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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宁昱忍不住问。
“这样问别人的名字似乎不礼貌,”温淑宜回头一笑,“不过,为了多谢宁统领今日将我救出囹圄,我倒可以破例告诉统领,家父姓温,名门淑女的淑,宜室宜家的宜。”
宁昱默默在唇齿间将这个字念了几遍,忽然,一个侍卫悄无声息地从树后转出来,轻声禀报,“统领,前面的宴席已经结束,长公主吩咐,今晚让您去玲珑阁守夜。”
宁昱一愣,此时恰好一阵秋风平地而起,卷过池面的掺合,带来冰凉的水汽,他心头也随之慢慢凉了下去。
“知道了。”宁昱点点头,决然地迈着大步朝园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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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泾阳长公主依然蕴着那一抹不变的笑意,“凤儿还未及笄,这事还不着急,然而本宫当年乃是受先帝之命下降泾阳侯,半点自主权也无,如今凤儿的夫婿,本宫要让她自己做主。”
当年泾阳长公主原本心有所属,奉皇命不得已下嫁泾阳侯之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却从未得到过证实,泾阳侯夫妇婚后虽不说相濡以沫,倒也相敬如宾,只是泾阳侯迷入花丛,长公主身为正妻,处理起姬妾来又颇有手段,素有善妒之名,也显得是十分在意夫婿,那谣言也就渐渐平息了。
然而今日,她在这时候突然提出旧话来,证实了多年猜测的同时,也让众人心里都有些发怵。
“长公主说得是,自然要郡主喜欢才好,最好也要知根知底,才能平安顺遂嘛。”薛氏会察言观色,忙附和道。
“知根底倒是容易,管他是谁,姐姐托皇上查一查,哪还有不知道。”懿德翁主笑道。
泾阳长公主点点头,眼神逐渐温和了下来。
薛氏顿时也跟着笑,捡了京城中发生的趣事来说,算是将这个话题岔了过去。
贵妇们的谈话内容往往十分无趣而又暗含机锋,无非是谁家夫人做了一身金贵衣服,谁家小姐寻到了一种新的香粉,温淑宜听着觉得无趣,便借着更衣为名头,打算悄悄出去走走。
泾阳长公主府的花园设计十分精巧,小桥流水,移步换景,颇有几分江南的韵致。虽然已是初秋,但园里仍然开着不少名贵的花,明月的清辉柔柔地笼着满园花开,丝毫不见秋颓之色。
虽然前世也见过不少园林,但如此皇家气象而匠心独运的园,却是现代人想破脑袋也设计不出来,温淑宜沿着回廊饶有兴致地走着,只觉得越往园中间走,景色越好。
绕过一汪澄澈如碧的池塘,她瞧见前面有一处更加精致的花园,便忍不住走过去,想一探究竟。
然而,她才刚走了两步,眼前忽然晃过一个黑影,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人反扭住了胳膊,她一挣扎,一把匕便抵住了她的脖颈,“什么人!”
冰冷的利刃贴着颈部柔嫩的肌肤,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低声痛呼。
那人听见她的声音,似乎有些吃惊,连忙松开手,温淑宜急忙回过头来,却见是宁昱站在那里,不由有些慌乱。
“你来这里做什么?”宁昱似乎有些不快,沉声问道。
毕竟夜里在人家家里乱走是自己不对,温淑宜忙屈膝福了一礼,歉声道,“妾身只是不胜酒力想出来走走,无意间迷了方向,并非有意冒犯。”
“是么?这里离宴客厅并不近,出来走走,也走得远了吧,难道郡王妃和翟世不曾教你为客之道吗?”
温淑宜不由皱了眉,虽然是她的错在先,但宁昱这语气也欺负人了些,当下便轻哼一声,“妾已经做了解释,没想到宁统领非但不为妾身指,反而恶语相向,长公主想必也不曾教过宁统领也为主之道吧,”她停了停,作恍然大悟状,“对了,我想起来了,这里是长公主的府邸,宁统领哪怕再得势,也不敢称自己是主人吧?”
宁昱的目光瞬间森冷下来,温淑宜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却强逼着自己与他对视,一步也不肯退让。
“有趣,”过了一会儿,宁昱嘴角掠过一抹一闪即逝的笑容,“我当是只家猫,原来竟是只小野猫,翟世眼光倒特别。”
这副评货物的语气让温淑宜十分不舒服,她后退半步,冷冷地道,“请宁统领放尊重些。”
“怎么,我可是说错了?”宁昱说着,一双凌厉的眼眸饶有深意地上下打量着温淑宜。
“宁统领若是无事,妾先回去了。”这样的男让温淑宜有些害怕起来,心下急转,想要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