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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急冲几步,追到她身旁,伸手往她的额头摸去,她退闪一侧,道:“我从小到大都没病,不需要你装好心。”
“也是,我最怕做好人,既然你说没病,我也没必要显伸手。”布鲁不以爲然地道,他急步快走,把莆甘丝抛在远远地抛在后面——也让她瞧瞧他高大的背影,像山一般挡在她的面前,她永远都别想超越,嘿嘿。
眼前是莆氏姐妹的家,也许这是精灵族最矮小的房子,只因布鲁还未出生时,当年十岁的莆旦夷就用一双小嫩手修建起这三间矮小的木屋,后来她又慢慢 (炫) (书) (网) 地用竹篱笆把三间小屋围起,成爲她和妹妹共同生活的小窝。
许多的时候,布鲁看见她们两个,都觉得心酸——如果他所受的罪是应该的,则爲何这两个可怜的孤儿要受这种罪呢?纯洁善良的精灵族,怎么能够容许如此的事情发生?一个才十岁的小女孩,带着两岁的妹妹,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也许比他还要辛苦,至少他八岁之前,他有母亲的照顾……
莆旦夷站在主屋前,棕白而浓密的发,不因微风而飘动,她冷酷而妖媚的黑眼睛,看着近到眼前的布鲁,见他站在她面前不言不语,她略略地收回冷恨的眼色,淡淡地问:“你吃饭没有?”
“嗯,吃过一点点,但没有吃饱!”
“我这还有一些饭菜,你吃了帮我干点活吧!”
布鲁也不跟她多说,弯着腰走入矮小的厨房吃饭,虽然她们过得很难苦,但每次他来这里,她们都给她准备很好的饭菜,这种饭菜她们平时很少吃得到,只是爲何却舍得做给他吃呢?
吃饱喝足,布鲁从她家里拿出很烂的柴刀,砍伐了两颗树回来,开始修建猪栏;说这是猪栏,其实这矮木屋只有一头母猪,她们已经养了三年,但因爲没人借公猪给她们的母猪配种,结果三年来一个猪仔都没生,倒是合着几只鸡鸭养在这里,也不知算是猪栏还是鸡栏鸭栏,且她们把猪栏当茅厕及浴室,就更加难说清楚这猪栏算什么。
(用途可真多啊,他有时候想做猪栏里的母猪,天天看两姐妹洗澡……)
在修理猪栏之前,布理先清理猪栏里的猪粪、鸡粪、鸭粪等,虽然她们没吩咐他做这些,但他本来是劳动惯的人,什么活都会做,且在弗利莱牧场,他就是专门负责掏粪的,顺便帮她们做做也无所谓,反正吃了她们的饭,就得帮她们干活。
忙活半天,把猪栏的门弄好,日头已然傍落西山,他想今晚怕又得到可比庄院逗留一晚,然而想到宜乃和卡真,他就有些头痛……
吃饭的时候,布鲁端了饭菜出来,莆旦夷走出来问道:“我们并没有要你到外面吃,爲何你急急地跑出来?”
“房子太矮了,我站直身体,头就撞到屋顶,很是不习惯。”
“我一直有个问题不明白,你明知道我们恨你,明知道精灵族没人敢帮我们,爲何你还敢帮我们?”莆旦夷冷问道。
布鲁笑了笑,夹一块鸡肉塞进嘴,边嚼边道:“今天你们杀了一只鸡吧?我给那么多人干活,很少有人杀鸡给我吃。即使刚好遇到她们杀鸡,我吃到的也是鸡骨头或者鸡屁股,但你们给我最美的鸡腿。我这些年拼命地干活,就是爲了填饱肚子,养活我这条贱命,所以谁给我吃,我就帮谁干活。我本来就是被精灵族诅咒、淩辱的杂种,有什么好怕?”
莆旦夷想了一阵,道:“你也的确没有什么可害怕的,有皇后给你撑腰,谁都不敢动你!若非如此,我真想……”
“你真想什么?”
“算了,都过去了,你那时还没出生……”
布鲁了解她未说出的话是什么,他把饭菜吞进胃,道:“莆旦夷小姐,如果你想打我泄恨,我不会反抗;但如果要杀我的话,我肯定拼死跟你厮斗。我跟你一样,都是爬滚着活过来的,你们珍惜你们的生命,我也同样珍惜我的生命。”
“姐姐,进来吃饭吧!”莆甘丝在屋里娇喊。
莆旦夷回转厨屋,布鲁继续吃饭,顺便看夕阳——反正它快落幕,给它点同情的眼光吧。
“杂种……,杂种……”
(谁、谁?他妈的,是哪个杂种这么热情呼唤他?)
布鲁擡眼张望,只见皇宫的男使骑马驰来,他端了饭碗迎去。
“杂种,吃完饭,立即赶往皇宫!”
“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我只负责通知你。”使者说罢,调转马头离开,似乎不想在莆氏姐妹门前多逗留。
“慢走啊!”布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