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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长青呵呵一笑,说:“熊大爷,话说完了,你请吧。”
“你……”
“你两脚末废,该可以走回吴寨河镇。”
“你……”
“你要在下背你回去吗?”
“在下浑身无力……”
“那是你的难题,你得设法解决。在下不再管你的事,徐兄留在此地,如果我是你,.爬也得爬回去。瞧,徐兄似乎想剥你的皮别你的肉……”
话末完,熊去非已挣扎而起,咬牙道:“好,我走。”
“你非走不可。”
“阁下尊姓大名?”
“无可奉告。”
“日后在下该在何处找你决算?”
“江湖上见,在下恭候大驾。”
“你敢不敢说时地?”
“可以,但有条件。”
“条件?”
“不错,条件。在下说了之后,你得留下些什么信物,留此存证。”
“留信物?你……”
“譬喻说:五官、手脚……”
“你……”
“这样吧,留下双耳,不会太痛,也不会成残,刀快些,一点都不痛……”
熊去非如见鬼魅般向后退,恐惧地踉跄而走。
“好走,不送了。”崔长青含笑挥手道别。
徐天德除去了镑链,上前施礼道:“多谢老弟台援手,再生之德,不敢或忘……”
“好说好说,徐兄请勿客气。”
“兄弟徐天德,请教老弟台……”
“兄弟的名号,不便启齿。”
“哦!老弟台落了案?”
“没有。,”“那……”
“请勿追问。兄弟与贵帮的陆爷交情不薄,食店中听到.他们的话,知道徐兄是陆爷的手下弟兄,因此出面相助,打算向徐兄请教陆爷的下落,尚请明告。”
徐天德心中油然兴起戒心,退了一步。
崔长青说:“徐兄请勿误会……”
“误会?你救人救得太容易了。”
“徐兄……”
“咱们无亲无故,从未谋面……”
崔长青大为不耐,被误解真不是滋味,哼了一声,不悦地说:“徐兄,说不说在你,何必说得那么难听?真是岂有此理。”
徐天德仍然不知好歹地说:“阁下装得真象。哼,告诉你,徐某虽不是铁打的金刚,但你们决难在徐某口中套出口供来。”
“砰!”崔长青一拳疾飞,正中对方的左颊。
“蓬!”徐天德仰面摔倒,灰头土脸。
崔长青扭头便走,飞身上马,俯身拉上缰绳,向狼狈地爬起的徐天德说:“你遇上陆爷之后,向他说崔长青问候他好。”
徐天德颇感意外,叫道:“你……你真是陆爷的朋友?”
他淡淡一笑,说:“你既然怀疑,算了吧。老兄,你千万不可到场家寨自投虎口,那儿有一群男女,正要找贵帮的人算帐,信不信由你。再见、”“老弟留步……”
乌锥马发蹄急驰,向北绝尘而去。
徐天德目送人马去远,喃喃地自语道:“也许他真是陆爷的朋友,我……我错了吗?”
崔长青在里外追上了熊去非,这位熊大爷拼命奔跑,以为崔长青来取他的老命,没命地狂奔,最后往高梁地里一钻,溜之大吉。
崔长青不加理会,放松缰绳,乌锥马以小驰的脚程,向两里外的吴寨河驰去。
距吴寨河镇仅里余,他勒住坐骑,付道:“如果秦岭双龙仍在镇中等侯,岂不讨厌?”
但除非他改道南下,不然必须通过吴寨河桥,河上下游数十里内,只有小渡口而无桥梁,此行非走吴寨河桥不可。
“好吧,且找地方暂避再说。”他想。
打定了主意,他开始留意附近是否有歇脚的好去处。但他失望,路两旁全是高梁形成的无涯青纱帐,视野不及百尺外,仅路旁的高大槐树可以乘凉,无处可投。
这一带的道路,路树有三种,官道平野是槐,低洼处是柳。田野的小径,栽的是榆;一看便知路的大小。
正迟疑问,前面不远处一株槐树后,闪出一个老道的身影,摇手叫:“施主干万不可回镇,那几个施主已经说动镇民,四出追寻你的下落,他们说施主是贼哩!”
他一怔,驱马接近跃下说:“做贼的叫捉贼,妙极了。
那几个家伙才是真的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