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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我素的门开心不喜欢被质问,她认为只要做好医生份内之事,别人无权过问她的私生活,更遑论企图操控她的思想。
她应该是实事求是的医生,却有着艺术家不轻易妥协的个性,她觉得对的事就去做,谁也不能阻止,反之若是她不想做的,谁也强迫不了她。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任性,她太独立了,不接受任何名为善意却妄想改变她一切的安排。
“门开心,把你身上的刺给我收起来,公然和男人在大门口搂搂抱抱,做出不合宜的举止,你当医院是爱情宾馆吗?由着你胡来。”她的行径太放肆了,不可原谅。
门开心肩微挑,把他的话当耳边风。“是,下次我会检点些,直接把人带进我的宿舍,这样你可以安心了吧!”
眼不见为净,大家各自为政,省得闹得不开心。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谁准你把男人带到房里,你知不知羞耻?”气得血压上升的康圣文怒目横视,取出一颗镇静剂和水吞服。
“副院长,请你修饰一下说词,有哪一条法律禁止未婚的成年男女同处一室?说真的,你的脾气越来越差了,太久没消火了吗?”他需要一个女人。
泌尿科的徐品慧应该派得上用处,她知道该如何让男人使用他们的命根子。
“你……”他把提到喉口的火气硬压下来。“别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
不提不气,一提到此事,门开心尚称温和的秀颜当场一沉。“前阵子还传言是女朋友,这会儿倒成了未婚妻了,一日多变让我感到惶恐,说不定明天的版本我又成了某人的老婆。”
她忽地往桌面重重一拍,声音一扬地震动门板,墙上的熏香灯架颤巍巍一摇。
“去你的副院长,我几时成了别人的私有物?为什么我毫不知情,你随便说说就想将死我呀!我门开心是这么好操纵的人吗?不要把我想成是可以任人摆弄的人偶娃娃。”
“开心……”你太激动了,有损你医生的形象。
“不要叫我的名字,请称呼我门医生,这是我所知所学赋予我的权益。”她不开心,碰上不讲理的人。
“好,小开,你先松开我的领带,别勒死我。”他见识过她的脾气,不会傻得和她正面冲突。
小开是对她的昵称,沿袭院长偏宠爱徒的称谓,康圣文认识她的时日超过七年,从她还是医学院新生开始,一直到越级就读,提早被父亲招揽入院,他对她的喜爱从未改变过。
当然以他的家世背景不乏有一群麻雀凤凰想接近,但向来高傲的他只取最好的,不是才情和容貌都高人一等的女人他瞧不上眼。
而他已经找到最出色的那一个,自然无视搔首弄姿的次等货,在看过最娇美的牡丹后,谁会钟情路边的小野菊,等级差太多了。
“康圣文,你把舌头给我绑紧点,你知道外科医生的手术刀有多锋利,切下去一定很痛。”不要怪我威胁他,是他自找的。
“你……”眉头一皱,他不高兴地看着突然被打开的门。
康圣文严厉的一面只在她以外展现,他以为是不懂规矩的医护人员擅自闯入,厉眼一凝正欲开口训诫,维护医院的职场伦理。
不过当他看见头顶的灯光被遮去一大半,一道具有压迫感的身影走近,他喉间的唾液不自由主地往下咽,胸腔内的空气骤然减少。
远远一瞧时还不觉得对方高大骇人,直到走近眼前才感到那股窒人的力量,像是一座移动的山将人覆盖。
说实在的,说不怕是骗人的,他只所以选择在只限医院人员进入的办公室进行质问,为的就是遏止突发状况的产生,譬如令人不安的危险人物的接近。
“你进来干什么?你不是回法院了。”他比她还忙,常常到了半夜还得到案发现场搜证。
一见来者,原本正在发飙的门开心微讶地缓了脾气,语调不复先前的尖锐,柔腻地判若两人。
“我听见里面有争吵的声音,所以不放心又折返。”任意爱轻拥着她,像是要给她最大的支持力量。
其实他一直没离开,贴着门外的墙壁无法安心,刚确定多了一个女朋友,他还没有自信能拥有她,内心狂起波涛地怕有人来抢。
先是对她感兴趣的东方白,再来个看似温文儒雅的副院长,他们的条件都不比他差,甚至胜过他许多,他再怎么要自己镇定仍是徒劳的忧心不已。
从未拥有过不知道拥有的快乐,一旦拥有过,要他放手是何其困难,他宁可与天下人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