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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银灰眉毛中,露出二缕慑人神志的精光,看得南宫亮心中一栗,情不自禁地躬身施礼道:“晚辈南宫亮,参见神叟老前辈?”
“无影神叟”咦了一声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份胆气功力,既说有信物,还不快些取出,让老夫看看!”
南宫亮忙从怀中掏出黑色六角形的指戒,托于掌心,道:“请前辈察验信物。”
口中说着,身形一动,欲待飘过篱笆,骤见“无影神叟”双目陡然精芒暴盛,张口喝道:“站住。”
南宫亮心中一震,刚一怔神,呼地一声,指戒已脱手飞出,射入“无影神叟”手中。
这种惊世骇俗的神功,看得南宫亮张口结舌,心头直跳。
只见“无影神叟”微一注视,倏然厉喝道:“小子,你竟敢以假制信物,欺骗老夫,打!”
“打””字一落,右手一扬,黑石指戒,迅速弹出,犹如电光石火,划空生啸,直向南宫亮门面袭至。
南宫亮闻言大骇,功聚右臂,伸手接取,同时脱口惊呼道:“假的?”
话刚出口,陡觉手心发麻,身形竟吃不住这小小一枚戒子之力,蹬蹬倒退六步。
“无影神叟”冷哼一声,道:“小子,你是上绝魂岭唯一见到老夫面目的人,想必死而无怨。”
语声一落,双手已虚空推出。
这推出之势,无风无声,看若平凡已极,但是南宫亮却立刻觉得一股难以抵挡的潜力,向周身压至。
他这时心中悲愤已极。
千里迢迢,历尽风霜之苦,赶到这绝魂岭来,信物竟然是假的,绝艺未成,反而身蹈险机。
莫非外公之物,已被人换包?
如果不是,又该作何解释?
这些疑问,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但这时已无暇细究。
他身觉潜力袭至,忙运足周身真元,双掌遥空一推,口中也怒喝道:“前辈如此不分黑白,怎能令人心服!”
喝声中,掌劲呼啸狂涌而出。
要知道南宫亮自服下“杨枝甘露”之后,其内力已足抵一甲子之功,威势岂同小可。
但刚猛的罡劲一与那股潜力接实,嘭地一声大响,南宫亮胸头血气翻涌,竟然身形倒撞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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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他忙沉气拿桩,压住翻动血气,骇然向茅屋中的“无影神叟”望去,只见他除了须发微微轻拂,无风自动外,仍旧端坐蒲团之上,安然无恙!
这情形使得南宫亮心中震慑已极!
难怪黑白两道高手皆被抛尸岭下,这种震古铄金的功力,天下还有何人能敌!
惊骇中,忽见“无影神叟”双目精光闪烁,叹息着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具有这等功力,如不是心存邪念,贪图劫夺,岂不前途大有可为。”
南宫亮沉声道:“老前辈,你错了,晚辈承河洛南宫门风,非分之物,从不轻取,此番前来,确有所由,如不是信物被人调换,何至于此?”
说到这里,眼中落下二行清泪,继续朗声道:“晚辈今日来此,虽是求传绝艺,但老前辈既言信物是假,自是不敢强求,深山草泽,不乏奇人异士,晚辈不信除了前辈之外,就不能另得惊世之技!”
他讲到最后,完全是激情气话,语声一落,身形后转,就欲离去。
“站住!”“无影神叟”倏然大喝道:“好志气,你说你是河洛南宫之后?”
南宫亮缓缓转身,冷冷道:“前辈不信?”
说着,反手一探,叮地一声,长剑嗖然出鞘,虚空一挥,剑光幻涨,正是“夕阳六式”的第一式“夕霞流辉”。
“无影神叟”点点头道:“不错,是‘夕阳六式’,南宫辙是你河人?”
南宫亮肃然收剑,道:“是晚辈家祖。”
“无影神叟”倏然哈哈一笑,道:“看你脾气,倒是有些相像,老夫三十年闭门潜修,对昔日作物,大都抛诸脑后,唯独对南宫老儿,印象仍然甚深。来,来,咱们坐下来谈谈。”
这一突然转变,大出南宫亮意料之外,他茫然依言飘过篱笆,走入茅屋,在“无影神叟”对面席地坐下,淡淡道:“老前辈认识家祖?”
“岂止认识,当年如不是老夫暗中把‘独脚阎王’身形吸得一顿,南宫老儿的‘黄蜂绝命针’又怎能奏效!”
南宫亮恍然大悟,但他不敢再存奢想,试探地道:“老前辈还有什么指教?”
“无影神叟”略作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