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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若是去了,真的能解决这个问题吗?”苏绵延犹豫道:“毕竟…毕竟…还是去吧。”苏绵绵无可奈何的耸一耸肩:“话我都和你说了,怎么决定你看着办吧。”苏绵延下定决心,准备要去赴约了。临行前,苏绵绵欲言又止,然后摇头晃脑的唉声叹气回了屋中,让他心里很是忐忑。虽说他是年长,但苏绵绵古灵精怪,很多事都是两人一起拿主意,骤然失了一个人拿主意,他实在手足无措的很。可想着如若不去,心内莫名的觉得空了一块,任凭是再做其他什么事都补不上了。茶香满鼻,一间雅室。苏绵延推开门,门内坐着岑怀文和另一名男子,同岑怀瑾长相颇为相似,看起来脾气不好很不好惹。苏绵延不敢停顿过久多打量,忙关合了门,走过来落了座。“许久未见了。”岑怀文温和的笑着,端起茶壶向他的杯子中添水,苏绵延忙举起杯子,岑怀文笑笑。“许久未见。”“距离成亲至今,已经三月有余了吧。”“是的。”“眼见年关将近,我们...”岑怀文身边的中年男子,不满的偷偷用手指戳了戳岑怀文,岑怀文不着痕迹的躲开自家大哥继续用力的戳着,了然的笑了,道:“这位是岑怀威,咱家大哥。”岑怀威望着苏绵延呲牙一笑,以示友好,苏绵延忙点头示好。“你也该叫一声大哥的。”岑怀文意味深长的笑着,笑的苏绵延坐立不安,格外不舒服,总觉得话里有话。勉强咧嘴一笑,算是知道了,也算是见过了。反倒是岑怀武不住的咧嘴傻笑,带着莫名的跃跃欲试。岑怀文站起身来,端起茶壶,在苏绵延面前的茶杯中斟满了水,继续道:“其实你们早该见一面的,毕竟怀瑾成亲时,大哥也是在的,但你没在。”苏绵延莫名涨红了脸,垂低头不想说话。“其实,想必你也可以猜到,我们兄弟二人,是为了怀瑾的是特意赶回来的。”本已端起的水杯,莫名的觉得滚烫无法端稳,苏绵延索性放下茶杯,语气低沉:“若此事两位兄长是不知情的,苏某该道歉。若两位兄长是知情的,那你们欠苏某一句道歉。”“抱歉。”岑怀威语气沉重道:“虽说你可能会生气,但这是你应当的反应,我们应该承受,并不该欺瞒着你。”苏绵延震惊的抬头望向他们,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我们从开始时,便知我弟娶的是个男人。”岑怀文和岑怀威互相对视下,苦笑着继续道:“我们宠溺他,自然对他的要求无所不应。”苏绵延恍若被雷击一般,几乎要说不出话了,思绪也停止了。“竟然……”“的确如此。”岑怀文苦笑着:“我们兄弟二人一向对他有求必应,实在是多有得罪。”“荒唐……”“的确是荒唐,但为人兄长之心,还请苏兄见谅。”“我要如何见谅?”苏绵延悲凉的笑了起来:“体谅你们担忧弱弟的急迫,便能感同身受的原谅?”“自是不敢请求苏兄的原谅,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我担忧绵绵三月有余,唯恐她行差踏错有所差池,还是怨恨自己行差错步,乱了心事?”“若你心里真的有他一二,不如给他个机会怎样。”岑怀文恳切道:“他有任何做错的地方,我们替他向你道歉。”“何其荒唐……”苏绵延低声的笑了起来:“将心比心,你们怎么不体谅一个兄长,担忧不知在哪的妹子的心情呢?”“论起来,却是我们不对。”岑怀文低声致歉道:“理应道歉。”苏绵延悲凉的笑了起来,眼中泛出了泪花:“岑兄这句道歉说的好简单。”“他小时父母便已逝去,他由我兄弟二人拉扯长大。他小时,我考取进士入朝为官,长兄做些小生意忙忙碌碌,兄弟三人经常分居两处,他颠沛流离在我们兄弟二人之间,自他长大之后,便固执的不肯再与我们一同居住,我们常觉对弱弟有所亏欠,对于他的要求力所能及的给予满足。”岑怀文轻叹一声,郑重的看着苏绵延继续道:“他自小便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我们皆是男子,常有聚少离多,更不懂如何亲昵的表达感情,虽说长嫂如母,到底男女有别,兼之不够亲厚,所以便是有苦难言。”“虽是不奢求你的原谅,到底还是想请你知晓。”岑怀威见苏绵延脸色愈发不好,忙补充道。“实不相瞒,便是你妹子私逃的事……”岑怀文咬咬牙,索性和盘托出了。面对岑怀威拉着岑怀文想要制止的欲言又止,苏绵延恍然大悟,难怪未曾出过远门的妹子竟然会有如此大胆的想法。苏绵延魂不守舍的站起身来,他从未想过,从未想过……“如若你有什么所缺的,不妨对我们讲。”岑怀文急切道:“我们兄弟二人愿意尽我们所能补偿你的。”苏绵延停住脚步,惨淡的笑了:“我什么都不需要。”他现在这种日子已经很好了,恢复到了从前一般,再无一点忧虑烦恼,偷得浮生半日闲,绵绵吵着闹着,多好。喜欢不喜欢什么的,太远了,远的像是天上的星星,本不应知晓。苏绵延的脚步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