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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白天点头说,“整个事件大约就这么个过程,我刚才跟你说的就是依据田恬的回忆所记录下来的。”
“那么,”段宏磊说,“你是想让我帮你找出这起杀人事件的凶手?”
“不。”白天摇了摇头,“事实上我们根据对现场的推理,已经找出了凶手,但是我们缺乏确实的证据,没法正式逮捕她。我拜托你帮的忙就是找出凶手作案的漏洞,然后从中找出直接指认凶手的证据。”
“这样啊……”段宏磊手托下巴,“找证据也要从了解案情开始,你先给我讲一下从案发现场找到的线索吧,如果先从凶手讲起,我可能会不知不觉地犯先入为主的错误。”
“好。”白天咳嗽了一下,说,“事实上我们事后听完田恬的叙述,再加上对现场的勘察,很快便认定此案为一桩入室抢劫杀人案。”
“因为现场确实有过被翻动的痕迹,而田恬事后在整理家务时,也证明家中仅有的365。7元现金全部被拿走,当然歹徒没有拿走存折,估计歹徒自己也明白即使拿走他也很难提出钱来。从这点来看这是典型的抢劫杀人案,因为那个居民区与窗户面对的只有一个大坝,人迹罕至,所以歹徒大胆地借助攀岩工具和窗外的防盗网爬到5楼,再将防盗网割开,就可以从窗户进入了。在歹徒寻找财物时,男主人袁文彬回到了家,正巧与歹徒撞个正着,于是歹徒临时起意将袁文彬杀死,接着在擦掉桌子上留下的指纹时,被下班回家的田恬通过窥视孔看到——当然对此歹徒并不知情,他在清理掉指纹后从窗户离开,而这时田恬报了警,在门外一直等候警察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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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窥视(7)
“以上是我们对这起案件的第一次现场再现,而且我们也为这个分析找到了不少证据,比如翻动过的现场以及被盗走的现金,而且在田恬家窗户外的防盗网上,我们发现它被利器划开了,这是有人从防盗网外部进入室内的证据,不仅如此,我们还在防盗网上找到了曾被人攀爬过的泥迹……”
“稍等一下,白天。”段宏磊插话说,“从外面把防盗网割开,真的有这么容易吗?这简直就是高空危险作业啊!”
“哈哈,要是你去过现场就不会这么说了。”白天笑道,“他们那个住宅区的防盗网啊……也够搞笑的,因为那里基本上可以算作贫民区了,一切设施都简单得要命。那里所谓的防盗网根本不是‘网’,而只是类似于栏杆一样,材料只比铁丝稍微硬一点,相邻的网之间的距离比普通的栏杆还要大。歹徒若想进入室内,只要割破一根就可以了……我们做过实验,要完成这些步骤,只需要约5分钟,相当简单。”
在说“相当”一词时,白天故意学宋丹丹的东北腔,这引得段宏磊哈哈大笑。
“我继续说吧,”白天道,“正如刚才所说,我们找到了这么多证据,但不久我们还是把这个分析给否定了,因为它漏洞百出。”
段宏磊听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似乎在表示深深的同感。
白天又喝了一口茶:“所谓漏洞百出是指,虽然防盗网上确实有泥迹,但只有最靠近田恬家窗户的人的胳膊长度能触及的到的那一层有,再往下延伸就干净得一尘不染了,根本没有攀爬过的痕迹,因此那些泥迹很有可能是凶手在窗户边故意抹上的,而胳膊够不着的地方凶手无能为力。
“另外,根据田恬的供词,她丈夫袁文彬在案发当天本来是要出差的,因此他本不可能中午回家。我们本来以为是袁文彬的公司临时有变动,因此袁文彬没有去出差而提前回家,然后非常倒霉地遭遇了歹徒,最后被杀。可事实并非如此,我们走访过袁文彬工作的公司,经过调查我们得知,袁文彬当天的行程并没有取消——而且这次出差是袁文彬自愿接下的,前一天袁文彬与司机约好第二天在公司会合然后出发,可根据公司传达室职工的供词,袁文彬当天根本就没有去公司。
“不仅如此,在验尸时,我们发现现场没有一丝搏斗过的痕迹,如果袁文彬在回家后发现了歹徒,两人肯定有过对抗,在这期间歹徒一定会不断地乱挥水果刀,这种情况下袁文彬多半会身中多处刀伤之后才被一刀毙命;而从现场的事实情况来看,袁文彬没有抵抗,身上除了一刀致死的胸部的伤口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刀伤,就连擦伤也没有。更奇怪的是,根据我们的检验,用来行凶的水果刀上面虽然没有歹徒的指纹,却竟然有死者袁文彬和他妻子田恬的指纹!后来经过我们询问田恬才知道,这把水果刀并不是歹徒出于‘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