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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里又没有别的下人,本王只好勉为其难亲自动手。可怜本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伺候别人,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怎么可以用那种质疑的口气对待救命恩人?唉,真是太让人寒心了”
这一席话说得诚挚坦荡,更夹杂着委屈哀怨,孟溪月虽然没有完全相信这一番说辞,却也有了几分愧疚。加上现在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形,实在不方便叫小环进来对质。静下心细细思量之后,她终于还是放缓了神色。
跳进黄河洗不清
“对不起,方才是我一时着急错怪了你。”无论如何,都是拓跋苍救了她,仅凭着这一点,她也应该向他道一声谢。说完之后忽地又想起一件事,连忙追问道:“你带我回来,没被人看到吧?”
“没事的,你尽管放心。”拓跋苍安慰道,下一句话却让刚刚放下心来的孟溪月差点疯了:“除了柔妃和十来个宫女之外,再没人看到。
“她们全都看到了?!”孟溪月咬牙确认,看着拓跋苍理所当然地眨眼默认,刚刚退去的火气再次汹涌而来,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他。
该死的,这让她明天怎么解释?闲王爷半夜三更英雄救美,相携回到残月宫彻夜未离。
这下子,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柔妃娘娘到!”
怕什么偏偏来什么,孟溪月正在抓狂的时候,突然听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听到纷乱的脚步声进了殿来,急促快速,竟是不给她半点反应的时间。她心中清楚,柔妃这是抓尖来了。
急忙回头想要把拓跋苍藏起来,却发现那个被她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怎么可能?!
“月儿妹妹找什么呢?”说话间柔妃已经进了孟溪月寝室,含笑问道。
“没,没找什么。”孟溪月收回视线,同样含笑看着柔妃道:“不知柔妃姐姐有何急事,这天还未明便匆匆赶来?”
“没什么事,只是本宫方才醒来,听说月儿妹妹竟然晕倒了,特意来陪个不是。都怪这两个该死的奴才,本宫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谁知她们竟然当真了。本宫特意带她们来,让月儿妹妹处置。”柔妃盈盈笑道。
虽然嘴上说得客气,可是却难掩那趾高气昂的气势,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更是毫不避讳地上下左右打量着空荡荡的寝宫。而那两个宫女也没有半点畏惧,站在柔妃身后冷笑地看着孟溪月。
“柔妃姐姐说的哪里话,是月儿自己身子骨太弱,进宫来不服这水土,加上今日与姐姐聊得投机,有些疲累而已,与姐姐并无相干啊。”虽然性格直爽,但是孟溪月并非是那种无脑之人。聪慧如她,自然知道柔妃想要什么样的回答。当下将眼中的锋芒敛去,顺着柔妃的意思顺手推舟。
见孟溪月如此“懂事”,柔妃冷哼一声,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本就没想过要这丫头的性命,只是施以惩戒杀鸡儆猴而已。毕竟孟溪月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也是一个麻烦。
“既然月儿妹妹没什么大碍,那本宫就回去了。”柔妃说着转身施施然向外走去,背对着孟溪月的那一刻,暗暗向着身边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心领神会,突然惊叫一声:“老鼠!”人便向着床下扑去。
孟溪月见状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宫女的行动,却又无计可施,只得站在原地,拼命在脑中思索对策。
看着孟溪月的脸瞬间煞白,柔妃嘴角弯起,无声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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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们,因为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所以“抓尖”这个词是谐音。如果以后发现文里偶尔有一两个莫名其妙的词语出现,请用谐音试试看。虽然尽量更换了同义词,但是依然有一些词语找不到合适的,无奈,请谅解。
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方才进门之时,便已经将这残月宫仔细打量过了。这房中空空荡荡,连个大些的箱子都没有。唯独那拉着帘幔的床榻甚是可疑。
等到将那闲王拓跋苍当场抓住,看这孟溪月如何解释!深更半夜王爷皇妃静室独处,这样的罪名,足可以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就是这片刻工夫,那宫女已经扑到榻前,一把将那垂着的帐幔掀起,接着便如木鸡般呆立在那里。
榻上榻下,空空荡荡,哪有半个人影?
“怎么会?”柔妃难以置信地看着空落落的榻,一时回不过神来。
孟溪月原本也以为拓跋苍定是藏到了榻下,哪知道竟然不在。惊诧过后,她很快回过神来。笑吟吟踱到柔妃面前,歪着头满脸天真:“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