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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想欺负南离九?难道是因为南离九长得好看又腿脚不便,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忽然,龙池想起,刚才南离九堵她的时候,没坐轮椅,是站着的。
这想法惊得她站起来,然后悲剧的撞到了头。她“哎哟”痛呼声,捂着着脑袋,从房梁上下去,回到院子里,踹开门,问:“南离九,你是不是装残废?”话音落下,就见南离九还站在屋子里,手撑在桌子上。
龙池惊愕地眨眨眼:真是装的?
不仅是装残疾,刚才南离九关窗和抢她衣服的速度,快得她都没看清楚。
龙池抱着剑,偎在门口,冷眼睨着还站在原地的南离九,问:“南离九,你什么意思?”
南离九慢慢地收回视线,望向自己的双腿。她试着挪腿,明明腿有知觉,但当她想挪腿的时候,又不像是自己的,怎么都抬不起腿。她望向被她关上的窗户,又再看看自己,可以确定的是自己能够撑着桌子站稳,但她不确定是自己靠腿还是靠天星盘移动。她解释不清楚,只好什么都不说,默默地取出轮椅又坐了回去。
龙池:“……”还能再无耻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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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离九以为龙池会生气地过来和她再打一架, 结果,龙池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便进屋,坐在床沿边若有所思地盯着她,那难得显露的沉思模样, 让南离九很不习惯,不自在也有些不安。她想解释, 说自己不是装的, 可拉不下脸,更无法把“我不是装残废, 我是真残废”这种话说出口。
她冷着脸,望向窗外, 努力地忽略龙池探究的目光。
可那落到身上的视线想忽略都难,她莫名地有几分暴躁,冷声道:“我就是装的,怎样?”
龙池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床沿,下巴微挑,视线下移, 睨着南离九,半晌扔出三个字:“有毛病。”
南离九的手用力地握紧轮椅扶手,控制住自己扑过去揍龙池的冲动。她很清楚, 以前自己并不是暴躁易怒的人,轻易不会出手。可对着龙池,她很容易被惹怒, 动辄大打出手,有时候是想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有时是拿龙池撒气。然而,龙池并不欠她什么,反而一直帮她。
之前龙池和她动手,基本上都是较劲和打闹的成份居多,即使被打了屁股也没往心里去,没有记恨她。此时,面对沉思模样的龙池,她如果动手,会铸成她并不想面对的后果。
南离九默默地望着窗外,没理会龙池。
龙池没听到南离九的回应,又想不明白南离九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索性懒得再理她,仰躺在床上,睡觉。
她睡过一觉,又接连被吵醒,这会儿全无睡意,瞪大眼睛,盯着床顶发呆。
南离九坐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龙池睡沉时的呼吸声,她回头望去,见龙池还睁着眼,一副不太开心的模样。她轻轻地说了句:“我没装,也不是残废。”
她沉默两息,又说了句:“大概是因为很多年没走过路,忘了该怎么用腿走路了。又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龙池没说话,但原本汹涌澎湃的心情,和胡思乱想的思绪,突然就静了下来。她突然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斤斤计较了。南离九会不会走路,其实只是靠轮椅活动还是靠两条腿活动的区别,半点都不耽误南离九打架。
心情变好了,龙池又困了,翻过身,很快便睡着了。
南离九听着龙池逐渐放缓最后变得沉稳的呼吸声,缓缓扭头望去,眼里浮现起愕然,随即,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个轻细微的笑容,心想:“一句解释就好了,真好哄。”心里莫名的涌过暖意。
她知道龙池接连被吵醒是生气了,想让龙池好好睡一觉,没再吵龙池,安安静静地坐在屋子里,连自己的声音都收敛得干干净净,宛若屋子里的一件死物安安地安放在那。
龙池睡到天空破晓时分醒来,然后到院子里打坐。
粗使在天朦胧亮便要起来打扫院子各处的卫生,见到龙池和南离九的房门开了,赶紧去把侍候洗漱的丫环叫起来。负责洗漱的丫环匆匆穿戴好,赶过来打主子打洗脸水。
龙池在打坐,她们没敢打扰,只侍候南离九。
南离九想到赶路时,她洗漱都是龙池到路旁的井里取水给她洗漱,突然有些嫌弃丫环给她打水。她下意识地望向坐在院子里打坐的龙池。
清晨的曙光洒落在龙池的身上,仿佛渡上层淡淡的金光,又似披上薄薄的金纱,地气和日华凝聚盘绕在她身上,使得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