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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的话,伍德利一句话都没说,不反驳就是默认,巫维浅冷沉的脸色更冷,那种失望比任何时候都要严重,黎凯烈甚至能感觉他的身体整个僵硬了,早就熟悉,在他面前已经很少显露的冷酷严苛的锐光再度浮现。难道真的是薇薇安,那个长久以来陪伴着他,等同于家人的薇薇安“还没看到结果不是吗?真不像你,维,她对你有这么重要?”用力收紧的手腕捏住了巫维浅的手臂,是不悦也是安抚,黎凯烈的借题发挥起了作用,他回过神,冷冷瞥了他一眼,“这种事你也要比?!”“为什么不能比?”在车里黎凯烈的眼睛是发光的,就像在黑暗中的猎豹,嘴角的弧度有着随时能爆发的残虐野性,“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你让我不高兴,我可不管这是在哪里,谁是巴托里,谁是达维拉。”暗示的话语带着血腥味,目光转向前方,开车的司机只觉脖子后面一阵凉气,一时没注意,车子在一个凹陷里颠簸的下,车身一歪,倾斜的时候抓着巫维浅的手掌有力的收紧,把他拉向自己,免于撞向车窗的方向。巫维浅重新坐直身体,抓着他手臂的力道没有减轻,只是换了个地方,黎凯烈揽住了他的肩膀,转过来的眼神深沉。两双眼睛对视,他是在提醒他不要自乱阵脚,当然其中也有点不高兴,怪他太过重视薇薇安,巫维浅冷静下来,“快到了,到了叫我。”淡漠的音调在车厢里散开,司机只敢偷偷从反光镜里往后看,那个东方人刚才还在一副恐怖的样子,现在闭上眼睛,他旁边的那个男人也安静了,沉静安宁的氛围和刚才截然不同。人之所以不能独自生存,因为人总是需要在适当的时候被人提醒,不管是错误还是坎坷,假如你知道有个人始终会在你身边,不管遇到什么事,感觉总会好上许多。巫维浅开始想,就算薇薇安果真背叛了他们之前的友谊,至少他还有黎凯烈,曾被他视作夸张的那番告白,说不定会有成真的那天。他会成为他的爱人,兄弟,伙伴,朋友,他的家人,他的情人,全部变成黎凯烈,至少在他有生之年,就在现在,黎凯烈已经成了全部,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可以放心的在陌生的车上睡过去,那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也可能从来没有过,巫维浅闭上眼,睡了过去。如果是以前,他不会放任自己,但现在的他不得不抓住每一次休息的时间,为可能遇到的人和事做准备。他做了个梦,梦见在那个遥远的年代,遥远的国度,他还穿着宽袖大袍,他们坐上马车,手拿弓箭腰挎长刀的士兵在后面追赶,而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维,该醒了。騑凣電孑書轮罈”耳边突然有人叫他,“我是不介意抱你下去,不知道你是不是介意——”他猛地睁开眼,旁边的人是黎凯烈,好像什么都无法将他束缚捆绑的神采,肆意狂放,笑着看他,他们坐的车正向一道敞开的铁门里开进去。“听说人在要死之前都会看到自己的过去。”他望向窗外,暮色笼罩,巴黎的天空和记忆中的伦敦不一样,和曼哈顿也有所不同,“不过像我这种人,过去太久远,不知道要多久才看得完。”忽然说出的话,有种明显的讥诮,他随口一说不要紧,黎凯烈倏地眯起眼,“你做梦了?梦见什么?”他抓着他的肩膀,紧到发痛。“很远的事,我自己都不记得的事,怎么?怕了?”他笑,“没什么大不了,就算我会老死也不会是在今天。”车子停下,他先打开车门走出去。黎凯烈跟着出来,看了他一会儿,没什么表情的耸肩,忽然一笑,“是没什么大不了,总之你记住我的话,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的,太没意思。”只是太没意思,他不说别的了,扯松领口,抓了抓松散的长发,他一个人先走上去,汽车的引擎声熄掉的时候,他站在门前,转过头看后面的巫维浅——一直没有跟上来,像是为了什么而无法移动脚步的他,眼底的神情复杂。“不过来吗?”他朝他伸出手,巫维浅就在另一边,背后映着夕阳。吸了口气,那边的人迎了上来,他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走上去牵起黎凯烈的手,紧紧握住,好像要把所有力气都倾注在手指上,掌心里。从失去永生之后他的体温就很低,现在却是热的,热气从他的手里传递过去,他紧紧的握住黎凯烈的手,没有放开,“进去吧,我们到了。”伍德利在前面等着,这是一栋并不古老的高档住宅,布置的如同城堡,从装潢风格就能看出主人的性格,这是属于薇薇安的地方。这是座宫殿,从装饰的地毯到墙纸都有种女性的柔和,但它们是华丽的旖旎的,色彩鲜明,也许旁人无法联想到拥有它的主人看起来才十二岁,因为这座宫殿里无处不充满着成人的风情。仆从们穿着黑白色的围裙,看的出受过良好的正统教育,他们出来迎接完客人之后就各自去做自己的事,留下几个人等候在旁边听候召唤,伍德利让他们都下去,亲自带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