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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看一年她也不知道。”侯勇将手中的披风递给慕容修,看着远处的风舞说。
慕容修看着侯勇递过来的披风,轻笑一声。
“侯勇,当年把你抢到我身边,是明智的。”慕容修拿过披风向风舞走去。
侯勇看着慕容修的身影,心里苦笑,原来你真的什么都知道。
风舞听见动静回头,看见慕容修一个人向她走来。
第一次,看着他,不想低下头,不想躲闪,就想这样肆无忌惮的一直看着他,看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偷偷的想他现在在想什么。
“二哥哥。”风舞先出声。好像是这么多年的一种习惯,不管面对怎样的慕容修她都先乖巧的叫一声二哥哥,小时候因为紧张会结巴。嫁给他之后渐渐改了那毛病,每次见他,总会平静的这样叫一声。
慕容修也不说话,抬手将披风披在风舞身上,认真的系着扣子。这样的认真,这样的温柔,她不觉又一次沦陷。
风舞知道,昨天的事情之后,慕容修对她比之前好了许多。那么温柔的对待不心动事假的,不感动是假的。可是一想到这些都是因为小落的惨死,因为他的愧疚。她又觉得难过,直觉的抵触。
“二哥哥,其实……你不必这样的。”你这样我会想要更多的,我会胡思乱想的。
这句话,从慕容修牵她的手开始,她就想说。她不需要他这样的补偿,这样只会让她心里更痛苦,更难堪。
慕容修的手一顿,还未打好结的带子又松成两条,不伦不类的垂在风舞胸前。
抬头认真的看着风舞,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暴风骤雨。
“不必怎样?”低低的声音响起,让风舞不觉向后一退。身上的披风向下一划,她赶忙身手拽住。
抬头看着慕容修那张明显带着怒气的脸,风舞忽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是啊,他不必怎样呢,这些事,他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他一向这样不是吗。
“楚风舞,不管那只狗对你怎样重要,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一只宠物,是一只畜生,不值得我做什么。”
看着风舞双手紧紧地拉着披风的两侧,一张脸白色吓人。想过慕容修会怎样和她说小落的死,想过他会毫不在意,甚至会吼她不该因为小落哭哭啼啼。也幻想过他会觉得抱歉,会安慰她。可是听到他对雪落说,左右不过一只宠物的时候她彻底失望了,尽管失望,她还是装作不在意,至少他没有亲口对她那样说。她以为他会尊重她对小落的不舍,不给她安慰,也至少不会让她更难堪。原来不是的。他远远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好。
慕容修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风舞,咬牙转身离开。刚走出几步,停下。
“既然你不稀罕,以后不给就是了。”
风舞上前一步,看着快速离去的慕容修,忽然觉得身上一冷,原来竟然不自觉地松开了手,玄色的披风落在脚下。风舞缓缓蹲下来,将披风捡起,披在肩上,认真的打着结,是因为冷吧,手竟然不自觉地颤抖着,几滴清泪落在手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慕容修放下酒壶,倚在墓前。一声不吭,开始喝酒。
很久不来这里了,因为忙,也因为他已经可以独当一方。如今看着这个墓碑,刻字已经有些陈旧,如果不知道的人恐怕不会以为这里葬着的人,去年这个时候还一脸的云淡风轻,和他笑谈江山天下。
一会儿工夫慕容修喝完了一壶酒,不假思索的拿起第二壶,继续喝。
小时候,一得到好东西,总要想着送给雪落,可是每次都转到风舞楼炫耀一番。逗她似的问她喜欢不喜欢,那个时候,她总是一脸羡慕,眯着眼睛说喜欢,那么明显的想要。可是他又厌烦这样的她。总要借机讽刺她一番,非要将她弄哭才肯罢休。
再后来,他还是会时不时拿着得来的好东西到她和雪落跟前,可是再也不见她如小时候那般眯着眼睛说喜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东西,她看都不看一眼。
每年生辰她收到皇上皇后赏赐的礼物,开心的不得了。他也会在给雪落准备礼物的时候顺便为她准备一份,有时候莫名其妙的期待着她也会开心的说喜欢。可是,她总是小心翼翼的接过去,怯怯的对他说“谢谢二哥哥”。他最是讨厌她这样,有一次气的火大,将送到她手里的一盒棋子抢过来摔在地上,她吓坏了,看着满地黑白的棋子不知如何是好,站在那里悄悄的掉眼泪。
他又烦又乱的从风舞楼跑出来,对着太监发了一通脾气,又一个人悄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