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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男客房的对面。
那小商贩却道:“这位小兄弟,你这是何必呢,还是忍耐一下吧!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就算不能照顾,可也不要大半夜的去寻人家的霉头!”
木根想想也对,他便不下炕了,问这小商贩道:“那个哭起来没完的女人是谁啊,为什么要哭?”
他这么一折腾,大通铺上的另外两个人也睡不着了,都翻身坐了起来。
小商贩道:“就是个命苦的女人呗,还能是什么人。她说自己是去瓜州寻丈夫的,带着个一岁多的孩子,可半道上盘缠被人给偷了,身上没几个钱了,要不是掌柜的心眼儿好,她怕是连店都住不成。”
木根道:“这里离着瓜州可还一百好几十里地呢,没钱她怎么去啊!”
“谁说不是呢!”小商贩叹了口气。做为商贩,他长年奔波在外,所以对旅客受难,特别同情,深怕有一天自己也会沦落成这样。
小商贩接着道:“更糟心的是,她孩子得了急病,最后剩下的那点儿钱都买了药,可孩子却不见好,眼瞧着不行了,当娘的能不哭么!”
他说完这话,旁边那仆人模样的人却不愿意听了,插嘴道:“怎么能叫服了药不见好,明明是她只舍得买两剂药,我家老爷特地吩咐了,得连服十剂才能见效果,那孩子才服两剂,要是能见好,那才叫怪事呢!”
这个仆人便是后院周玉晋的家仆,周玉晋给那孩子看的病,也开了药方,虽然的确是没治好,可仆人听别人说那药没效果,还是要为主人辩解几句的。
小商贩干笑几声,再没说别的,为了个不认识的女子,得罪住一个大通铺的人,犯不上。
听说有小孩儿得了病,木根顿时就来精神了,也不再想着睡觉了,他很自豪地道:“原来是小孩儿得了病啊,这个好办,我去请我们少东家来,只要我们少东家一出手,啥病都能治好,一剂药就成,都不用服第二剂!”
说着话,他下了炕,穿上鞋就去找杨泽。
那仆人气道:“胡说八道,连我家老爷治那个病都要十剂药,别人怎么可能一剂就治好,你知道我家老爷是谁……”他话没说完,可木根早就跑没影了。
仆人只好气乎乎地重新躺下,嘟嘟囔囔地说个不停,反正就是在说木根吹牛。小商贩自是不会说什么,可杨泽的车夫却道:“你们老爷,怎么能和杨医生比,我看你才是吹牛呢!”
仆人呼地就坐起了身,怒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可知我家老爷是谁,要说看病的医术,我家老爷可是……”
没等他说完,车夫却道:“爱谁谁,跟我有啥关系!”转了个身,自顾自地睡觉去了。
“你,你你你……”仆人气得不行,可车夫不理他,他也没法,只能你你个没完。
木根一溜儿小跑,到了后院,举起拳头,砰砰砰地就敲门,叫道:“少东家,少东家,这店里有病人,是个小孩儿,快不行了,你快点儿去救他啊!”
吱嘎一声响,旁边的房间门打开了,杨泽打着哈欠出来,道:“你敲错门了,我睡这屋。”
木根糊里糊涂地,砰砰砰地敲门,结果敲的是周玉晋的门。周玉晋在屋里被吵醒,心里还纳闷儿呢,我什么时候成少东家了,我都三十好几了,也不少了呀!
杨泽晃了晃脑袋,清醒一下,回屋披上外衣,道:“病人在哪里,我们去看看吧,你把药箱拿着。”
木根答应一声,进屋去就把那个装药材的大箱子抬了起来,杨泽见状,气道:“你这糊涂小子,敲错门,抱错箱子,你抱它干什么呀,我说的是随身带的小药箱!”
木根哦哦两声,把大药箱放下,抱起了小药箱,引着杨泽去了大通铺。
到了女客所住房间的门外,木根叫道:“里面的客人,你家不是有生病的孩子吗,不要哭了,神医来了,给你孩子看病来了。”
杨泽回头斥责道:“什么神医不神医的,胡吹什么,要是等会儿那病我治不好,你又吹我是神医,你让我这张脸往哪放!”
木根却道:“怎么可能治好不好,一定治得好的!”
他们在这里说话,把胖掌柜和小伙计们全都吵醒了,都出来问怎么回事。而这时,女客的房门一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憔悴妇人出现在门里。
这妇人虽住在大通铺,可看衣着却不似穷苦人,穿的是细布衣服,只是没有戴首饰,相貌还算不错,只是两眼通红,脸上泪痕犹湿,显见刚刚还在哭啼。
这妇人看着门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