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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你不吃饭。”李建成叹了口气,把手里的布老虎塞给他,道:“喏,大哥送你的。”
李元吉眼睛一亮,抱着那只布老虎,苍白的脸上带了一丝红晕,欣喜道:“谢谢大哥!”
李建成见着他的模样,心中柔软了许多,纵使人会改变,元吉却是不会变的,永远是那个亲昵知足的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李二凶狠之中又带着的一点喜感是肿么回事,卖萌吗!
有故人来(下)
李建成没有多问,李元吉身体也不算好,经常有些小病小灾的,李建成心里挂念着另一个人,故而不是很在意,只是盯着侍女又拿了一份晚饭来,陪着李元吉用过了,便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李元吉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他坐在床上,伸手去够床那边的布老虎,吃饭时滚到那头去了。不过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便疼得他泪眼汪汪。好容易拿到那只布老虎,他把老虎牢牢地搂在怀里,再掀起衣角,看了看肚子上的青瘀,李元吉吸了口气,翻身蜷成一团睡了。
只要睡一觉,第二天就没有那么痛了。
李建成推门进去,便看见一名少女身着齐腰襦裙,正在书架旁出神地看着什么。
那纤细的背影对李建成来说再熟悉不过,之前他与她便经常如此,他坐在桌边处理事务,她便安静地在一旁的书架上寻书看。他的书,几乎每一册上都有她娟秀的字迹,对他而言,绮罗不仅仅是侍妾那么浅薄的存在,她是知己,是情人,更是亲人。
李建成静静在那里站了半晌,仿佛察觉到身后有人,少女转身,正正对上了李建成琥珀色的眼睛。
她的脸颊略略消瘦,样貌并不是如何精致艳丽,但胜在肌肤丰盈,娥眉淡扫,鼻梁秀挺,令人见之便生亲近之意。
见着李建成,少女略嫌苍白的脸颊染上一抹嫣红,忙行礼道:“大郎。”
她的声音很轻,还微微有些颤抖,举止神态愈发惹人怜惜。
李建成瞧见她手里还不自觉地握着一卷书,便道:“你在看什么?”
少女这才察觉到,连忙把书抚平,放回书架里,局促地回答道:“回大郎,是《水经注》。”
“你喜欢这样的书?”李建成有意让她放松下来,语气便更加柔和随意。
少女点点头,悄悄觑了他一眼,小声道:“先前在家里已看过小半了,故奴婢想把它看完。”
“无妨,你拿去看便是了。”李建成笑道,“若是有什么心得,便写在上面吧,也让我瞧瞧。”
少女羞赧地笑了,“小家之言,贻笑大方。”
“不碍的。”李建成忙道。
两人对视良久,少女忽然省起什么,猛地行礼道:“奴婢,奴婢绮罗,从今日起便来伺候大郎!”
李建成失笑,绮罗出身商贾世家,家境未没落之前也算是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如今被卖到李家来成了侍妾,难免还是不惯,若让治家严谨的母亲看见了,恐怕又是好一番教导。
“不必多礼,绮罗。”李建成笑了,“离就寝尚有一段光景,你不妨继续看那《水经注》。”
绮罗呐呐地晕红了脸颊,眼前这名少年,与自己年纪相差无几,却比自己要成熟得多,态度温柔,琥珀色的眼瞳中流淌着的笑意仿佛美酒,几乎醉了自己。
她忽然明白了,诗经中“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李建成早已熟悉了这种安静宁和的氛围,他在案旁坐下,慢慢翻看着今日的事务,绮罗重新抽出那本《水经注》,小心地从笔架上取了一只竹雕毛笔,占了小小一方桌角,边看边写下自己的想法。
直到更声响起,两人才惊觉时候已晚,该歇了。
绮罗立在床前,张皇无措地揪着衣角。她虽然也知晓人事,但平生第一次与年轻男子共处,此时才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
李建成揉了揉眉心,道:“今晚”他话还未完,便见绮罗脸颊一片烧红,垂着头不敢看他,不禁笑了,“我不动你,今晚就这样睡吧。”
绮罗闻言抬起头,有些怔怔地看着李建成,血色一点一点从脸上褪下,最后她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日,绿柳一脸暧昧地从房里叫起了绮罗。
“这都日上三竿了,大郎早就出去办事去了。”绿柳整理着床铺,打趣道,“昨晚怕是睡得太晚了吧。”
绮罗脸红了,倒不是为着绿柳的打趣,而是羞愧自个儿早已不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却依旧懒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