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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之后归家,徐驰总感觉心里空空的。这些年,在学校里他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宽大的水泥路上,他的小玲羊发着低微的轰鸣声。
他不知道,他在迈上一条什么样的路。
上午十点,徐驰出现在了陈家的墓地里。
徐明龙,徐庆明,徐元贵,徐绍东加上徐驰就没有别人了。
这,是徐家的聚会吗?
“小驰,你终于赶来了,要再不来,可错过最佳时间了!”徐明龙手中端着一个碗,里面装着一大碗红色的液体。
“怎么大家都在?”徐驰看了一眼墓地,发现这里的地面被铺满了石灰跟松木板。
徐绍东看了一眼儿子,眼中带着几分关爱。这七天来,徐驰明显有些精神不足了,眼睛都有点陷下去了。
“好了,准备一下开始吧!”徐元贵从一块松木板上踩到另一块松木板上,将墨斗弹了弹,在木板与被水和过后砌平的石灰留下了一条黑线。
徐驰瞧不明白家里的这些长辈在做什么,也不好插话问,就站在墓地外面,没敢走进去。
徐庆明拿着风水罗盘,在墓地走了几圈,指了几处地方。凡是被他指过的地方,徐元贵跟徐绍东就会用墨斗留下一条黑线。
而徐明龙则站在墓碑前设下的法坛自言自语的念着什么,时不时用两根指头在碗的上空比划着,像是在画什么符。
“风起,卦落!”徐明龙不知何时已经把大海碗放在了法坛上,拿起十二枚铜钱往地上一扔。
“小驰,你过来,站在这里!”徐元贵看到徐驰正在发愣,便叫了一声。
徐驰正想走过去,就听他到他徐绍东说道:“别踩石灰,也别踩线,小心点!”
“哦!”应一声,徐驰小心翼翼的踩上松木板,然后慢慢的朝着徐元贵指的地方走去。
那里是一块圆形的松木板,徐驰不知道有什么作用。不过徐元贵要求他站在那里,他也只好照办了。
一只脚迈进那松木圆板时,徐驰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去一般。就在这里,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肩膀。
徐驰回头一看,只瞧到自己的老爸冲自己一笑,说道:“别怕,站在那里就没事了!”
点了点头,徐驰把另一脚也放入那松木圆板之中。
等到徐驰站定,徐元贵立把拿起原本徐明龙拿过的大海碗。除止之外,他手上还多了一把毛笔。
看着徐元贵用毛笔沾了一下海碗里的血,然后在紧挨着圆形松木板的八个方块木板上飞快的画起符来。
徐驰眯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八赶卦之中。
那一边的徐庆明也收起了罗盘,跟徐绍东两人站到了徐明龙的旁边,一个帮着拿铜玲,一个帮着拿红色的幡子。
“五鬼开路,生门闭合!”徐明龙的声音好像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气质。
徐明龙语意一落,徐元贵立马拿出一要白烛,点在徐驰西北方的方块木板之上。
只感觉,一道冷风往自己身上钻,让他打了个寒颤。
徐驰看了看徐元贵,发现他的脸色变的极为难看,好像在背着什么极为重的东西,不住的喘着气。
“先生,你没事吧?”徐驰看着徐元贵那个样子,心里就忐忑不安。
“没,没事,别管我!”徐元贵朝着那点好的白烛吹了口气,用手沾点血在自己手背上画了一道灵符。
“休门闭合,五鬼散去,送财!”徐明龙大喝一声,然后徐绍东抓起一把纸钱,往脚边的火盆里扔去。
反观那徐元贵,此时已经好多了。不过,他却站了起来,换了下位置,同样拿出一根白烛,点在了木板之上。
徐驰只觉得一阵冷风使劲的往自己身上钻,好像要把自己冻成冰块一般。
“这只是开始,小驰,一会见着什么别乱叫!”徐庆明抓过一黄色的纸经,往他脚旁的火盆一扔。
“喷”
只见火突然冲出了火盆,好像刚才徐庆明扔进去的不是纸,是油。
站在法坛正中心的徐明龙突然动了,他抓过一把徐驰在电视之中才能见到的铜钱剑,一拐一拐的在墓地里走来跳去,好像是在跳舞一般。
这种步法,徐驰听徐庆明说过,称之为禹步。
禹步是道士在祷神仪式中常用的一种步法动作。相传,这种步法是夏禹所创,故而称之为禹步。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