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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姐姐是……”
“殷星色。”
殷沓沓无法忍受地闭上了眼睛。“我受不了她,我受不了她……她杀了蒂奇……用刀……”
“为什么那么干啊!”
窦有莺躲在金毛背后受了惊。蹊跷的是金毛也像能听懂一样站起来往门边跑了。窦有莺将她拉到墙壁边,梳着她的毛。她说,星色不会干这种事的!
“虽然她有时候很那个。但是她不是那样丧心病狂的人……”
“蒂奇是她的最爱,所以,在杀了蒂奇之后,她也像,死了一样……可是,怨谁呢?如果你不自我杀戮,没有人会杀掉你。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
殷沓沓喝了杯水。“……你刚才说吴樱秾进医院了?”
“是的,不过我去看过了,没有大碍。”
“但是李言怎么会在那儿?”
“因为是她把吴樱秾推下水的。”
殷沓沓和窦有莺对视了几秒钟。窦有莺说,“好吧……或许她是疯子……”
“我要去医院看她。”
殷沓沓开始换衣服。她脱下了粉色的大衣,换上黑色羽绒服。窦有莺吭哧了半天,拦住她说,“你不能去……现在先别去吧,好吗?我有些事要告诉你。事情完了之后你可以随便去看她,看多久都可以。”
“自省是好的,不过,别弄成没日没夜的自我怀疑,那就不好了。”
窦有莺站在吴樱秾的床边,看后者脸上弄个氧气罩,泪流满面。她说完这句话,摸了摸她的额头,就走了。而殷星色一直站在病房门口,阴阴地看着她。吴樱秾反而心安,听完后,就睡着了。
窦有莺走出病房看到星色,习惯性地打了个招呼,“李指导……啊呸,不是,李言啊。”
“你好。”
李言站在玻璃窗前转过头来。窦有莺看了看她说,“我该干的,都干完了……”
“谢谢你。”
她看着房中病床上的吴樱秾。窦有莺感到一阵无力,她不想再说什么了,低着头就要走。走到楼梯口,想想不对,又折回来了,生生蹭到李言身边。
“那个,花膏,她又去……那个了……所以……我想……”
“我知道啦。”
李言依旧看着病房里。窦有莺松了口气,啪啪啪地就跑路了。她连电梯都不坐,就走消防通道,绿色的灯光,像恐怖片一样。下了一层之后,碰到个女孩子,说,哎你不是那个,T;TIBCH吗?
窦有莺吓死了。难道黑历史是可以被触发的,比如说她今天见了李言又见了吴樱秾什么的所以就会碰到更多以前认识的人……
“我是花膏店里的员工。”那个女孩自我介绍说。窦有莺说,哦~她店里规模扩大了吗,招了新员工。
“但是,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我们店长不见了……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这小姑娘说话怯怯的,很久没人这么诚惶诚恐地跟她说话过了。窦有莺说,有,我知道!她去了一个PARTY,你有空等我一天吗,晚上我带你去找她。
吴因浓在这个小房间里已经困了一整天了,又累又渴。她靠在墙边,腿一软坐了下去,不停地喘气。星色在鞍马的工具上坐着哭,不停地抽泣,吴因浓想劝她两句又实在找不出话来了。天慢慢黑下来了,她对星色说,我们出去吧。
星色没有回答,继续哭。吴因浓憋着火,就坐那儿,闷声不响一个人低着头。可能就是从那时起,她就预料到会有那么一天,这场不合理的短跑会有一个很爽的结局……比如摔跤,一跤摔进足球场里,或者摔到某个志愿者身上之类的。总之,不可能跑完,也不可能分出胜负。星星在天边像是月亮一样,吴因浓趴在窗边,说,星星呀,星星,请带我去我想去的地方。
渐渐地星色不哭了,就坐在那儿,像个布娃娃那样。吴因浓转过头来,感觉自己像个死囚,但是是很浪漫那种死囚,挨宰前还要吃个牛排,仰望星空派什么的。
“每个人都会变,但是,本质是不变的。”
那就是吴因浓那时对星色说的话。星色哭得眼睛都肿了,吴樱秾给自己口袋里的纸巾掏给她,星色嫌脏给扔地下了。吴因浓也不生气,说,人会经历很大的波折,遭遇很大的变故,但是,只要不迷失本心,人就始终是她自己。
“是自己的意思是什么呢。就是你不会难过。你走过的路,说过的话,都是你自己。就算会踏上歧途,你也还是你自己。这就是为什么不要害怕做错事……你刚