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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律法,口供不足以定罪。可对皇上而言,已经足够了。”喝口茶。“对宁王来说也是。”
宁王两个字似乎是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的突破口。
秦太守狠狠的闭上眼睛。
“成王败寇,我认。”
看着黎崇表露出的不屑和鄙视,秦太守无奈的叹口气,仿佛整个人的生气都随着这口气流逝了。“子孙不肖,我也是没办法,才兵行险招。”
第84章 可怜的宁王
秦太守再度沉默了起来,黎崇让人把证人都叉下去。并且屏退了左右。
“秦兄; 我这是最后一次叫你秦兄了。当年我们同场科考; 可有想到如今?”
没错; 秦太守和黎崇是同科。而且在当年都是属于青年才俊的级别的。
秦太守身为秦家人,而且还是嫡系宗子; 有着这样的身份,考科举简直是天然加分。
他的姓氏和籍贯,无意中就让阅卷的评审觉得这个人如果选上去; 其他人肯定没意见; 以及这是一个未来的好官; 选他绝对会让皇上高兴。
哪怕是和秦家政见不和的人,也无法光明正大的对他挑刺——你找好人的茬; 那你就一定是坏人。
当家族的名声强盛到了一定的程度后; 人走在外面就是无形的资源。
自然; 对于本人也是强大的压力。
家族能闯下这么清廉的名声; 先提条件就是有那么人当官。
秦牧之(秦太守)当年下场考试的时候,秦家的情况恰巧属于低潮期; 急需有个人快速的拿到一个功名; 来稳稳浮动的人心; 所以他的压力格外大。
乔装改扮在酒楼借酒解压的时候遇到了家里还没出事; 意气风发的同样乔装改扮考前还出来玩的天才少年黎崇。
两个人一个苦闷烦躁; 一个风流自信,在同一家酒楼相遇,可想而知爆发的出的; 不是什么和谐的火花。
“当年赔偿那家家楼的三十两银子全是我出的。”黎崇显然也回忆到了当年。
没错,他们吵架不够,打起来了。
东西倒是没砸坏多少,不过酒楼的生意还是得赔偿的。
“那时候我看你很不顺眼。”秦牧之还是开口了,不过嗓音很沙哑。
“我倒是看你挺顺眼的,难得遇到一个不是腐儒酸秀才一流的呆子,虽然功名心重了点,好歹心里还是装着百姓的。”
“最后你独占鳌头,金榜折桂,我只是二甲末流差一点就是同进士。你风光无限,我刚刚自保。说实在的,那之后你家出事,我还挺高兴的。”
黎崇点头,那时候自己年少轻狂,家里也基本都一个德行,骤然倒台,幸灾乐祸的绝对不少。可若是没有那次的打击和沉淀,也不会有现在的自己。
“可你还是写了那封信。”秦太守当年刚考上进士,可架不住人家是姓秦。除了一代代的官员外,秦家的姻亲也是一大助力。
秦太守就是拖自己的一位在京为官的姑父,为黎崇求情。请姑父上奏天子,怜黎崇之才,让他不要为父兄所累。
可惜了,但是天子处于盛怒之下,姑父犹豫了很久,最后放弃了上书。不过这件事黎崇还是知道了。
提起这一点,不是卖恩情,以黎崇的个性,知道了这件事,这份恩情自然早就还上了。
提起这件事,只是让秦太守想起自己当年的初心。
当年的他,能为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可见他的心胸,秦家的家风,已经他们的眼界和格局。
“说说原因吧。”
“我说过了,子孙不肖。”
“秦家三百余条家规,什么样的子孙不肖会是你们家的家规收拾不了的?”
黎崇站起来,把秦太守扶起来,示意他坐下。
然后亲手给他倒了杯茶。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不说?”
“说了又怎么样?不说又怎么样?皇上需要秦家这块招牌,宁王这边有情分,秦家……倒不了。”
“所以你肆无忌惮,连弑君也敢?”
“我没有弑君,我只是想让皇上受点伤,然后……”
“不是重病就是残,然后丢了皇位,换了你,你乐意?你认为你的小命比得上这个损失,真是好大的脸。你认为宁王能耐不亚于当今,于是就能随便换个君王。真是为国为民的好想法啊。”黎崇冷笑了一声,随后重重的叹气,懒得和秦太守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