头,你贵人事忙,怎地想起来看我这老头子?”曲非烟微微一笑,道:“平先生,我此次却是有事相求。”瞥了令狐冲一眼,道:“平先生,你看他身上伤势如何?”
平一指望了令狐冲一眼,咦了一声,道:“奇怪!”伸指搭上他腕脉,沉吟道:“嗯,你这小子是华山派的!唔,你身体里居然有六道……不,七道异种真气!是谁恨极了你,要让你不死不活地受这般折磨?”令狐冲心道:“平先生只把了下脉,便甚么都知道了,当真是神医。”苦笑一声,刚欲开口,曲非烟已急声道:“平先生,你究竟能不能治?”
平一指奇道:“咦,你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