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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燕子会错了意,额上出现了汗影,变色道:“你呈报我也不怕,在下所说的话,并未涉及机密,访问身份也罪不严重,了不起囚禁三月。再说,你年纪轻轻,在内坛的身份决不会太高,住在寨西,显然不会是执事人员,我不怕你,我可以否认你的指控。四下无人,你也无法指证,是么?”
柴哲心中好笑,笑道:“蓝兄,别紧张,没有人会指控你。”
“你……你不指控我?”蓝燕子讶然问。
“兄弟为何要指控你?指控又不是兄弟的事。”
“那……你不怕我指控你知情不报?”
“哈哈!蓝兄,诚如你所说,四下无人,你也无法指证对不对?”
蓝燕子伸出胳膊笑道:“老弟,咱们交个好朋友。老弟气朗神清,风华照人,不会是坑害朋友的人。你不指控我,那是说,你担当了万分风险,兄弟十分敬服。”
柴哲也希望交几个朋友,以便逐步了解案中的秘密,便也伸出大手,行把臂礼,两条手臂挽住了,笑笑说道:“蓝兄不弃,兄弟感到万分荣幸。蓝兄,兄弟要到前面有事,晚上咱们聊聊。”
蓝燕子松手,向右侧一指,笑道:“秋高气爽,今晚初十,天字万里无云,月色必佳。我做东,今晚我带些酒菜,到雄风亭去坐坐,怎样?”
“二更正,兄弟必到。”
“好,你走吧,不耽误你。”
柴哲行礼而别,远奔二师兄的住处,沿途思索刚才所发生的事,渐渐有点醒悟。
显然,大天星寨的人,决不会是普普通通的武林人。缥缈神龙也不是辰州府的大财主,而是某一帮会的重要人物,甚至可能是首领呢。
他并不在乎什么帮会,只要帮会本身的宗旨光明正大,便无可非议。
到了二师兄的住处,他只好将思路暂时截断,踏上了台阶,觉得整座房舍静悄悄地,像是没有人。
所有的客舍建筑,规格相同,前面是大厅,厅后的院子向三方伸展,左右两厢是客房,后面的内厅是宴会膳食之所,内厅后是内院,有一座月洞门,通向后面的花园,园内有亭台假山,花圃散处其间,再后面便是梨园,园中也可以散步或松松筋骨。
这一栋客舍人更少,所以静悄悄地。他记得二师兄的卧房,在东厢的第四间,便不假思索地向第四间走去。
多月以来,他到两位师兄处走动,都是迳自登堂入室,多年相处,自小在一块兀长大,从不拘泥礼俗,这次也不例外,伸手推开了房门。
房分内外间,推开门,外间不见有人,他高叫道“二师兄,在么?”
“等一等,别进来。”内间里有人叫,口气急促。
他已到了内间的房门口,正待伸手推开房门,问声一怔,手僵在门上了。以往,从没有这种现象,二师兄从不用这种急促的声音说话,也不会阻止他进房。
房内响起起床穿衣的声音,而且不止一个人。
他心中暗叫怪事,清晨大早,二师兄居然未起床,而且居然有两个人,岂不透着邪门?
“请在外间等我,师弟。”二师兄在房内叫。
其实他已向外间退,心中疑云重重。好半晌,内间里出来一个猿臂鸯肩、健壮英俊的年青人,一双大眼神光闪闪,有一张经常泛着傲然笑意的眼睛。
一面系着腰带,一面走向外间,脸色不正常,一阵红一阵白,目光回避着柴哲的眼神,说:“师弟,早。”“早?都快日上三竿了。二师兄,昨晚干什么?熬夜?”
柴哲问,突感到鼻中唤人一丝淡淡幽香。
“熬夜?见鬼。早餐吃了没有?”二师兄支吾着说。
柴哲盯视着他,急迫地问:“你慌慌张张,大有可疑,里面还有谁?”
二师兄脸上成了猪肝色,直红至脖子,避开话题反问:“师弟,一大早你来,有事么?”
柴哲突然呵呵笑:“我明白了,好啊!人小鬼大,了不得。你满身脂粉香,内房藏娇,是谁?”
“别胡说。”二师兄急急分辩。
柴哲离座站起笑道:“那么,小弟只好去看看是不是胡说了。你呀,将来定是脂粉阵中人。”
二师兄急急伸手拦住,苦笑道:“师弟,别刮人脸皮好不?留一分情谊……”
内间的房门倏然拉开,娇笑声先传到,语后身随:“怕什么?我可不领这小娃娃的情,嘻嘻!”
房内飘出一朵绿云。不是云,是人,是个穿了翠绿衫裙的半老徐娘。一头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