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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缘喉咙里的一口气被堵得不上不上不说,还要恭敬的答道:“最近城中又山贼出没,末将怕百姓受难,就安排士兵巡视。”
“这些我都知道,用不着你说。”陈铖放下碗碟,目光深邃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你是老实交代,还是我派人去查?”
“大将军,末将,末将无能!”曹缘想起这两个月的瞎慌慌,首次承认无能。
“哦,曹大人这话从何说起?”陈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曹缘,这人不是自喻聪明无双吗。
☆、75洗劫
曹缘听到陈铖的调侃,眼睛一闭;沉声说:“两个月前;此处的一家钱庄被洗劫一空;庄内所有人无一幸免;经仵作检验;手法暴戾;绝对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的手笔。”
“为什么朝廷毫不知情?”这里居然出现江洋大盗,他们却没有听到一丝风声。
曹缘也没想到上面不晓得,他以为此处有朝廷派来监视他的暗探。如今看到陈铖满脸愤怒的问话,曹缘的心中又悔又羞。悔是后悔没有请求朝廷的援助;他自己大意了,羞是羞愧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于是,曹缘不添一丝虚假的说:“案发最初,末将是按照盗贼的线索查询的,而后过去半个月,在面的小城里又发生钱庄被洗劫的事,末将猜测,如果再查不到有用的东西,接下来的日子里,还会发生类似的事件。”
“一共发生几起?”陈铖的手指不禁敲敲桌子。
熟知陈铖的习惯的曹缘清楚他在思索,忙说:“四起!”
“这么说来,不是盗贼所为?”陈铖疑惑的问。
“末将可以肯定,不是!”曹缘接着又说:“秦将军已经暗中派人到方圆两百里的地方搜查,上万两白银,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现在看来,你们连马迹也没找到。”陈铖似笑非笑的看着曹缘,说道:“曹大人不会是江郎才尽了吧?”
“回将军,不能全怪末将不才,末将怀疑那些金银珠宝已经运走了。”说着曹缘不禁动一下跪的发疼的膝盖。
陈铖看到他的小动作也只是冷哼一声,要是搁在以往,早就让地上的人起身了。于是,陈铖就问:“你们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怎么知道银钱已经被运走了?”
“崇州靠近江水,江水入海。“曹缘抬起头,肯定的说:“他们现在一定在海上!”
“放屁!”陈铖真想把人踢出去,但还是强压着怒火,指着曹缘的鼻子说:“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金银吃水多深你算过吗?”
“这个……”这个还真算过。不禁说道:“他们可以准备很多条船。”
“你当秦庆是死人!”陈铖气的站起身,转眼吼道:“来人,把曹缘拖出去重大五十军棍!”
“将军息怒!”卫兵刚碰到曹缘,秦庆就赶来了。进来话都没说,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说道:“曹大人为了盗窃案已经彻夜难眠,您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将功补过。”
“曹缘,本将军打你是因为你没有破案吗?”陈铖淡淡的看着曹缘。
“不是!”曹缘轻轻的摇着头说:“将军罚我知情不报。”
“知道就好。”刚刚要打曹缘,陈铖也是一时之气。见他知道错了,就说:“没有下次!”
“谢将军饶恕!”刚被拖起来的曹缘又跪在地上,继续说:“末将怀疑,此处的盗窃案和海上的渔夫有关。”
“不可能!”那群被称为“水鬼”的人虽然习惯生活在海上,但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赶海的人对土地的执着。
如今的年纪渐大的赶海人都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们绝对不会做违法乱纪之事,更别说盗窃杀人。
陈铖问道:“你就凭着地上没有搜到大规模的金银,便断定,一定是赶海的人把银钱藏进海里了?”
“还有一个原因,他们在地上有家有院。”这就方便存放银钱了。
陈铖听到这话,眼光转向秦庆,“秦将军在此地六年,见过海盗吗?”
“海盗?”曹缘诧异的看向陈铖,问道:“将军,海盗是指海上的盗贼?”
“还没傻透呢。”陈铖见曹缘的思想总算正了,就说:“在东南的沿海边,有一群人全靠劫持来往的商旅生活。因为,没有威胁到我们的商队,再加上海盗熟知海上地形,想抓住他们不易,朝廷就一直放任他们。”
“将军,末将觉得,入室盗窃的这些神秘的人好像被训练过。”手法太干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