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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说我的推理有误?”
“照这情况下去,你是不是会说泷川尸体上的日本刀,也是麻田老先生用弓射出去的?”
被她否定的我,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
兰子露出我们称为“明智小五郎之笑”的笑容,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里,那只笑脸猫的表情。然后,她请已经站起来的中村警官重新坐下。
“黎人的推理从头到尾都是错的。”她干脆果断地说。
“可是,兰子,黎人确实对这两起事件的谜团做出了合理解释,不是吗?”警官帮我说话。
“那只能算是纸上谈兵,就像在沙滩上的砂堡,脆弱无比,一个浪打来就不见了。”
“既然如此,请你具体指出我的推理到底错在哪里?”我有点生气,不满地说。
“在那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三起杀人事件都是同一人所为吗?”
“是啊,至少主犯都是麻田老先生。”我干脆地回答,兰子却再度微笑。
“我要反驳的第一点——”她竖起一根手指头,“在泷川义明的命案中,你要怎么解释留在纳户窗外的橡胶雨鞋痕迹?”
“怎么解释?”
“凶手穿过的雨鞋就放在玄关的一角,对吧?”
“是啊。”
“但是仓库外的足迹既没有拖曳的迹象,也没有拐杖留下的印子,也就是说,那是普通人的脚印,而非脚不方便的麻田老先生留下的。而且那道足迹与他在网球场上的足迹,很明显有所差异,不是吗?”
“那是因为有共犯。是絃子为了扰乱搜查,才穿雨鞋在仓库周围留下足迹,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密室是不是非得利用窗户才能成立。”我反驳道。
“第二点。”兰子竖起两根指头,“你说麻田老先生是用绑着短刀的拐杖杀害大权寺。照你的说法,他与大权寺距离最近的地点,应该是在大权寺转身往回跑的位置,但实际上,这两人最靠近的地方却是在大权寺倒地死亡之处(2)。在这里以外的地方,就算利用拐杖也无法让凶器刺到大权寺。”
“……真的,就像兰子说的那样。”村上刑警拿出绘有事件现场的记事本,特地确认。
“而且为了追上逃走的大权寺,他也必须用跑的才行,但从他的脚印看不出他有奔跑的迹象,而是平时走路时的样子,对吧?”
我无法回答,只能闭上嘴巴。
“第三点。”兰子竖起三根指头,“关于二十四年前那起事件的推理,刀伤与箭伤的伤口是绝不可能会弄错的。前者的伤口是锐利的等边三角形,后者因为会在伤口周围肌肉上形成裂伤,所以会呈现星状。当时的医学知识,应该足以判断这两者的差别。”
“所以我才说,一开始由箭造成的伤口,后来就在短刀刺入时,被撑开、掩盖过去了。”我重复一次刚才的想法。
“以弓射出的箭是非常有力量的,倘若射到喉咙,应该能轻易贯穿,遇上骨头而停下箭势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我想骨头碎裂的机率还比较高一点。”兰子仰起下巴,露出优美的线条,用手指了指自己喉咙说,“不过,被害者的颈部并没有那样的伤,所以杀害井原一郎的凶器,绝对不是弓箭。”
“很遗憾,看来兰子说的才对喔……”中村警官失望地垂下肩膀。
“我还以为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村上刑警也叹息道。
“请不要那么沮丧。”兰子看着两人说,“黎人的推理虽然有点瑕疵,却也替我的推理做了某种程度的修正,帮了我大忙。多亏黎人的错误思考,让我的推理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你掌握到什么了吗?”中村警官抱着一丝希望注视兰子。
“没错,我是掌握到一些东西。”兰子充满信心地点点头,“一切的关键果然是二十四年前的井原一郎命案。无论是三起事件的谜团、行凶的方法,还有动机,全以这出惨剧为中心,所以我们必须将解决过去的事件视为第一要务,并以之为基础,重新检视目前的杀人事件。”
“嗯。”
“接着,就像我常挂在嘴边的,要将困难分割。无论是多复杂的事,在其表象背后,必定有另一面存在。”兰子的话听起来像是自我告诫,她一脸严肃地继续说,“最后,最重要的一点是,在‘久月’的前庭里,有一个我们看不见的死角。”
“兰子,你能说得更清楚一点吗?”村上刑警抱怨道。
兰子暧昧地摇摇头后,我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