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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点头,朱瘸子道:“我省得,正好你指定的范围就在这一圈,有没有一看就行。”
于是,燕铁衣贴着树干猛力圾气,他的身躯便像附有吸盘一样黏在树干上缓缓升攀,到了一定的高度,他张开外衣,“呼”的抖亮了。
火摺子晕红暗青的光辉摇晃着,映出一圈蒙胧的影像,朱腐子移目回瞧,立时欢欣的道:“有了,小哥,就在你右手边头顶六七尺处,有一枝树垂斜下来。”
迅速套熄了火摺子,燕铁衣低下头道:“大约够不够弹力,弯拗过去会不会折断?”
朱瘸子忙道:“我看没啥问题。”
燕铁衣道:“不会错吧?”
朱瘸子自负的道:“错不到那里,小哥,什么树硬,什么树脆,那种软,那种韧,我一看便心里有底,打了这许多年的柴,别的经验没有,这点眼力劲还缺不了!”
一滑落地,燕铁衣伸出手去:“老哥,借你的斧头一用,若有绳索更好。”
朱瘸子连忙将腰上插着的板斧,挂着的绳索,一并交到燕铁衣手里,燕铁衣没有多说,一跃而起,顺手一把便抓住了朱瘸子方才所说的那条斜枝,连人带枝飞到了那棵树顶。
现在,那条抓住燕铁衣手中的树枝,已是整个弯曲过来,有如紧绷的弓弦,枝条果然颇为强韧,没有折断,燕铁表又试了试,然后,他摸紧着,用一段绳索将斧头绑牢在枝头上,做好了这些,他压着嗓门向下面的朱腐子招呼:“老哥,你让到一边。”
朱瘸子才自走向一侧,燕铁去已猛的松开紧扯树枝的手指,只听得“刷”的一声,枝反弹,绑牢在枝头的利斧,便“吭”一声砍进了斜对面的那株树干上--砍入的位置,正好是树干离地五尺半的高度!
这个高度,也差不多是一个人的头颈部位!
闪身而下,燕铁衣用手抚摸了片刻,十分满意的找回斧头,又自跃回方才树顶的位置,这一次,他将剩下的绳索系连在枝上,从另一个相反的角度飞落,把索尾缚在突陷地面的一条树根中间。
迷惘的,朱瘸子问:“小哥,呃,你这是在做什么?”
叹了口气,燕铁衣道:“说出总有点残酷,老哥,我是在做一桩杀人的准备工作。”
乾涩涩的了口唾,朱瘸子的声音不由自主的起了哆嗦:“老天--这种事,便永远避免不了?”
燕铁衣道:“你要谅解我,我必须自卫,他们放不过我,而我唯一自保方法,便是反抗,反抗的手段只有杀戮,他们对我用杀戮,我也就逼得非用杀戮相报不可,老哥,惨是惨一点,但我无从选择。”
朱瘸子惶悚不安问道:“我真不敢再看下去了,小哥。”
燕铁衣同情的道:“你心地善良,为人慈悲,的确不过宜一遍又一遍的目睹这种血腥事反覆重演,老哥,请你赶快到林子后的隐蔽处躲藏起来,你闭上眼睛,甚至掩上耳朵,不见不闻,便会觉得好过一点。”
朱瘸子嗫嚅的道:“但,你呢?”
燕铁衣无奈的一笑:“我要在这里阻止他们--当然,我的阻止方法甚为彻底,我希望只要费一次功夫,便能永远使他们再也发生不了威胁作用。”
觉得自己的腿在发软,朱瘸子的嗓门里像梗塞着什么:“小哥!……你要当心自己……”
燕铁衣道:“多谢你的关怀,你且去躲藏起来吧,不到我叫你,你别出声。“
点点头,朱瘸子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拖着步子,一拐一拐的走向树林深处,当黑暗吞没了他的身影,林外土岗的那边,已有轻疾的步履声掩进,而闪闪晃动的火把光辉也阴阴的映进林中。
这时,燕铁衣便摸索着走到那棵暗置捕兽钢夹的大树下,他极小心的不使自已触动钢夹,把背脊贴在树干上,静静的等候着。
片刻后,已有人影出现在林边,而低促的谈话声也传了进来。
燕铁衣只要略略一听,便已听出说话的人是谁来--“大红七”的老四:”皮里阳秋”任广柏!
好像他们对这片林子怀有莫大的恐惧一样,一帮子人尽在那里嘀咕磨踣,犹豫不前,任广柏似在探头探脑,话声忐忑的说话:“奇怪,刚才似是看到这片林子里,有点黯淡的光亮,怎么这一刻又黑漆漆的任什么也没有了?莫不成是我看花了眼!”
另一个粗粗的嗓门立时接上:“我想不会是看花了眼,老四,你一向招子尖,而且四周漆黑一片,任何一点光火都能映出老还,扎目得很;先时在岗子下矮树干上摸着一手的血,我想十有八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