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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诉人宣读起诉书,终于将五年前的命案还原。
五年前,妈妈接到的那个电话是陈言打来的,之所以接到电话之后妈妈会匆匆出门,是因为陈言在电话里说虞生和他在一起,想和她谈谈,并且附上了地址。
妈妈赶到陈言所说的地方,被陈言强拉上了车。
陈言和虞生将妈妈五花大绑,用毛巾捂住妈妈的口鼻,就这样将妈妈弄死车上。随后二人驾车到城镇外,趁着深夜将妈妈埋在一个荒村。然后匆匆驾车赶回,装作寻了妈妈一夜未果的模样。
而为妈妈引来杀身之祸的,不过是父亲早已经背叛妈妈,而妈妈下班回家刚巧撞上虞生和陈言在客厅的沙发上衣衫不整地纠缠。妈妈怒火中烧,虞生却不以为然,淡淡抛下一句:“你都看到了,我们离婚吧。”妈妈不同意,一番调查后得知陈言的工作单位,要挟说要让陈言身败名裂。陈言见母亲对父亲纠缠不放,又惧怕自己真的身败名裂颜面扫地,顿起杀心,而虞生,我的父亲,也表示赞同。
最后父亲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而陈言,因为有孕,判处无期徒刑。
若非是父亲那夜醉酒将真相和盘托出,我刚好录了音,也许母亲的沉冤永远难以昭雪。
走出检察院,我抬头望了望天空,蓝的不着一丝灰尘。
妈,女儿替你找出了凶手,你在另一个世界要快乐。
我在心里默念。
只是妈妈已经离去,父亲也将受到法律的制裁,从此偌大的天空,我只能一人撑起。
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望着空有一室寂寞的房子,我拨通了陆未晞的电话,电话那端响起的铃声让我觉得庆幸,在这个世界上我并不是一个人。
“清欢?”
“恩……”听到陆未晞的声音我突然觉得一种强烈的委屈感漫上心头,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端的未晞似乎有些许慌乱:“你怎么了?你别哭啊!”
“清欢你怎么了,发什生么事了?”电话那端传来一个温润好听的男声,声音里夹杂着担忧。
我觉得心头一暖,边擦眼泪边说:“我没有家了……”
“什么?”陆南倾似乎一头雾水。
我低低地抽噎着说“我妈在五年前由我爸送去了另一个世界,五年后的今天,我还了妈妈一个公平,却又将我爸送去了妈妈所在的天堂,但也许,爸爸所在的地方,是地狱。”
电话那端的陆南倾似乎仍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也不想再过多的解释。
面对空空荡荡的“家”,我不想被寂寞侵袭,但又不好意思去麻烦人家,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我终于下定决心开口。
“那个……我想和未晞住一段时间……恩,可以吗?”
我依稀听见陆南倾和陆未晞说了什么,当我还不曾反应过来,陆未晞急躁中略带惊喜的声音已经传来。
“清欢你真的要来和我一起住?”
“恩……但是不知道阿姨会不会同意。”
“会,怎么不会?我妈可喜欢你了,成绩好,人又乖巧。”她压低了声音道,“偷偷告诉你,我妈她还有意成全你和我哥哦。在她心里,你既是她的干女儿,也是她未来的好儿媳妇呢!”
她的笑声入耳,我的无语之情开始泛滥。
“不是吧?”我抚额,做了个擦汗的动作。
“你要是搬过来和我住,可以顺便增进一下你和我哥的感情哦!也算半个同居吧?”她俏皮地揶揄我倒让我想起,若是真的和陆未晞住一起的话,不也变相地和陆南倾共处一室?
我不禁觉得有些侥幸,陆南倾……这也算一次接近他的机会吧。
那个初见惊艳,再见依然,侧影翩然的少年。
我向上扬了扬嘴角,仿佛面前呈现了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让我暂时忘记妈妈死即在爸爸手中爸爸终受法律制裁的伤心事。
挂了电话,习惯性的,我抬头望了望天空,幽静,深远,蓝得通透。白云时卷时舒,飘在天空,慢悠悠划过天际。
风晴日暖,我仿若摇晃在云淡风轻间。
仿佛就在那一刻,我真正体会到一切景语皆情语的含义。所谓景,或美或恶,或浊或轻,或灼灼或清丽,不过是自己心境的体现罢了。事物本无情,人以事物来寄情,也只是将自己的情感寄付在风景事物上罢了。
倾城的日光深深浅浅打在肩头或发丝上,我好像在日光中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