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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同没好气的瞪了勾龙如渊一眼,有看向一直不吭声的何铸,而何铸只是笑了笑,示意他对勾龙如渊解释清楚。
虽说何铸的吏部尚书不如他的右相,不过范同却不敢因此轻视何铸。他善于琢磨人,在秦天德根本结党时,能够成为秦天德第一个党羽,可见其功力。
正是因为他对秦天德研究的够透彻,因此他很早就知道秦天德贪恋岳银瓶美貌,而何铸在审理岳飞莫须有罪名时,曾经替岳飞辩解过,因此触怒了秦桧,但却能够赢得秦天德的善意。
“行父,既然你声称自己不清楚,那么本相就给你解释清楚!你认为各地官员可能贪污赈灾银两的会是哪些人?是赵鼎张浚等人的门生,还是你我的门生?”
话说到这个份上,勾龙如渊就不能继续装傻了。他一拍脑门,做恍然大悟状:“范相所言甚是,听相爷一席话,胜过行父苦读十年之书。只是不知相爷有何对策,下官必定全力支持,毕竟下官如今全靠相爷支持,若没了相爷,下官恐怕也难逃国师之手。”
“你知道就好!试想官家登基之初,本相势力遍布朝野内外,赵鼎等人根本无法抗衡,但如今呢?这都是那三个御使不停参劾所致,勾龙大人,你身为御史中丞,统领御史台,不知对此有何看法?”
那是你的势力么?那都是秦桧当年的党羽!是秦天德有意让你收纳的!
勾龙如渊心中鄙夷,但形式不如人,只能低声下气的说道:“这是下官治下无方,不过那三人皆是国师心腹,下官实在是不敢轻易招惹。”
“呵呵,看来行父也看出来了,这根本是国师故意指使,为的就是使得本相与赵鼎旗鼓相当,他好从中周旋,此子心思险恶之极,手段也高明,连消带打的使得他在朝中一人独大!”
听到范同将秦天德称呼为“此子”,勾龙如渊就知道自己必须要表态了。他可不认为自己将这番话密告秦天德就能使得自己得到秦天德信任。
他很清楚秦天德的手段,之所以将范同擢升至右相,并且让范同广收党羽,为的就是要使范同与赵鼎对立,朝中大臣不能像铁板一块,否则秦天德绝对难以在朝中只手遮天。
可这不应当是官家才应有的手段么?难道是秦天德有谋反之心?这不可能。
秦天德无意谋反,这一点是板上钉钉的,不论是保皇党还是新秦党,这一点都已经达成了共识,因为秦天德不碰兵权!
那他为何要这么做呢?对他有何好处?勾龙如渊脑中闪过了一丝明悟,可偏偏无法抓住,始终弄不清真相。
“相爷所言甚是。既然相爷如此信任下官,坦诚相告,下官自当不在藏私。此子手段狠辣,城府极深,所做一切只是为了稳固他的地位,对相爷根本没有半分情意,对下官更不用说,下官前年就曾开罪于他。
如今此子再次将矛头指向了相爷,相爷若是有什么闪失,下官的项上人头恐怕也不保。相爷有何吩咐只管道来,下官必定以相爷马首是瞻。”
范同总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眼何铸,问道:“伯寿对此事如何看法?”
何铸,字伯寿。
何铸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说道:“范相不必太过小心下官,如今我等命运皆系于范相一人身上,范相荣,我等皆容,范相若是出事,我等恐都难逃秦天德毒手。
范相应当能够看出来,此子对当年曾经依附过秦桧的官员都没有任何好感,当初之所以放过,是为了今日立威。”
“说得好!”范同最怕的就是何铸心向秦天德,听到何铸表态,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既然如此,咱们就得好好商量一番,本相不愿仰人鼻息。更何况秦天德虽然手握天书,又有太上皇宠信,但年少轻狂,在朝中树敌太多,就连官家也对他不满,咱们仔细筹划一番,顶有机会将其铲除!
到那时,官家年幼,咱们与赵鼎分庭抗礼,若是再使些手段,想要将赵鼎一党打压,亦不是难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愿听从相爷差遣!”何铸勾龙如渊齐声道。
范相忽然感觉自己具备了成为第二个秦桧的潜质,一时间义气蓬发:“好,得二位大人相助,本相定不相忘!
眼下当务之急是约束各自门生,此次赈灾过程中,切莫伸手,免得给秦天德抓了把柄,白白丢了性命。”
勾龙如渊苦笑了一下,说道:“范相一心为了他们,可是下官担心他们并不领情。诱惑之下,有几人能够忍受得住?恐怕到时候还会有一些人命丧利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