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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正山远远地看着,可心疼了。那正是他苦心配制的随风倒金丸。本是要派个大用场的,不料刚被女儿抢了去,就全弄完了。
柳义还不识货,只当这不是好物,幸亏没被江晓怡打中。鼻子里闻着香,还以为是未婚妻身上飘来的。没想到先一颗随风倒金丸早散开了。柳义望见邢千老者、秦暮秋软下去了,自己也撑不住了。三个人一起倒下。
赵史明看着可真高兴,感到人家都没他机灵,懂得防护,先捂住个口鼻。不过他没将全身都捂上,身上光溜溜的,也没个遮挡,有些倒金丸粉儿沾了他的身,借着汗一溶,往他的血脉里渗。他酥软起来,也趴下了。
董锷尚在屋顶上东张西望。不知是不是看糊涂了,他那对老眼珠子从江晓怡的身上移过去,又移过来,竟没再舍得离开。
大爪*妖、铁钩驼子汉突如惊奔之马,猛然蹿跃起来,分至董锷两侧,夹着他,窜下了屋顶。
另一边的刘鹤洲、叶汉童、夏圣平、何奂雄还用八条胳膊缠得紧。见*妖、驼子汉动了,也不觉得奇怪,因道人说过,那飞瓦盖穴的功夫本非武当、少林之所长,想来那对男女受制不深,是自己运气冲开了穴脉。但见那对男女夹了董锷一跑,他们也有琢磨:“屋面上定是散开了毒物,他俩护着董锷暂避一时去了。”四个人便都屏住了呼吸,以免吸进剧毒。
苏阳又在屋面上看那本《幽客集》,对其余一切仿佛不闻不顾。刘鹤洲暗喜,愿他被毒物熏倒了。还担心对手提醒他,紧盯着何奂雄、夏圣平的嘴,准备施展华山推云手,以气浪封喉。忽然觉得何奂雄的两条胳膊抽了一下,四个人虽还缠着,却多了点松动。
何奂雄的脑袋在尽量地往后转,身子也侧歪了些,那嘴巴居然找到法子避开气浪了。
夏圣平尚不能说话,见何奂雄使出的法子倒好,也学着将脑袋往后转,要引开刘鹤洲的注意,使之分心二处,推云手法更难施展。
刘鹤洲急了。忽又一喜,心道:“好,你们说话,必先吸进毒气。”突又想起:“不好,说话可以只出气,不进气!”当然更急,不禁五指一捏,将两片长长的指甲都弄断了。却就此灵机一动,又暗道好计,迅速摆腕转掌,将手法使了起来。
何夏二人深感脑热,自当又是推云手的封喉气浪,头往后转着,也不回望,以为不打紧——此术之大害,缠困中已难逞显,不过仍能以气浪封喉而已,闭上嘴就行,何况这回他们将脸面也避开了。刘鹤洲的两片断指甲趁机就弹了上去,疾至二人颌下声穴——最至人哑。何夏二人顿觉痛麻。可真没啥说了,悔之不及。刘鹤洲略感满意。
过了片刻,坐在屋面上的苏阳仍无中毒之象;远处的一批金衣护卫负了伤,也有几个能坐着的,没趴下。何奂雄看着才放心,知道周围根本无毒。试着呼吸,安然无恙。其他三位也没憋住。
何夏二人还望倒下的几位同伙快点醒来。刘鹤洲、叶汉童则想那帮手早点回来。
他们四个这么缠着也没法打。——当然还能用脚踢。但叶汉童先不干,他吃过何奂雄腿上的亏,不想再去招惹,当不踢更好;刘鹤洲更怕何奂雄踹了,不愿动个下盘;夏圣平自思脚力太差,谁也踢不过,不如安份着;何奂雄两腿受了重伤,见人家没发觉,他岂能自露马脚。
四人就各怀心思,不打。既然不打,大家本可说个话。何奂雄与夏圣平老友重逢,不知有多少肺腑之言未曾畅叙,偏偏两人又被封了声穴,不能开口。叶汉童可得了空儿,说起山脚下来了一匹狼,被他打死了,剥了皮,,煮。越煮越骚。夹了一块狼肉下嘴,熏得他眼珠子都翻。赶紧喝一口西汾酒,可美了——那味越骚越觉着香。但用那膏粱烧,就不够劲……刘鹤洲满怀心思,对此不爱搭理。叶汉童一个人说着也没趣,罗嗦了一阵子,见董锷和手下还没回来,即想喊,又有官场上的规矩提醒着,不敢以卑职呼喝上位。但要唤着杨凌,叶汉童也怕再将僧道二老招来。难得他也闭了嘴,四个人便都安静了。
倒在地上的人似睡了,受伤的金衣护卫也不哼哼、也不闲扯。苏阳坐在屋顶上看书,可能用心了。
如此,直至夏云听完了故事,上了屋,从远处偷望过来,众人依然如故。
夏云甚为不解,要过去搞个清楚,又从低处往那边绕去。
离得众人近了,夏云又趴到了一座屋脊的背面,不出声响。那里正有个破洞,容她伸入一个脑袋,偷偷察看。
夏圣平也没发现自己的女儿。先见到柳义在屋面上翻了个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