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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是专门混迹在学校这一带的地头蛇,他的小弟从周边农村到学校里的学生,规模十分壮大。这个六哥对我有意思,不过不是那种正经意思,他对奶茶小妹儿也有意思,反正年轻的没结婚的女性,他都有那么点意思。
我们都躲着他。
六哥的小弟们见有人在他们的地盘上闹事,这些人经常来我们店里收保护费,这时候怎么都得出下头。就过来看看,然后两伙人又吵吵起来了,吵了一会儿,就打起来了。
仔仔他家找来的那帮人打不过,就跑了。
六哥的手下过来慰问我,脸皮倒是厚,张口就叫六嫂。嫂个球嫂,我心情又非常糟糕,就说:“哪个是你嫂子,老娘有男人,以后这些事情你们不要管!”
于是我的名声更加恶毒了,说我跟地头蛇有勾结,欺负仔仔家的亲戚,人家过来好声好气地跟我商量事情,被我找人打了。操!
最毒,毒不过女人那张破嘴。
仔仔在第二天抽空背着他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现在还是有点走不开,他表示对于打架这个事情是相信我的,确实是他妈干的太过分了。仔仔让我先把店关了,免得那些人晚上还来闹事,我也不是每次都运气那么好,碰见管闲事出头的。
我觉得被吓得关店,这个做法很怂,我就不干,麻痹的他们再来找我一个试试。
当天我去菜市场新买了把大菜刀,反正我的人生已经一塌糊涂成这个样子了,谁招惹我我就跟他同归于尽,看看谁怕谁。
我就把菜刀放在电脑旁边的抽屉里,安心踏实地看了一晚上电视,确实也没人过来找麻烦。
仔仔可能是被他妈关起来了,到底怎么着我不确定,反正我对仔仔感觉很失望,怕他妈怕成这样了。但他那个妈胡搅蛮缠,又只有这么一个妈,不能撕破脸,虽然受着窝囊,换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仔仔会抽空给我打电话,也不说那边的情况,就说在安抚他妈,等安抚完毕马上就过来找我。我这边旅馆的生意最近很差劲,可能是因为总闹事的缘故,客人就有点担心了。
然后忽然有两天,我和仔仔失去了联系,我开始变得心慌。我也不好找人去打听,还是我妈给我打的电话,说老王家有个亲戚在外地结婚,他身体不好不方便去,就是他闺女帮着去的,仔仔跟老王的闺女一块儿走了。
那俩人的事,好像是定下了。
我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淡定地挂了电话,不知道自己该想点什么,该做怎么样的准备。多年前的感觉忽然回来了,我好像又要被糊里糊涂地抛弃了,我终究还是得被抛弃。命啊。
这种事需要转移下注意力,毕竟仔仔没有通知我什么,我就不能瞎想太多,瞎想经常会酿成一些不必要的后果。
我就上网,登上几个月不登一次的QQ,QQ上总共也没加几个人,翻空间看动态的时候,看到一张照片。是刘祯,就是他说的那个,那年暴雪的时候,我把刘祯埋起来,就剩下一张脸的照片。
当时太不计后果了,我拍好照片把刘祯从雪里挖出来的时候,他冻得脑袋都木了,我跟他说话,他反应也特别迟钝,一点没有做了件很难得的事情的兴奋。
我当时都不晓得要心疼心疼人家。
照片上的场景是在学校,依稀还能回忆起那地方当年的样子。估计现在也没怎么变吧,食堂2号口的麻辣米线,我和刘祯一人买一份,然后弄俩馒头对着吃,他总说我吃的多,我告诉他我在长身体。三楼拐角小灶口的砂锅丸子,那是跟刘祯蹭饭的时候才有的待遇。
为什么想起大学时代,总是要先想吃的呢,也不知道那些东西都还是不是那么个味道,嘴巴里忽然冒了丝口水,馋了。
我找了捅泡面来吃,吃着吃着想到了备胎这个词,有那么个瞬间我在想,刘祯于我而言算个备胎么,我要是没人要了,他是不是真会履行年少时的约定,把我接手了?
然后我觉得,我这个时候这么想不仗义,好像人家刘祯没人要似得,而且有点对不起仔仔的意思。
我爱仔仔,就不该考虑备胎的问题。
我这边方便面吃了几口,尝到的全是味精味,吃不下去了。仔仔他妈就如期而至了,还是带了两个帮忙壮胆的亲戚,都是大老娘们。
仔仔他妈不客气地把店门推开,然后命令我收拾东西走人。我说我凭啥要走,她说这个店是他儿子的,现在我跟他儿子没关系了,我就该滚。
真不好意思,这店里还真就有我几万块钱,只不过工商执照上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