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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像现在。
“我要跟朋友去唱歌,先走了,电话你帮我接喔!”小妹还把一串钥匙丢给她,露出诡谲的微笑。“还有,下班记得锁门,谢谢啦,‘舒老师'。”
“可是……”
小妹高高兴兴的一走了之。
同事们都陆续下班回家了,被托付重责大任的舒渝,只能叹口气,安静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加着被霸王硬上弓的班。
“你这么认真啊?不错不错。”老板下班前,看到舒渝还在挑灯夜战,满意地鼓励她,又强调一次,“耿医师的房子你要认真做,必要时多跟业主连络,这案子做得好,项目奖金绝不会亏待你的。”
“我……”
又是一个自顾自讲完话就愉悦离去的人。
舒渝咬着下唇,干净的小脸上,有着一点点的落寞。
她总是说不过别人,讲话总是不够快、不够大声。
总是没有人有耐心听完她要说的话。
安安静静的重新坐下,她望着计算机屏幕发呆。几分钟后,打开抽屉,找出压在底下的素描本。
随便涂鸦两笔吧,画本和铅笔是不会跟她抢话讲的。
铅笔刮着略粗的纸面,沙沙的声音,让已经无人的办公室,更显得宁静。
第二次造访前,舒渝做了很多准备功课。
她收集好业主的资料——耿医师的诊所在市区,离新家大约有半小时的车程。耿太太,应该说未来的耿太太,目前是兼职的模特儿,工作时间与地点不定。两人对住所的要求是……
房子有一百零五坪,楼上规划为起居空间与卧室。舒渝简单地画了两三张示意草图,把男、女主人卧房分开,中间看要以小客厅或一扇门相连都可以,端看如何设计。
依约在周末下午来到这栋气派洋房,天气依旧像滚开水般的酷热,舒渝戴了顶棒球帽遮阳。
她将有点旧的棉布书袋装得鼓鼓的,还带了一些目录跟范例成品照过来,准备让耿医师伉俪参考。
结果,又是只有单方赴会。
这次是耿太太。
她仍然戴着墨镜,不过态度比上次好很多了。招呼舒渝进门后,两个女人站在空旷的客厅,说话都有回声。
“上次不好意思,让你看到我们吵架。”耿太太挥了挥手,有点尴尬。她今天和气多了。
不过也不能怪她,上次她不和气并不是针对舒渝,而是针对耿医师。
“没关系。”舒渝微笑地说。她指指自己的提袋,“我初步画了几张图,想让两位先看一下。主要的不同,在于楼上主卧室要分成两间……”
“呃,那个……”耿太太更尴尬,她清清喉咙。“上次说的,你可以不用管了。主卧室……当然还是一间就可以。”
“啊?”舒渝大吃一惊,嘴巴差点合不拢。
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好,原来夫妻吵架就是这么回事,难怪人家会说床头吵,床尾合,看来要帮耿氏夫妇做一张超大的床,好让他们两人可以在上面好好的吵……
舒渝莫名其妙地红了脸。
定定神,她努力保持专业的态度。
“耿太太,请问耿先生的意思是不是也跟你……”
“我还不是耿太太,别这样叫我。”打断了舒渝的话,涂了美丽指甲油的玉手比了很多手势,强调着她的话。“我姓韩,叫我韩小姐就可以了。耿于怀没有意见,我跟他讨论过了,他说完全由我作主。”
那个男人,虽然只见过短短一面,但舒渝可以感觉得出来,她绝对不是能随便让人作主、左右的。她有些为难地咬着下唇。
好吧,一间就一间。反正就像傲慢的耿医师说过的,出钱的是老大,他们有钱人想胡折腾,她这种被聘来卖命的,也只能乖乖照办。
业主的快乐就是设计师的光荣,老板名言录又一金句选。
“我上次跟你说过,我要很多很多玫瑰花的。”耿太太指着外面庭院,“也要喷水池,草坪要弄漂亮点。花要浅色的,深色的太俗气了。”
“可是玫瑰花,可能没办法……”
“我家在加拿大,从小后院就种满了玫瑰。”韩小姐用清脆的嗓音说着,全然不管舒渝小小声的提醒。她鲜艳的红唇弯了起来,颇开心的样子。
然后,她用很甜的语气,笑咪咪地说:“耿于怀向我求婚之后,我告诉他,婚后一定要给我一座玫瑰花园,我才要嫁。”
“加拿大的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