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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圣因抬眼一望,见丈夫和那长须汉子恶斗,虽然是占得上成攻势,但也似乎讨不了便宜。祈圣因心里想道:“大哥是不会输的,但我若输了,这个赌赛他也就不能赢了。至多是扳成平局,何况他也未必就能赢呢。我决不能累他损了一世英名,无论如何,也不能输给这臭婆娘!”
那少妇已感到有点气力不加,叫道:“我们又不是市井之徒打架,你明明不是我的对手,还不服输吗?”
祈圣因冷笑道:“怎见得我不是你对手,你休夸口,我叫你三招之内,便要撤剑!”那少妇怒道:“好,且看是谁撤剑?”唰的一剑刺去,祈圣因突然把手一扬,将左手的短剑,向那少妇掷去!
这少妇只道祈圣因是给她的凌厉剑法逼得扔剑的,大喜叫道:“我只是一招就要你撤剑,你还不认输!”话犹未了,只见那柄短剑已是笔直的向她飞来!
这少妇也是个识货的行家,一见短剑的来势,就知是极厉害的暗器手法,对方是用短剑当作暗器来使用的,虽然是笔直飞来,但剑尖抖动,已是罩着了她的身形,此时想要闪避亦己难了。
这少妇和祈圣因交手了一百多招,知道对方的内力和自己不相上下,心想:“你妄图败中取胜,我只要磕落你的剑,你不认输也是不成!”
这少妇使出浑身气力一剑劈去,不料那短剑飞到她的身前忽地转了个弯,少妇的长剑只是剑尖微微触及短剑,短剑转了个弯,反而飞得更高了。
虽然没有磕落短剑,但也没有给它伤着,少妇正自狂喜,叫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么?哎哟,哟……”狂喜的叫声突然变作了惊骇的喊声,就在这刹那之间,突然觉得虎口一痛,原来祈圣因在掷出短剑的同时,还射出了一根梅花针。轻重悬殊的两种暗器,同时发出,竟也同时飞到。这少妇哪想治到祈圣因的暗器手法如此高明,她全神对付掷来的短剑,根本就没有发觉那根梅花针,冷不防便着了道儿。
梅花针正好刺着她的虎口,少妇哎哟一声,长剑当啷坠地。
祈圣因冷笑道:“是你撤剑还是我撤剑!”飞身一掠,把手一抄,刚好将落下来的短剑接到手中。
祈圣因的短剑是自己掷出去的,而且并没落地就回到她的手中;少妇的宝剑却是给她的暗器打落的,按照斗剑的术语来说,“撒剑”的当然是那少妇了。
长须汉子见识极高,他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在祈圣因掷剑之时,便知那少妇定要落败,立即以攻为守,一招“长河落日”迳刺尉迟炯的咽喉。希望可以击败尉迟炯,那么可以挽回平局。
这一剑是长须汉子希望之所寄,使出的当然是他的杀手绝招。一剑刺来,尉迟炯的快刀竟然封闭不住。
长须汉子业已算准了好几个复杂的后着,任凭尉迟炯如何应付,他都可以将尉迟炯刺伤。不料尉迟炯陡地一声大喝、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猛的一刀就劈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招数。而是要和对方拼个同归于尽的打法!由于双方都是快到极点,没有回旋的余地,这样一来,胜败就只能取决于本身的勇气了。
双方动作都是快到极点,在这性命俄顷之间,已是没有考虑的余地。长须汉子这一剑若是用力刺过去,固然可以穿过尉迟炯的咽喉,但尉迟炯这一刀劈下来,也可以将他的头颅劈开两片!长须汉子毕竟是较为怕死,陡然间见到刀光如雪劈将下来,心里一惊,本能的就往后躲。同时回剑遮拦。
他这一剑本来是向前刺去的,现在改为回剑遮拦,虽然他的剑法可以收发随心,但在这一收一发之间,劲道自也不免稍减几分。尉迟炯只觉胸口一凉,不顾自己是否受伤,这一刀仍是用尽全力的劈下,尉迟炯的气力本来就胜过那长须汉子,更加以此消彼长,一个是勇气倍增,一个是匿缩退避,结果当然是尉迟炯获胜了。刀剑相交之下,只听得“当”的一声,长须汉子的剑脱手飞上半天,幸亏他倒纵得快,一跃跃出三丈开外,这才没有受伤。
尉迟炯哈哈笑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对不住,我可要拿彩物啦!”飞身一掠,跨上长须汉子那匹坐骑。
长须汉子叫道:“我的剑法可没有输给你,你自己应该明白!”尉迟炯喝道:“剑法没输,人却输了!是好汉子就别要胡赖!”祈圣因道:“大哥,不要与他胡缠,咱们走吧!”此时她也早已抢了那少妇的坐骑了。”
那少妇输得更不服气,骂道:“暗器伤人,算得什么好汉!”祈圣因笑道:“谁说过不许使用暗器的?算了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