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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的迷魂汤,她可怜的大姐儿哟!
因荷香苑所处偏僻,远客们得知消息自然慢了一步。她们又不是这家主子,用不着跪听圣旨。
王氏亲自去找弟媳妇说明此事,脸上着实有些愧怍,虽是阴差阳错,到底坏了六郎姻缘。
王二太太却是善解人意,“这也怪不得姐姐,他们天潢贵胄决定的事儿,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王氏这几日各处受气,倒是在弟妹这里得到些安慰,两人本来有些面和心不和的,这会儿反倒亲密无间起来。
絮絮说了些宽慰之语,王二太太话锋一转,“六郎是个孩子倒也罢了,哄几句完事,可老爷那里我怎么交代?”
要知月前她已修书一封寄回晋州,怕是家中都盼着玉成佳偶,这下可丢脸丢大了。
王氏却不料弟媳妇如此轻率,埋怨也晚了,她素来在家中以长姐自居,分外要强,不肯露出半分窘迫,这回怕是要遭娘家人耻笑。
唯有指望二太太帮她圆过去。
二太太一双乌溜溜的眼仁如琉璃珠子一般,泛着幽暗的光,“我自然是愿意帮姐姐,可是……”
怎么也得给点好处费吧,千里迢迢往来一趟,岂有叫人白干活的道理?
王氏暗暗咬牙,一个个都来算计,还嫌她不够焦头烂额?
无奈把柄在人家手中,三丫头跟六郎的事断不能传到静王耳边去,一旦事破,她们倒是可以回晋州一走了之,自己可怎么办?
这哑巴亏只好捏着鼻子认下。
王氏道:“我在朱雀街有五间铺子,正愁没人帮着打点,就劳烦弟妹你多费心了。”
二太太眉花眼笑,“自当为姐姐分忧。”
京城的铺子可不比别处,一年出息抵得上晋州十年的,这样无本万利的买卖,她怎么会不愿意?
看来这次探亲十分值得,虽然丢了个好儿媳,可换来五家铺子也不吃亏——何况,这儿媳本就是八字没一撇的东西,何须难过?
二太太是个乐天派,京中女子娇生惯养,未必能适应晋州水土,好在那边多的是佳妇,有了这些银两,再挑一个轻而易举。
等人离开,王氏便猛地掀翻桌案,任凭上头陈设稀里哗啦坠落一地。
她算看透了,什么骨肉亲伦,都是算计!
世间总有不如意处,二太太尽管接受良好,王珂却做不到她那般心无挂碍。甫闻消息之初,他便如遭雷击,迫切地要去寻姑父姑母对质,二太太好容易才按下,地契还在人家手里没过户呢,闹翻了不就一无所有了?
她以为儿子会和往常那般,烦恼一阵便没事了,但,素来温顺的六郎这回却分外执拗。
而他所能采取的唯一反抗便是绝食。
二太太起初没当回事,儿子什么德行她太了解,打小就没吃过半点苦头,顶多饿上两顿就乖乖服软了。
然而三日后,王珂依旧紧锁房门粒米未进,送进去的膳食全然没动过,二太太这才慌了神,赶紧着人请大夫来,思量一番,又差了个婆子来寻徐宁。
她没强求外甥女过去探望,只让婆子将六郎此刻的境况一五一十道来。
徐宁还是挺意外的,王珂这么个贪吃鬼居然会绝食?她以为绝一顿宵夜就不错了。
看不出来,这人倒是个多情种子。
马车
徐宁自认不能算个善人,尽管生平未做过一件坏事,可行事皆从利己出发,很少施舍无谓的慈悲。
但,这回的的确确是她有负于人在先——她设法令王珂爱上了她,这份爱也许不多,但对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而言,已经弥足珍贵。
因她而起,自然也该因她而终。
徐宁放下手中针线,对那婆子道:“烦请妈妈为我引路。”
她还没亲自去过荷香苑,一方面是为了避嫌,另一方也是为了避免与王家产生过多纠葛,距离产生美,很多滤镜凑近了就会破碎掉的。
杜氏欲言又止,无疑是怕女儿一时心软招来弥天大祸。
徐宁笑了笑,“娘放心,我去去就回。”
她对王珂并非一往而深,自然也不会冲动行事,只想求个心安而已——是她错估了王珂的意志,此人比她料想中更脆弱,或者说更坚强,居然想得出绝食这种主意。
她当然不能放任府里出现人命官司,还是在成婚前夕,多不吉利。
一路上婆子悄悄打量着她,实在搞不懂三小姐有何魔力,引得大把男人为她害相思。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