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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二月的春闱舞弊案爆发出来后,常柏靠着一封书函将徐玉芝的义父徐琨推出去当了挡箭牌,自己却全身而退。
死贫道不如死道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他当时能想出来保全自己的唯一法子,即便那徐太监对妻子徐玉芝有活命之恩又能怎样?却没有想到皇帝法外开恩,四十二个涉事之人唯有他没受任何刑罚,只是将名次从二甲落至三甲。
常柏原先以为这回不死也要脱成皮,却没想到得天人佑之竟然还能保住功名,实在是常家列祖列宗庇护。再然后,他就被吏部分配至通州这么个小地界任了一名不打眼的教谕,整日里与一群十三四岁的半大少年为伍。
在树下坐了一会儿,常柏逐渐清醒过来。
不对,自己即便是三甲出身的同进士,也是经历过正经春闱大比的。书院里还有两个不过是举人出身的临时教谕,这些无知孩童为何独独针对自个?这其中必有自己不知道的缘故,肯定是有人故意散播对自己不利的消息!
正在这时从院墙远处过来两个人,边走边言笑晏晏地攀谈。
常柏一眼认出这其中一人是书院里的资深学正,姓李。另一人是跟自己同时进来入书院的教谕,姓万。他生怕别人见自己形容狼狈,忙站起来整理衣冠准备上前打招呼。脚尖刚刚迈出半步耳朵就好似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来不及细想一个错步间就闪到了树后。
这时却听那位万教谕笑嘻嘻地道:“表哥你莫担心,即便那个常柏文章做得再好,我也能把他踩得死死的。年底评品定阶之时,还望表哥助我一臂之力!”
李学正就没好气地骂了一句,“痞懒的东西就知道偷奸要滑,老早就跟你说过要潜心修习学问。还有在书院里不要唤我表哥,万一让人知晓又会让人议论我私下包庇于你!再说那位常教谕的学问的确扎实,待学生又极有耐性,可比你要好上太多!”
万教谕轻哼了一声不满道:“学问再扎实品性却差,怎能在书院里为人师表?我们同科取士按说不该在背后论人长短,只是同涉舞弊案,那四十一人被废黜功名三辈之内不得科举,偏只他一人逍遥法外不说,还被授受九品教谕一职。知道此人之行事后,我等同榜之人皆以他为耻!”
李学正虽听过些传言但毕竟还算厚道,闻言摇头道:“朝庭既然没有拿法度惩治于他,就说明他所犯过错跟所立功劳比起来不足一提。更何况他的学问是一等一的,诗词策论都有可圈可点之处,你也莫掐尖要强事事针对于他!”
万教谕大概年纪轻不满被表兄说教,瞪圆了一双眼睛强辩道:“哪里是我一人针对于他?我此次回京城听到了一个音迅,说这常柏立的所谓狗屁功劳,是靠出首告发他老婆的义父才保全了自个。那位义父大人不是别人,却是内庭惜薪司的总管太监徐琨。”
万教谕面上露出一丝不可描绘的笑容,似是知道事情传出去骇人听闻,便压低了嗓门道:“他一介读书人不顾脸面与太监认亲戚罢了,京中还传言说他老婆之所以能偷到那个老太监的书信,是因为他老婆……实际上跟那老太监有一腿!”
树后蓦地传来枝叶咔嚓断裂的声音,但是李学正委实太过惊诧就忽略了过去。他满脸震惊膛目结舌道:“莫要胡吣,这事关妇人名节,如何能拿来顽笑?再说那位常太太往学里给他丈夫送过几回饭,看着不象是烟视媚行的烟尘女子。”
万教谕也不过二十七八岁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被人当面质疑如何肯干,闻言几乎跳将起来道:“我有半字谎言让我天厌之地厌之,此事京中早已传遍。那女人原先不过是徐太监私底下养的一个娇宠,年岁大了想嫁人了,就选了常柏这么一个冤大头来接手。若非如此,那女人如何进得那人内室盗得如此机密的书函?”
这话倒也有些道理,能当内庭惜薪司的总管太监岂是一般人,谨言慎行是最起码的处事之道,怎么能将如此紧要的书函落到他人手中?李学正心里已经信了三分,就磕巴着问道:“那太监毕竟不是正常男人,如何可以养女人?”
万教谕满脸猥琐地挤眉弄眼道:“表哥太过孤陋寡闻,那太监除了不是真正的男人,哪样都不缺,他们的花样比我们多得多。京城恭俭胡同那一路,多的是宫中有钱有势老太监置下的私宅。要是认真去打听,哪户宅子里没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小娘。”
饶是李学正见多识广也被惊住了,万教谕拍手低笑,“那常柏时常一副眼高于顶目下无尘的样子,却不知他头顶的帽子已经绿得出油。我知晓这个消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