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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们要找之物全然无干。”那庄稼汉皱眉道:“甚么叫纯属偶然?我等兄弟谈话,哪有你这娘们插口的余地?”花椰皱眉道:“奴婢本是王爷身边之人,王爷当日在那里……”庞炤站起身一个耳光将花椰抽倒在床,道:“没有你说话的份!”
花椰捂着面颊,黑衣书生打断她的话道:“说甚么只是因故人葬在此处,我大哥生性爽朗,我丁某人却没这般好骗。”那庄稼汉接口道:“那王大力别的地方都不去,偏偏往那怀安县跑,而你家王爷早不去晚不去,偏偏那天就在。这世上还有这等巧事?我不信!”
花椰忍痛坐起身道:“常胜王秉性光明磊落,你们实不该这样怀疑他,而且你们也弄错了方向,与你们找东西一点帮助也无。”那庄稼汉子怒道:“此话轮不到你来说!”花椰捂着面颊道:“奴婢从不说谎。”那庄稼汉冷笑道:“不说谎?哼,从不说谎的人,我易某打出生起还从未见过呢。”
花椰道:“常胜王堂堂国中之王,封疆大吏,与你们争些武功秘籍何用?”那庄稼汉冷笑道:“谁说那物只是一册武功秘籍?”随即警觉,冷笑道:“你小娘们还挺聪明,想在爷这打听口风?门也没有!”那黑衣书生亦皱眉道:“大哥,不如将这娘们杀了罢,女人哪里不好抢?留着她始终是个祸患!”庞炤摆手道:“老二,老三,干甚么突然跟这娘们较起真来?她说话可信不可信,洒家心里有数。”
花椰并不以为意,仍是插口道:“若是那物原本在那王大力身上而之后却不在,最知情之人难道不应当是和他同行那青衣儒生?”
那庄稼汉一怒而起,庞炤伸手拦住,道:“甚么青衣儒生?”花椰道:“你上楼来难道没有看到?那个与他同桌而坐,先他一步翻窗而出的青衣儒生。”
庞炤怔了怔,大笑道:“老二老三所言不差,你这小娘们的话不可信。那王大力一直一人独行,洒家上楼之时他也独坐一桌,哪有甚么青衣儒生随行?”
花椰大惊,回忆当时的情景,但觉处处可疑,那王大力怀中褡包刹气冲天,当日见那死尸,身上残留着一模一样的刹气,难道都来源于那青衣人?难道那青衣儒生竟不是人类?
庞炤二位兄弟皆冷笑,一人道:“大哥,你看,我们说甚么来,她撒这样的谎,就是为偷梁换柱,将大哥你的注意力转向他处。”另一人道:“可惜实在不甚高明!”庞炤亦笑,一面笑一面摇头,伸手抄起那面血刀,道:“你这娘们果然留不得。——唉!可惜了这样一副销_魂的肉_身。”
十章饶命
花椰却突然抬头道:“墙边挂的那把长枪,想必原先并不是庞大爷所有。”庞炤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冷笑道:“笑话,洒家屋中所摆的枪,怎会不是洒家所有?你休要挣扎……”花椰并不理会,淡然道:“那原先所有之人,是一位白须飘动的老者,右脸颊上一块青色胎记。”
三人一怔,庄稼汉脱口道:“你怎知?”黑衣书生伸手拉扯他道:“二哥,莫上她的当,若是她原先在常胜王身边,说不定之前便听说过这杆枪的来历。”花椰摇头道:“王爷日理万机,怎么会有时间去调查你这寨中一杆枪的来历?何况奴婢只是一名婢子,又不识字,王爷告诉奴婢又有何用?”黑衣书生一时口拙,庞炤将刀架在肩膀上,道:“那你说,这是谁告诉你的?”心中暗动杀机,一但知道,定要回身杀了那人。
花椰淡然道:“何必要人告诉?那老者就在那枪旁站立。”
三人倒吸一口冷气,同时转过身去,却哪里看到半点影子?三人心中惊疑不定,互望一眼,黑衣书生冷笑道:“你……你想用这些话……来诓骗我等……”花椰道:“奴婢已说过,奴婢从不说谎。”庞炤惊诧道:“你……难道你能看到……”庄稼汉焦急道:“大哥,莫上了她的当啊。这女子留不得在人世!”
花椰淡然道:“奴婢自幼眼睛便与别不同。所谓鬼魂,都保持着死时的样子,奴婢从小见惯,所以并不怕死。庞爷若要杀奴婢,请容奴婢下床,免得染脏了庞爷的床榻。”说罢,也顾不得穿上衣服,赤身自被中滑下地,光脚踏着青砖,长发如一件披风般自她双肩披散在背后,轻轻飘摇。虽面孔说不上美丽,却有一副妖饶的身段,肌肤如玉,淡淡反着光彩。她慢慢走到窗边肃穆而立,脸上殊无惧色,抬眼向庞炤面上一瞥,轻声道:“庞爷,请动手罢。”
三人她目光一触,但觉她目光如井,深遂冰冷,竟忍不住打个冷战,无人下得手去。庞炤沉吟片刻,转身对黑衣书生摆摆手:“老三,你去,把你吃饭家伙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