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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它们居然载着好几吨重的巨大石块渡过的的喀喀湖,到达了已经被毁灭的蒂亚瓦纳科城。当时我只是把这种奇怪的船当成一种古董。像所有读过印加帝国历史的人一样,我认为这种的的喀喀湖上的芦苇船不过是前哥伦布时代水上运输工艺的遗留物,西班牙人登陆秘鲁时,沿大西洋海岸航行的都是这种船。事实上,那时候,直到北边的墨西哥,以及今天的加利福尼亚都有这种船。最小的芦苇船像一颗弯弯的象牙,只能负载一个人,这个人上半身趴在芦苇船上,自己还要游水。西班牙人见到过每条都可以负载十二个人的芦苇船队,那是他们见到过的最大的芦苇船。如果把这种船只成双地捆绑起来,足可以载着他们的牛马跨洋渡海。在秘鲁,芦苇船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白塞木筏时代,事实上,还可以追溯到印加帝国文明之前的时代,因为生活在秘鲁沿海的,建造了金字塔的莫奇卡人,从来没有忘记把航海用的芦苇船画在各式各样的绘画中。
当我决定建造“康提基”筏时,我可以有不同的选择。古代印加帝国使用的航海船有三种:木筏,通常取材于厄瓜多尔丛林中的白塞木;托托拉草船,制造所用的草在湖泊山地间是野生的,在大西洋沿岸的沙漠地里是靠浇灌培育的;还有一种是平底浮船,用交叉的杠子把两个大海豹皮袋子像犁耙一样捆绑在一起。
我毫不费力就做出了决定。形势不可能让我选择往海豹皮袋子里充气制造平底船,因为那个季节正是海豹连续多日呆在海里的时候,印第安人得不断地游到它们身边,才能把它们轰上岸。这个选择对我没有吸引力。我也不是特别相信芦苇船,人们通常都认为芦苇,或者稻草,是特别易碎、易折的东西。人不能把自己的自由意志依托在一棵花茎上呀。于是我选择了轻巧的,却十分坚固的白塞木筏。白塞木是一种很轻巧却很坚固的木材。芦苇船被放弃了,而且也暂时被遗忘了。
第1卷 第二章 为什么是芦苇船
在复活节岛上,波涛撞击着东边的海岸。只见兄弟四人,满是褶皱的皮肤宛如晒干的烟叶,他们抬着一条香蕉形状的小船,疾步走下海滩,钻进激浪。阳光在碧蓝的海浪间跳跃闪烁,给香蕉形的小船涂上一层金灿灿的光泽。那四个灵巧的老人把小船抛向翻滚的浪峰之间,飞身上船,旋风般舞动着双桨,恰好在浪峰跌落的一刹那把小船驶进翻卷的白浪之中。妙极了!那小船就像一块跷跷板,上下颠簸着越过一个激浪,又一个激浪,眨眼间,已经钻进白浪滔天的大海里了。船里并不湿,因为像暴雨般泼进船舱的海水顷刻间就从船底无数条缝隙中流出去了。小船既没有船舷,也没有中空的船舱,说那四个人是坐在平坦的甲板上,倒不如说是坐在厚厚的船底板上。这块船板的一头一尾都像猪鼻子似的向上翘着,眼下,它就像一只金『色』的天鹅在海浪中飞舞着。
那是1955年,一百年来这种芦苇船第一次从复活节岛下水出海。岛上的老年人想让我们看看他们的祖先用什么样的船出海捕鱼,于是按老照片上的船样做了这条船。对于复活节岛上的居民来说,四位老渔民划着小船离港出海的那一刻是非常庄严的时刻。从父辈的故事中他们对这种船已经有了太多的了解。这种船对他们的意义就像“五月花”对美国人,或者像海盗船对我们北欧人的意义一样。那一片木筏,载着它的船员在浪里滑行,像一张气床,不管海浪从哪边袭来,只见它时而翻上,时而滑下,上下飞舞,却一直保持干爽。金『色』的小船载着四个古铜『色』的身躯围绕着海岛驰骋,我们在复活节岛上也忙着把那些被推倒的、最古老的巨型石雕重新竖立起来。这时,许多老人眼里闪着激动,小声说道,复活节岛逝去的往日又要复苏了。
对于我来说,这是再现那些在东方,遥远的海平线之外的人们曾经使用过的小船。这里的船和我在的的喀喀湖见到的船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和经常出现在前印加时代生活在太平洋沿岸的莫奇卡人的现实主义的陶器艺术中的船只有着更多的相似之处。我们站在这边的海岸上,脚下的海水是一直从那边海岸流过来的。正是这永不停息的『潮』流载着我和我的木筏漂到这里。这时,一个猜想产生了:同样的『潮』流统一了同一种船。
在拉诺拉拉库火山口,六个人正在把一根二十五英尺长的钢钻从沼泽的边缘探下去。我们周围是火山口的四壁,上边有许多没有完工的巨型石雕,它们见证了雕塑家们被突然打断的创作。有些石雕已经基本完成,只是背部还和死火山口的岩壁紧紧连在一起。它们身体仰卧,闭着眼睛,双手放在胸前,像巨型睡美人。还有一些已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