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第1/2 页)
上来,赶忙连珠炮似地说道:“主子,你可算肯出来了,府上那姓王的管事挂了根绳儿在膳厅,说要上吊了!”
上个吊而已,本侯还刚上过天呢。
萧楚跨上马,垂眼看向明夷,言简意赅道:“走。”
明夷撑着膝大喘着气:“去……去哪啊主子?”
“回府,遛鸟。”
明夷一头雾水:“鸟?”
萧楚没搭理他,打着马就走了。
恣肆
紧赶慢赶过了半个时辰,马才停到神武侯府前,萧楚卸了护腕和外袍,一群仆役凑上来手忙脚乱地接东西,他头也不回直接迈进了膳厅。
他真怀疑自己不是活回去了五年,而是昏死过去五年,饿得惨绝人寰。
膳厅的房梁上果然悬着一根草绳,一个中年人正站在圆杌长吁短叹,他身边站着个清瘦的少年,眉目温和,正好声好气地在旁劝慰着。
明夷连连叹道:“不妙不妙,弈非的火气都窜了三丈高了。”
萧楚瞥了一眼,转了转腕,随口说道:“他不是笑着么?”
明夷摇了摇头,说道:“主子,你太不懂他了。”
他确实不太懂弈非,但他很懂自己的胃,它已经快要绞成丝了。
侯府的厨子已经端上了午膳,萧楚是雁州人,除了四碟干果四品酒,桌上几乎不见素,若非酱炙羊就是椒醋鹅。
可他今日见了这么一桌荤腥,反而皱起眉来。
上辈子在裴府蹭吃蹭喝,吃惯了南方菜,如今竟有些不对口味了,再加上有个王管事在边上嚎丧,更是倒人胃口。
但萧楚眼下只求口腹之欲,还是提筷吃上了。
神武侯府在京州有自己的谍网,里边的人大多是他从雁州带来的,最初还像模像样,但随着在京州的日子变长,萧楚三天两头地在勾栏瓦肆浪荡,府里上下多多少少都心中不齿,逐渐也没了分寸,三天一小闹五天一上吊,这是常有的事情。
瞧见萧楚的目光扫了过来,王管事顿时开始哭天抢地:“我这寿数如今到头了,谁成想为雁州卖命了一辈子,最后竟要客死他乡!”
弈非好脾气地笑着,说道:“王管事,不过是一些碎银,何须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
王管事继续扯着嗓子哭:“一些碎银,说得轻巧!雁州的同袍们苦着日子,我哪有脸面去挥霍!”
明夷腹诽了句,指桑骂槐的本事不小。
萧楚嫌弃地四处拨弄了两筷子,只觉得哪个菜吃上去都腻歪。
站在管事边上的弈非也听出来了弦外之音,虽然还挂着笑,但脸色显而易见地黑了下去。
他松开手,平和地说:“事在人为,财库就算见底了,不是还有你一条狗命么?大不了让侯爷和你们这群草包一起在东街的秦楼里卖身子。”
明夷顿时悚然,而后心虚地瞟了眼萧楚。
萧楚倒不以为然,解嘲道:“本侯这幅皮相,你觉得一日能接几个客?”
明夷尴尬地笑了笑,不作声,心道:你跑去秦楼不像接客的,像宰客的。
暑气蒸得人烦闷,老东西的哭闹声更是像蚊蝇一般乍起乍落,话里话外还要讥讽着萧楚耽于享乐不堪大用,越说胆子越大。
弈非叹了口气看向萧楚:“主子你看……”
萧楚扬了扬筷子:“让他去死。”
这话王管事就不爱听了,立刻手脚并用从圆杌上爬了下来。
他站回了地面,冷笑道:“侯爷纵是要杀我,也切莫让这阴阳脸动手。”
弈非知道这句“阴阳脸”是在骂自己,面不改色,却暗自捏紧了拳。
萧楚看了他一眼,说:“今天你在府上闹,不就是因为弈非问你要账,你给不出来,驳了你的面么?”
弈非也是顺着他说:“我们都是从雁州来的兄弟,你若是有难处,就张口说来,莫要打碎了往肚里咽。”
王管事冷哼了声,说道:“我哪里算得上侯爷的兄弟了,有难处不都是奴才的难处么?不劳烦主子费心。”
这话已经是摆了明地拿乔,讲得还颇是难听,明夷心说这管事的心气也忒高了,随后不禁偷瞄了几眼萧楚的神色。
“兄弟你不愿当,非得当奴才,本侯成全你。”
萧楚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虽是个闲散侯爷,但几个奴才的命我也不必疼惜,今儿个我喊你去死,你去是不去?”
王管事瞪着眼睛,料定他不敢动手,立刻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