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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宣正贤起初准许辛词寄宿府中,心中也动过这个念头。但他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若是辛词并未看上他的儿子,霸王硬上弓,岂不徒增烦恼。他本想顺其自然,静观其变,现在见宣然对辛词有意,辛词对宣然似乎也有些许好感。当下便拿定主意,待家宴过后,与单莲细细商讨此事,看如何撮合这一对金童玉女。
宣正贤扭头瞧了单莲一眼,单莲心领神会,闷笑一声,一边劝宣正贤多饮一边说道:“老爷,趁着今日起兴,我想替人牵根线,也当回月下红娘。”
“何人让夫人如此上心?”宣正贤笑将起来道:“莫不是管家吉正吧?”宣正贤不过随口说说。吉正立在门口服侍,听到这话,不禁羞得低下头,只是那耳朵却竖起来候着。
“不愧是老爷,竟被你一语中的。”单莲喜上眉梢,点着头说道:“正是管家吉正,他肖属虎,年长二十有七,父母皆亡,却一直未论嫁娶,又无其他弟兄广散枝叶,倘然无了后代,这吉氏血脉丢与何人!他入府多年,我把他当成自家人看待,为他膝下无个一儿半女心急,这便替他寻思了一位本分姑娘守得到老。”
“说来听听,我看配不配得起吉正。”宣正贤好奇地问道。
“那位姑娘正是我的贴身丫鬟果儿。”单莲忙道:“果儿十岁起便跟着我,吃苦耐劳,从不快嘴贪吃,是个能持家守业的姑娘。我早就拿定主意,替她寻一个有造化的丈夫。吉正果儿皆是咱们府中人,肥水不流外人田,若是能凑在一起,也算一段佳缘。”
宣正贤听罢,不禁变了脸色,只是端起杯盏吃酒,却不言语。满屋子的人除了单莲之外,只有宣夜知道这其中的掌故。那宣正贤一直垂涎果儿的姿色,平日里常常摸手抓胸捏股,却从未有机会真正采摘这朵小花。上一次他几近得逞,却被突然出现的宣安搅了局。
宣夜以为宣正贤不过是一时兴起,没料到他对果儿竟如此上心。要说起来,宣正贤并非真心喜欢果儿,只因从未吃进过嘴里,不免暗自惦记。若真让他弄了果儿,不出三日便会厌烦腻味。
世间男儿,大多是重色轻情,只求一夜快活,待金鸡唱晓,便将那床榻间的柔情密语抛之脑后。
宣正贤惦念着果儿年轻丰润的身子,若是舍给吉正,只觉可惜。但单莲现在当众来了这么一手,他若不答应,定会被儿子们看出端倪。看来单莲已知自己骚*扰果儿一事,才会抢下下手,事到如今,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应承此桩婚事。
罢了,这到嘴边的鸭子还是飞了,宣正贤轻叹口气,这便换上一张笑脸道:“我自是乐见其成,不知吉正意下如何?若是诺了,我便做主,财礼嫁妆也都一并出罢。”
吉正闻言,忙跑到宣正贤身边,这便要跪,却被宣正贤一把扶起,再见那果儿,早已是羞红面皮,躲在单莲身后不敢见人,众人见状便又是一阵大笑。
宣然起身朝吉正拱手道:“给吉管家道喜。”吉正忙着还礼,自是一番热闹。
这门亲事算是妥了,至于具体时日还要等三夫人查过黄历再行决定。
单莲解决掉果儿一事,不觉心情大好,正笑嘻嘻地吃酒闲谈,却偶然瞥见宣正贤正眯起眼睛望着她。单莲心下一沉,自知耍得小把戏还是被宣正贤识破,他虽碍于脸面应承下来,但恐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若是惹恼他,恐会吃他几掌,倒不如……单莲脑子中瞬时蹦出一个主意,这婚自是要结,但宣正贤那边也不得不小心应对,既然他想偷吃果儿,就让他吃罢,反正果儿嫁了人,自然做不得宣府妾室,对单莲自己的地位并无影响便可。
既是丫头,就该为主人分忧,单莲这么一想,也便宽了心,只待家宴结束再向宣正贤说明。
吃至半酣,宣正贤已有些醉意,他命人打开窗子,只闻雨声淅淅沥沥打在青石板路上,甚是好听。
他这便对宣然道:“古人云,遇饮酒时须饮酒,得高歌处且高歌。缄默沉饮,少了几分乐趣。想来辛词还未有机会听然儿弄笛,不如命人取来竹笛,然儿吹奏一曲助兴罢。”
宣然也不推辞,这便命人取来笛子,拿在手中,见他调得娴熟,吹将起来。笛声清亮,伴着叮咚雨声,听得人心肠软了几分。
只见辛词素手托腮,侧耳倾听,欲笑含羞,自有动人之处。宣然也有意无意地望向辛词,二人的目光间或碰在一起,却又飞快地躲闪开。这般情窦初开的小儿小女窘态,逗得众人窃窃偷笑。
宣正贤是越瞧辛词和宣然越觉可爱,一个玉树临风,一个娇俏可人,俨然是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