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第1/3 页)
可是,他们忽略了一点,就是金牙狼的兵改,连蒋卫夫都不知道的是,金牙狼改的不只是制度,还有军中兵刃。弓箭就是其中的一件,金牙狼在燕时,见过并深入了解过燕弓,对其箭矢杀伤力、所达最大射程这些基本数据都明了于心,后回了大胡,游历民间之时见识了牧民所用的弓箭,任了边关主帅之后又对军弓有了一番研究,几番对比改良,取长补短、去旧改新,便制作出了一种新式弓箭,且从来没有配于边防军。
这次南侵,父亲让他任南侵黑旗先锋军主帅,他才跟父亲介绍了这种弓,并让父亲私下的兵械府连夜赶造。这次金牙狼所部,配备的全部都是这种新式弓箭,但战场威力如何,除了金牙狼,黑旗先锋军众军士都不甚清晰,对面的燕军更是不得而知。
正当燕军等待黑旗军走进自己箭矢射程的时候,黑旗军突然放缓了脚步,凌乱了起来。怎么回事,霍青心里奇怪,此时他们离燕弓的射程还有些距离,胡弓的最大射程他也知道,黑旗军已经行到了这里,断然不会有在此处折返的道理,他们在干什么?霍青猜想不透,看了看身旁的蒋卫夫,蒋卫夫同样是眉头紧皱,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当二人疑惑满满之际,只听得城上一角有人突然哀嚎了一声,寻声望去,见整个据点守兵都围在声音发源处聚拢观瞧,须臾,便听兵士在喊:“箭,中箭了,有人中箭啦!”
“中箭?”,怎么可能,敌军离我们还那么远,怎么会中箭,霍青疑惑不已,几步冲了出去想去瞧个究竟,哪知刚踏出一步,就见前方上空漫天黑点齐齐朝自己这边射来,像黑漆漆的雨,暴风骤雨,像密密缝制的网,让人无处可藏的天网,危急之际,来不及多想,霍青高喊道:“防守,防守”
可是哪里来得及,千万支箭矢从空中疾疾而下,好些兵士根本来不及反应正在发生着什么,身体便被箭矢刺穿了,只觉一阵微凉,身体慢慢变冷,眼前昏朦,渐渐支撑不住,倒在同伴脚边时,还能隐约看到那双熟悉的兵鞋,和自己脚上所穿的一模一样。
刹那间,各个据点都被箭矢覆盖,大片大片的兵士中箭倒下,就像狂风肆虐中凌乱不堪的秧苗,就像海浪翻卷着的无数弱不禁风的小舟,防守的盾牌就在身后几丈之外,但他们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箭雨射得失了神,侥幸不死的一些人开始抱头鼠窜,甚至有些慌不择路,居然从城墙之上跳了下去,城上守兵宛如一群待宰的羔羊,他们无力还击,忘记了防守。
眼见城防渐崩,霍青不顾周边不时砸落的箭矢,走出来厉声高喊道:“盾牌,上盾牌,上盾牌”
听到了盾牌两个字,城上众军士才恍然大悟,其实盾牌早就送到城上各据点,只不过大家一直以为燕弓射程较胡弓长,对垒黑旗军的模拟战也都是先以弓箭开始,且又在城上居高临下,断没有先拿盾牌防守的道理,只是黑旗军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燕军忘了盾牌就在自己三丈之外用草布蒙起来的兵车之上。
霍青一语点醒,众军士纷纷到兵车上取出盾牌,挡在自己头顶,同伴间蹲伏着靠在一起。不一时,便形成了连成片的盾牌墙,只听得箭雨砸在墙上叮当作响,阵阵急促短音,宛如朗朗晴空之下正下着一场浩大的冰雹,不见烟雨蒙蒙,有的只是死尸,鲜血,还有一副副惊恐麻木的脸。
城外的黑旗军攻势不减,一边用箭阵压制住敌人,一边分派一部分军士抬着攻城器械急速向城防行进。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只要箭雨阵一直压住敌人五六炷香的功夫,黑旗军就能趁着这个空档上城,一旦两兵相接,黑旗军就有足够的把握拿下这座城池。
他们的策略霍青想到了,一直在霍青身旁畏缩着的蒋卫夫也想到了,但现在城上兵士死伤过半,剩下的都在举着盾牌防守,根本无力组织攻势。
增援,让城下派兵来增援,这是蒋卫夫脑中立时闪过的一个念头,立即高喊道:“信令兵,信令兵何在?”
霍青看着横倒在自己身旁的信令兵,没做过多迟疑,便冲蒋卫夫喊道:“蒋将军何令?”
“让步兵三府携带弓箭盾牌上城驰援”
“是”,霍青应了一声,手举盾牌急速奔去。下了城,入了兵营,报了蒋将军令。步兵三府早已集结完毕,闻令后火速出发。不一时,三府兵士持着盾牌入了城防,进入了依旧在抵挡箭雨叮当作响的盾牌墙中,在墙里弃了盾,张弓搭箭完毕,盾牌墙微露一缝隙,忙探头出去,瞄准、发射,一气呵成,射完便迅速蹲下,盾牌墙随之关闭。
当燕军有了攻势之时,黑旗军先头攻城部队已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