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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把她当什么了,一哈巴狗都得主人给点吃的,才能乖乖听话呢,让张嘴就张嘴?真想甩一巴掌给他,碍于舌头,没动,过了一会儿,才张开嘴巴,伸出杏红的舌头。
隔得有点儿远,根本看不清,张探皱眉:“过来点儿。”
又凑近了些,距离只有四五米,隔着桌子,面对面,还是远,这下换张探一时无言了,伸手就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又仰起了点儿:“舌头抬起来。”
简直了,林净暗暗操了句。
淡红的舌头顶部,有几个米粒大的小泡,不算太大,捏着下唇,轻扯开,同样有几个,微肿,张探蹙着眉,松开了。
食指上沾了点她的口水,张探并不在意,捻了捻,干了,瞟了一眼她的嘴角,有淡淡地痕迹,刚被摁过的嘴唇,渗出了点儿血。
阿苟惊呼,说:“哥,这不是口腔溃疡么?”
张探:“嗯。”
阿苟说:“姐,你什么时候有溃疡的?看这估计也有几天了,之前怎么不说啊。”
林净抿了下唇,说:“不知道,今天才疼的。”
张探已经吃完了,合上饭盒,起身就提着空饭盒拿出去丢,过了一会儿,才回来,问阿苟:“上次买的西瓜霜用完了没有?”
阿苟喝了一口面汤,含糊不清:“啊,没有。”又想了下,说:“好像还剩下一盒。”
“去拿过来。”
林净拿起一个油糕,就开吃,又甜又酥,外面是金黄色里面软的要命,吃在嘴里,很粘,抬头看了阿苟一眼,说:“你怎么会有这个?”
阿苟笑说:“我之前口腔溃疡,买了好几盒备用的,不过现在好啦。”说完弹起身,过去翻背包,翻出药就跑过来,递给张探。
“伸出舌头来。”
林净皱眉:“你帮我撒?”
“怎么,不行?”
“没有,等我吃完再弄。”
林净只吃了半个油糕,就腻得不行,没吃了,刚想放下,没地方放,阿苟已经提着垃圾袋出去了,想丢桌上。张探意识到她的意图,伸手就顺走了,半个油糕,他全吃了:“别太浪费。”
别太浪费。
林净没吭声,看了他一瞬,是没想到他会吃她剩下油糕。
动了动,伸出舌头,往上翻,张探已经起身走了过来,坐在她面前,靠得很近,他捏着她的下巴,微抬起,低头很认真地看着,林净目光停留在他身上,隔着衣服,能看到他结实胸肌,在布料的映衬下,显得若隐若现;无论在何时;都是足以致命的杀伤力。
上次在客栈,摸了一把。
不知道这次摸上去手感怎么样。
正前方,张探的嘴角,是弯起的。。。
距离只有几米,林净闻到他身上烟味,浓郁的,尽数围绕在她鼻腔,他的瞳孔漆黑如墨,黑白又分明,一阵风吹过,吹扬了他的头发。
于是,她闻到了早熟禾的味道。。。
看得入神,没等她反应,深褐色的粉末全进了她嘴巴,喉咙瞬间堵住了一般,苦涩如麻,眉头渐渐紧蹙了下。
张探问:“什么味道?”
林净说:“苦。”
“苦么?”
张了张嘴,又闭了上去,缓了一会儿,道:“嗯,你试试?”
张探:“我为什么要试?”
林净:“撒点西瓜霜,可以预防上火。”
瞎扯。。。。
张探嗤笑一声,捏着下巴的手在发力,她疼地丝丝喘息,脖颈微扬,山间白雪一样的脖子,触目惊心,微松了松,缓缓道:“就你这点小伎俩还想蒙我?我可没听说过撒点粉末儿可以预防上火。”
林净笑着,她的笑容,带着几分挑衅,几分傲慢。
“你现在已经听说了,不是听我。。。”
没等她说完,张探握住药罐的手,又是用力一摁,粉末喷进了她嘴里,又是一皱眉,无声笑了笑,道:“林净,你悠着点儿,药已经上好了,要想快点儿好,就闭上嘴巴,别乱动,免得自食恶果。”
自食恶果。。。
林净静默片刻,暗暗说了句操|你大爷的,恶狠狠地看着他。
“张探,你给我记着。”
往后这个仇她要是不报,净字倒过来写!
张探说:“林净,我记着呢。”
林净无声。
***
一夜无眠,林净拥着被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