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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一是从谁的嘴里,听到过这句话的呢……
是谁用暂时的温柔,狠狠伤过他?
无奈我从未从他口中听到过哪怕无心的泄露,这个满是悲伤故事的人,只喜欢笑容满面。
窗外的金色已经消尽了它们最后一点华光。
我走在风声穿梭的街上,看人们裹紧了大衣的领子。
金发的女孩拿着信封匆匆从我身边走过,我好奇地去看,看到街道转角的地方,穿着白衣的男孩在冲着她招手。
女孩跑了过去,把信封塞在他手里:“拿着,给。”
“你来迟了!”男孩揉了揉女孩金色的头发,“耽误了那么多天呢。”
“对不起嘛,对不起。”女孩擦着额角,“季风的转向有点不对劲,全球气候变暖了吧。”
“嗯。”白衣男孩点了点头:“下次交接班,尽量准时吧。”
“好好好。”女孩一叠声地点着头。
他们分开之后,男孩拿着信封也匆匆地走,路过我的身边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
他沿着街道走远了。
我仰头看着浅灰色的天空,云彩的缝隙里落下闪着的光,伸手去接,是最初的雪。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白衣男孩和金发少女,居然是秋冬在交接。
“啊……”我喃喃道,“下雪了。”
出门前,悠一给我戴上的围巾,果然有了用处。
这个冬天……来得太迟了。
迟到的寒冷,总是会让人措手不及,希望所有人都早有准备才好。
否则寒冷的季节真正到来的时候,即使是说“您多包涵”,也没有回归温暖的余地了。
悠一你害怕冬天吗?
我知道你最害怕冬天。
你最害怕,冬天迟来,微暖的秋季持续着,给人恋恋不舍的错觉,当冬天突然到达,让人失望的沮丧也一同到达。
终于还是会来……
秋天不会温柔多久了,你知道,并且反复提醒不相信的我。
美丽的季节就要结束,我们不会幸安宁多久了。
正文 妈妈一直都在
期末考试之前,悠一把自己之前高中的笔记都往我桌上堆起,我落下的课程比较多,而他却不是个善教的人,常常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在考前两个星期,晶出现了,连哄带骂把整套课程又给灌了一遍,我这才顺利通过考试,差点被踢出国际班。
考试结束之后,绫人也去中国了,他在机场抱了抱前去送行的每一个人,包括我和悠一。
“之前得罪了,抱歉。”他说。悠一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绫人犹豫了一下,说,“可以把阿晶叫出来吗?”
晶出现之后果然毫不领情,一巴掌扇开了绫人,无奈绫人比他要高大,几乎是上来就死死地按住了他的手脚。“别动,一下就好……”我听到绫人近乎恳求的声音。
晶这才安静下来,一动不动地任他抱了一会儿。
对于和张桃的交易,绫人向张桃交换“关于悠一的情报”,代价是接受了关于孪生子的任务之后,下一个任务之前,到中国去。现在已经兑现。
而春辰,向张桃交换了“关于〈The song of Hell〉听完的后果”,代价是要在向芝加哥寄出钥匙后3个月内,到中国去。也已经兑现。
现在剩下我和悠一:悠一“要某个人放弃对他的记忆”,虽然我还不明白这是什么,但代价是在曼菲斯万人庆典结束以后一个月内,到中国去。似乎因为晶的出现,暂时被延期了。
而我呢,因为也向张桃询问了“关于悠一的情报”,代价是在今年回过藤堂本家之后,到中国去。
现在想起来有个问题,——我很闲还是怎么样,没事儿回本家干嘛?我可不想回去,如果可以,一辈子都不想。
不过我现在不得不承认张桃恐怕早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了。
因为在下午我收到了一封信,人就是陌生的笔迹,也许不陌生,只是我忘了。
那是一封从京都本家寄来的信。
看了看邮戳,我本来想把它直接喂给花圃里的猪笼草的,但是想想,还是拆开了。
信不长,薄薄的一张,甚至还未写满。没有我熟悉的山田桂的婆婆妈妈,这一点点的字数,都分外地惹人厌烦。
信的内容其实也不复杂,要求我这个“少主人”和悠一这个“表少爷”在新年期间回本家去住。
我把信封回信封内,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