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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画猜疑地看看她,脸上有些为难,“你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就不能等等,先去向太后复命?”
她本是太后身边的尊等宫女,年纪轻轻前途便一片光明,然而太后再喜欢她,也不及喜欢自己的女儿,一句话便将她赐给了要出嫁的长公主。
她比宁宁聪明,比宁宁能识人察势,却没有宁宁的运气好,能跟随一个这样的主子。
如今的局势,反是她乐意见到的。公主在皇上行动前回宫,被软禁的同时也能置身事外。她也平安回到寿熙宫,天长日久,太后自会再次宠幸她。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长公主,为什么要豁出命去做对自己毫无益处的事。
安安从玉芜宫出去时,太阳已偏西。
安安低下头,“太后待会要用晚膳,我怕一时不能在一旁侍候,那样太后定会怪罪的。”
安安却并不说话,只是端了热汤递向乐清。这并不是她所能决定的。
安安稍有动容,乐清立刻将帕子塞到她袖中,流着泪朝她扣头,“我求你,他若死了,我也会死的,我求求你”
安安端着汤,另有饭菜到乐清身后的桌旁,撤了上面早已冰冷的午饭,放上自己端来的托盘。
当年十五岁的乐清公主,太后带自己到她面前时她还嘟着嘴,十分不悦地摔下桌上的茶杯,自私任性,无理取闹,自己从未将命运寄托在这新主子身上。可是,她却有她的真,却有她的善。安安想,哪怕自己再跟太后十年,她也不敢向太后求一桩事。可她却亲眼见到她所认为的,自私任性的长公主肯去帮宁宁。
等关了窗的安安回过头来时,乐清却突然从她袖中拿出手帕铺在桌上,情急之下咬了手指写下“春狩小心”四个字,又将手帕递向安安。
这样的时候,所有不该留在宫内的人已一一离去,她身旁还跟着寿熙宫里的另一个宫女,纵使她不顾自己的前途性命,又怎么能送出消息?等回到寿熙宫,便更没希望了,她是不敢迈出寿熙宫一步的。
司画无奈地叹口气,“太后说了我们得一起,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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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都成空
安安面上露出欣喜之色,心内却暗叫不好。司画竟与司琴一样的谨慎,这教她该如何是好?公主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了,若不能将消息送出去,她如何向公主交待?
她甚至无法将步子故意放慢,那样很可能会引起司画更大的怀疑,对她看得更紧。
太阳已经偏西,满天泛着红光,将御花园初春的百花都照成了一片橘红。
“司画!”司画往草地上一倒,安安立刻去扶,却是在司画低头时立刻将手帕塞到了身后的张宣手上。
“司画,对不起,你怎么样?”
“啊——”
“安安不敢!司画姐恕罪,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安安着急地低了头认错。
“开门,开门,你们在做什么?”乐清一边晃门一边朝外大喊,门却纹丝不动,外面除了木板钉钉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张大人——”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乐清在门中大喊,外面却是一点回音也没有。没一会儿,便有阵阵脚步声房间四周扩散而去,她所在的房间不仅被封了,还被严加看守了。怎么会这样?皇上为什么突然要如此对她?
“春狩小心”。
“母后,母后——”
“沈姑姑,沈姑姑——”
“请通禀皇上,就说臣张宣有要事求见。”
裁幻总总团总;。好一会儿,门外才停了“砰砰”声,然后一个男声传来:“皇上下旨,从今日起公主不得出玉芜宫一步,无论是谁,没有皇上亲赐金牌也不得进玉芜宫一步,违者杀无赦!”
不管怎样,总算是将手帕送出去了,盼只盼,严璟明日真的能无事。
两边越靠越近,她抬头,已经看到张宣的面容。悄悄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司画,她低着头,正快步而行。
乐清一惊,立刻起身去开门,门却拉不开,从门缝中往外看,只见侍卫正拿木板往门上贴,似乎还正往木板上钉钉子。
乐清猛然想到了安安。除非是皇上知道她向严璟送消息,要不然怎么会突然下这样的狠手?也就是说,这事被皇上知道了,消息肯定也没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