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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罗绮君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在心里嘀咕着,君儿啊君儿,你可知道,当听说你遇刺的时候,哥哥的心在那一刻都好似静止不动了,幸而来得人马上说你没事儿,就这样,哥哥也想立马赶到你的身边儿保护你,若不是陈远私底下使劲儿地拽了拽哥哥,让哥哥清醒了过来,只怕哥哥早就带着月灵立时闪身进了大草原,要真那样,只怕会在军中引起极大的轰动,那样影响就太大了;君儿,在哥哥的心里,你既是哥哥的亲人、也是哥哥同甘共苦的妻子啊,那个山谷兵士们已经被端了,可有一些儿在外的探子、刺客就成了漏网之鱼,哥哥定要把他们一个个都给寻出来,不能让你日日再过这担惊受怕的日子啊。
他想着,便轻轻地伸出胳膊,很是怜惜地慢慢把罗绮君给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宠溺地看了看她的睡颜,见她眉头虽然轻皱着,睡得倒比以往更加安稳,便伸手轻轻地抿了抿她的额头,在心里叹着,到底是什么样的愁绪,压得你睡觉眉头都难展开呢?想到这里,他不由俯身轻轻地亲了亲罗绮君的额头,然后把自己的额头挨着罗绮君的额头,微微地闭了眼睛,听着罗绮君均匀的呼吸,他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洛明阳正睡着,忽然听到心底有个声音来扰自己的好梦,他本不想去理会的,可那声音却一声比一声唤地急,这下子,洛明阳再不想醒来也被吵得迷迷糊糊了。
洛明阳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蓦地睁开了迷糊的眼睛,伸手揉了揉,这才想到唤他的是月灵,他进来的时候,特意对月灵交代了,让它到点儿便唤自己,想到这里,他便忙忙地在心底应了一声,那呼唤的声音也嘎然而止。
洛明阳的心里很清楚,自己还有一会儿时间,他躺在床上默默地看了罗绮君一眼儿,探身到罗绮君的头旁边儿,细细地打量着她,随后便顺势把自己的头紧挨着她的头躺在枕头上,仔细地看了她一会儿,见她依然沉睡着,便用手揽着她轻轻地抱了抱,随后起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这才起身下了床,拿起外衣盔甲穿了起来。
他出去的时候,在心底默默地跟月灵交代了叫醒罗绮君的时间,并让它跟月精说一下,随后便越上了月灵的背,狂奔而去。
罗绮君在月精地呼唤下,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见自己睡在了殿堂中,心里担心红杏和青梅、木棉再跟上一次一样闹得阖府到处找她,便忙忙地起身站了起来,心念一动,人便回到了新房中。
此时,外边静悄悄的,罗绮君抬头看了看天色,感到尚有些儿早,便又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
突然,她想到了洛明阳给自己的那封信,急忙翻找出来,穿上了鞋子,忙忙地来到了窗户边儿,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微明的光亮看起信来,信里说得就是木棉跟木瓜的情况。
原来木棉和木瓜均姓穆,他们的爹爹穆青是随着赖大仰一起被朝廷派到南方钦州府去的,只不过一个负责管理军队,一个负责管理地方政务。
有一天,穆青在府里听到人报说赖大仰与南蛮私下里有来往,且往来很是密切,遂留了心,便派人私底下秘密地留意着,果不其然,竟然真得有来往,且来往的信件他也都通过秘密地方式获悉了,正好他贴身的人有精通仿写的,便照着原信抄写了一遍,随后又让人秘密地放了回去,便把原信都截留了下来,派人紧急密报给朝廷。
不想,正巧被值周的大皇子给见了, 他便私自把那些儿信给换了,同时秘密联络赖大仰,此后,两人便时常有书信往来,最后竟越说越亲近,至此,赖大仰处便成了大皇子与南蛮来往的中转站。
随后,大皇子便把穆青派人送来的信原封不动的退给了赖大仰。
赖大仰见了后,当夜便命人对穆青实施了暗杀。
太子和历亲王得到音信的时候,已经晚了时许,历亲王便放飞了信鸽,让他派到钦州帮助穆青的陈呈保护好他们。
陈呈接到信鸽后,打马便狂奔而至,可却依然来晚了,仅救下了穆棉和穆瓜,他自己则在救穆瓜的时候,躲闪不及,中了暗中飞来的利箭。
陈呈带着穆家姐弟二人到了安全的地方,遂忍痛拨出了肩膀上的利箭,摸了随身带着的金创药,抹上了。
走了多日,伤口不仅没见好转,身上反倒渐渐感到无力起来,此时,陈呈才意识到,他肩膀上的那只箭上是有毒的,遂急忙寻医治疗,没想到大夫见了,都摇着头说无法救治,有一个好心的大夫,给他开了一个方子,也仅是延续他的生命。
陈呈带着穆棉和穆瓜,忍住全身的不适,熬到通州府的时候便再也无法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